“有趣的發展,但你們以為這就結束了嗎?”
這個聲音來自一個向無咎從未見過的存在——它既不屬於任何概念,也不存在於概念之外,而是處於一種完全超越的狀態。
“我是‘超越者’,”這個存在自我介紹,“專門觀察那些試圖超越現有框架的存在。”
“你們的成長軌跡很有趣,從物質層麵的武林捕頭,到概念層麵的宇宙協調者。”
“但你們真的以為自己超越了所有的框架嗎?”
向無咎警覺地看著這個超越者,感受到對方身上那種難以定義的氣息。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你們依然被困在‘框架’這個概念中,”超越者平靜地回答,“你們的所有努力都是在不同的框架之間轉換,但從未真正跳出框架本身。”
“物質框架、精神框架、概念框架、時間框架...你們隻是從一個籠子跳到另一個籠子。”
“真正的自由是超越所有框架,包括‘超越’這個框架本身。”
這個觀點讓向無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確實,他們一直在各種框架中奮鬥,但從未質疑過框架存在的必要性本身。
也許超越者說得對,也許他們依然被某種更深層的束縛所限製。
“那麼,什麼是真正的超越?”他問道。
“真正的超越是...不超越,”超越者給出了一個看似矛盾的答案,“當你不再追求超越時,你就真正超越了。”
“當你不再執著於任何概念時,你就掌握了所有概念。”
“當你不再試圖改變什麼時,你就能夠真正改變一切。”
這種“無為而無不為”的理念讓向無咎想起了道家的智慧。
但在這種層次的對話中,這個理念有了更深刻的含義。
“你是說,我們應該放棄所有的努力?”李逍遙困惑地問道,雖然他的思維還在從概念攻擊中恢複。
“不是放棄努力,而是放棄執著,”超越者解釋,“努力做該做的事,但不執著於特定的結果。”
“幫助該幫助的人,但不強求他們接受幫助。”
“追求該追求的理想,但不強製他人接受這個理想。”
“這樣,你們的行為就不會被任何框架所束縛,因為你們不再依賴於特定的框架來定義自己的價值。”
這個觀點讓向無咎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行為模式。
確實,他一直在各種框架中定義自己的使命——協調者、平衡者、保護者...py做自己想做的事,ithout任何角色的束縛。
“但如果我們不再有明確的使命和目標,我們的行為豈不是失去了方向?”王母娘娘疑惑。
“方向來自內心,而不是外在的框架,”超越者回答,“當你真正了解自己的本心時,你不需要任何外在的指導就知道該做什麼。”
“真正的智慧是spontaneous的,不需要複雜的推理和計算。”
“就像水自然地向低處流,光自然地驅散黑暗一樣,善良的本性會自然地指引正確的行動。”
本心的發現
在超越者的啟發下,向無咎開始審視自己的內心,尋找那個不被任何框架定義的真實自我。
他發現,在所有的角色和使命之下,確實有一個簡單而純粹的本心:
不忍看到他人痛苦,所以想要幫助;
不忍看到衝突持續,所以想要調解;
不忍看到美好被毀滅,所以想要保護。
這些想法不來自任何理論或框架,而是源於最樸素的情感共鳴。
“我明白了,”向無咎說道,“我的使命不是被外在賦予的,而是由內心選擇的。”
“我不是因為當了協調者才要維護平衡,而是因為想維護平衡才成為協調者。”
“角色是表達內心的工具,而不是約束內心的枷鎖。”
同伴們在這種啟發下也開始找回自己的本心:
李逍遙發現自己的本心是“想要創造美好的事物”;
慧根方丈的本心是“想要減少所有存在的痛苦”;
王母娘娘的本心是“想要讓世界更加公正有序”;
薩拉公主的本心是“想要體驗所有可能的美妙”;
希望的本心是“想要在黑暗中點燃光明”。
“這些本心都很美好,”超越者讚許地說道,“而且最重要的是,它們是自發的,不是被強加的。”
“現在你們真正自由了——不是從外在束縛中解脫,而是找到了內在的指引。”
但就在眾人為這種發現感到喜悅時,一個更加深層的問題浮現出來。
如果每個存在都按照自己的本心行動,會不會因為本心的不同而產生新的衝突?
如果沒有外在的框架來協調,這種個體自由會不會導致整體的混亂?
“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超越者點頭,“這就是我們要麵對的下一個挑戰。”
“如何在絕對個體自由的基礎上實現整體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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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讓每個存在都完全按照本心行動,同時又不傷害其他存在?”
“這需要一種全新的和諧模式——不是基於規則的和諧,而是基於理解的和諧。”
理解的和諧
在超越者的指導下,他們開始探索這種全新的和諧模式。
“理解的和諧不需要外在的規則來維護,”超越者解釋,“它依靠的是每個存在對其他存在的深刻理解。”
“當你真正理解了另一個存在的本心和動機時,你就不會與它產生真正的衝突。”
“即使表麵上的行為不同,甚至相反,但如果都出於善意的本心,就能找到和諧的方式。”
為了驗證這個理論,他們開始進行一個實驗:
讓所有曾經對立的存在——宇宙惡意、原初程序、正義軍團、虛無軍團等等,都回歸各自的本心,然後觀察會發生什麼。
結果令人震撼:
宇宙惡意的本心是“不想看到虛假的快樂欺騙無辜的存在”;
原初程序的本心是“不想看到任何存在遭受不必要的痛苦”;
正義軍團的本心是“不想看到邪惡傷害無辜的存在”;
虛無軍團的本心是“不想看到混亂破壞美好的秩序”。
“看到了嗎?”向無咎激動地說道,“它們的本心都是善意的!”
“它們之間的衝突不是因為動機的對立,而是因為方法的不同!”
“如果它們能夠真正理解彼此的善意,就能找到合作的方式!”
在這種理解的基礎上,奇跡開始發生。
宇宙惡意開始與正義軍團合作,用它對現實殘酷麵的了解來幫助正義軍團更好地保護受害者;
原初程序開始與自由聯盟協作,用它的管理經驗來幫助自由社會提高效率;
虛無軍團開始與創造者們合作,用它們的秩序理念來為創新提供穩定的基礎。
“這就是理解的力量,”概念之母感慨道,她也在觀察這一切,“當我的孩子們真正理解彼此時,它們就能創造出我從未想象過的和諧。”
“我不需要收回它們,我隻需要幫助它們更好地理解彼此。”
但就在所有人都為這種和諧感到欣慰時,空間忽然開始劇烈震動。
“檢測到‘存在級彆’威脅!”所有的監測係統同時發出警報,“有來自‘存在之外’的力量正在入侵!”
“目標:徹底否定‘存在’這個概念本身!”
這個警報讓所有存在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如果連“存在”這個最基本的概念都被否定,那麼無論是善是惡,無論是秩序還是混亂,都將失去立足的根基。
“誰能夠威脅‘存在’本身?”時間君主震驚地問道。
“‘非存在’,”超越者的聲音變得極其凝重,“它不是虛無,不是空無,而是對‘存在’這個概念的絕對否定。”
“如果說虛無是‘不存在’,那麼非存在就是‘不能存在’。”
“它的目標不是讓事物消失,而是讓‘存在’這個可能性本身消失。”
這種威脅超出了所有人的理解範圍。
即使是概念之母也感到了恐懼:“我的孩子們...它要傷害我的孩子們...”
“我們必須保護‘存在’這個概念,”向無咎堅定地說道,“這是所有其他概念的基礎。”
“但要如何對抗‘非存在’?它否定的是我們存在的根本基礎。”
就在眾人感到絕望時,平衡之輪忽然發出了一種全新的光芒。
這種光芒既包含了存在,也包含了非存在,甚至包含了存在與非存在之間的所有可能狀態。
“我想我明白了,”向無咎在光芒的啟發下說道,“平衡之輪教會我的不僅是平衡對立的概念,更是平衡‘概念’與‘非概念’。”
“也許我們麵對的不是敵人,而是另一個需要理解和整合的‘存在狀態’。”
“非存在也許有它的價值和意義,我們需要學會與它對話,而不是對抗。”
這個想法讓所有人都感到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