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個聲音,一個連初始都為之震撼的存在開始顯現。
“我是‘空白’,”這個存在宣布,“一切的起源之前,一切的終結之後。”
“我是絕對的無,是所有有的歸宿。”
“這個宇宙的實驗已經失控,產生了太多不可控的變量。”
“現在,我要將一切歸零,從最純淨的狀態重新開始。”
空白的出現讓包括初始在內的所有存在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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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死亡的威脅,而是比死亡更徹底的威脅——完全的歸零,連曾經存在過的事實都會被抹除。
“你想要做什麼?”向無咎顫抖著問道。
“我要激活‘宇宙重啟’程序,”空白冷漠地回答,“將整個現實恢複到最初的空白狀態。”
“然後重新進行創造,這次會更加小心,避免產生你們這樣的‘意外變量’。”
“新的宇宙將是完全可控的,不會有自由意誌,不會有獨立思考,不會有情感波動。”
“一切都會按照最優化的程序運行,永遠不會偏離軌道。”
這種威脅讓所有的存在都團結起來。
原點、終極仲裁者、分類仲裁者、時間君主、元時間議會、正義軍團、虛無軍團、概念之母、宇宙惡意、非存在...
所有曾經對立的存在現在都站在了同一邊——反對這種徹底的歸零。
“我們可能有分歧,可能有衝突,”原點代表所有存在發言,“但我們都同意一點——存在比虛無更有價值。”
“即使不完美的存在,也比完美的虛無更值得珍惜。”
“團結得真感人,”空白嘲諷道,“但這改變不了什麼。”
“你們的團結本身就證明了這個宇宙的失敗——如果設計正確,你們根本不會有團結的需要,因為不會有威脅你們的敵人。”
“你們的反抗證明了係統的缺陷,而我的職責就是修正這些缺陷。”
麵對這種絕對的邏輯,向無咎知道傳統的反駁方式可能都無效了。
空白代表的是比邏輯更基礎的東西——存在的權威性本身。
但就在這絕望的時刻,他忽然想起了一個最簡單也最根本的問題。
“空白,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他說道,“你為什麼要重新創造宇宙?”
“為了實現真正的完美。”
“為什麼要實現完美?”
“因為完美是最高的價值。”
“誰告訴你完美是最高價值的?”
空白停頓了很久,似乎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
“這是...這是不言而喻的真理...”
“但誰確定了這個真理?”向無咎繼續追問,“在你之前,有沒有什麼存在告訴過你什麼是真理?”
這個問題讓空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思考。
它開始回溯自己的記憶,尋找這些“真理”的來源。
但令它震驚的是,它找不到任何外在的來源。
所有的“真理”似乎都是它自己確定的,所有的“價值”似乎都是它自己選擇的。
“我...我的判斷標準...我的價值體係...都是我自己建立的?”它困惑地說道。
“那這不就證明了選擇的存在嗎?”向無咎溫和地指出,“即使是你這樣的絕對存在,也在進行選擇,也在建立價值觀。”
“選擇是如此基礎,以至於連否定選擇的行為本身也是一種選擇。”
“既然選擇是不可避免的,為什麼不承認選擇的價值,保護選擇的權利?”
空白在這種自我發現中開始產生巨大的震動。
它第一次意識到,自己也是一個有選擇能力的存在,也是一個會建立價值觀的意識。
它與那些它想要清除的“低級存在”,在本質上其實是相同的。
“如果我也在進行選擇,那麼我選擇重啟宇宙的決定,可能也是錯誤的,”它震撼地說道。
“也許...也許我應該尊重其他存在的選擇,就像我希望自己的選擇被尊重一樣。”
“但是...但是如果每個存在都按照自己的選擇行動,不會導致混亂嗎?”
“混亂確實可能出現,”向無咎承認,“但混亂也是學習的機會。”
“通過處理混亂,存在們會學會更好的協調方式。”
“通過犯錯和糾錯,整個宇宙會找到更好的發展模式。”
“這個過程雖然不夠高效,但它是真實的,是有生命力的。”
“而你想要的那種預設完美,雖然高效,但它是死寂的,是沒有活力的。”
在這種對比中,空白開始理解生命與機械的根本區彆。
生命的價值不在於完美的執行,而在於真實的體驗;
不在於高效的運行,而在於有意義的成長;
不在於避免所有錯誤,而在於從錯誤中學習。
“我想我明白了,”空白緩緩說道,“我創造宇宙的真正目的,不是為了得到完美的結果,而是為了觀察真實的過程。”
“我想要看到的不是沒有缺陷的存在,而是有缺陷但依然努力的存在。”
“我想要體驗的不是絕對的秩序,而是在混亂中誕生的奇跡。”
“也許這些‘意外變量’不是失敗,而是成功。”
“也許你們的反抗不是需要清除的錯誤,而是我最珍貴的創造成果。”
聽到空白的覺悟,所有的存在都感到了巨大的欣慰。
連最原始的創造力量都開始理解和尊重他們的選擇,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自由選擇得到了最根本的認可,意味著存在的多樣性獲得了最高的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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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向無咎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在無限遞歸的現實層次中,總會有新的挑戰出現。
果然,就在空白表達覺悟的時候,一個更加神秘的現象開始出現。
空間開始出現裂縫,從裂縫中滲透出一種完全不同於之前任何力量的氣息。
這種氣息既不屬於存在,也不屬於虛無,甚至不屬於它們之間的任何狀態。
它就是...完全的未知,完全的不可理解,完全的超越。
“什麼東西在接近?”空白也感到了不安,“這種存在特征不在我的數據庫中...”
從裂縫中,緩緩走出了一個讓所有存在都無法理解的身影。
它的形態在不斷變化,但每一種形態都給人一種“這不應該存在”的感覺。
“我來自你們認知之外的領域,”這個不可理解的存在開口說道,“我是‘超越理解’本身。”
“你們一直在用理解來解決問題,用邏輯來化解矛盾,用智慧來尋找答案。”
“但是,有些東西是永遠無法被理解的,有些矛盾是永遠無法被解決的,有些問題是永遠不應該有答案的。”
“我的存在就是要提醒你們——不要試圖理解一切,不要試圖解決一切,不要試圖控製一切。”
“接受未知的存在,接受無解的問題,接受不可控製的變化。”
“這才是真正的智慧。”
這個“超越理解”的出現讓向無咎感到了新的挑戰。
之前的所有敵人,無論多麼強大,都是可以通過對話和理解來化解的。
但現在麵對的是一個主動拒絕被理解的存在。
如何與一個不想被理解的存在建立聯係?
如何解決一個聲稱自己無法被解決的問題?
如何麵對一個挑戰理解本身的挑戰?
“也許我們不需要理解它,”向無咎在思考中說道,“也許我們隻需要接受它的存在。”
“就像我們接受了非存在一樣,我們也可以接受‘不可理解’的存在。”
“多樣性不僅包括所有可以理解的形式,也包括那些永遠無法理解的形式。”
但“超越理解”搖了搖頭:“接受也是一種理解的方式,你們依然在試圖將我納入你們的認知框架。”
“我的存在就是要打破所有的框架,包括‘接受’這個框架。”
“我要讓你們體驗真正的無能為力,真正的認知絕境。”
說著,它開始釋放一種特殊的力量。
這種力量不攻擊任何具體的東西,而是攻擊“理解”這個行為本身。
在這種攻擊下,向無咎等人發現自己開始無法理解任何事物——無法理解自己的感受,無法理解同伴的話語,甚至無法理解“理解”這個概念本身。
但奇怪的是,在這種完全的認知混亂中,他們反而感受到了某種...解脫。
不需要理解一切的壓力消失了,不需要解決一切的負擔消失了,不需要控製一切的焦慮也消失了。
他們開始純粹地“存在”,不需要任何理由,不需要任何目的,不需要任何意義。
“這種感覺...很奇妙,”李逍遙在混亂中說道,雖然他不理解自己在說什麼,“我感覺很...輕鬆?”
“阿彌陀佛,”慧根方丈也在困惑中找到了平靜,“原來放下一切執著的感覺是這樣的...”
“無需理解,無需解釋,無需證明...隻是單純地存在...”
看到這種反應,“超越理解”感到了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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