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片曾被詛咒占據的皮膚上,一道新印記悄然浮現。
淡金色,彎如初月。
像是一枚剛剛升起的星辰,在黑暗中靜靜燃燒。
陳凡望著那道印記,心中卻沒有絲毫輕鬆。
真正的風暴,還未降臨。
夜琉璃的身影如煙似霧,融入了鐘樓外的夜色之中。
風拂過殘破的地窖口,卷起幾片焦黑的符紙,像送彆一場不該存在的葬禮。
陳凡站在原地,掌心那道焦痕仍在隱隱作痛,神識如被抽絲般空虛。
可他的嘴角卻微微揚起。
【功德+】
【成就解鎖:『逆命者之援』——以己身承劫,替他人斬斷宿命鎖鏈。
獎勵:功德增幅10,開啟‘替劫’係列進階權限。】
金光在識海中流轉,仿佛有星辰重新點亮。
他緩緩握緊拳頭,感受著體內那一絲新生的力量——不是靈力暴漲,而是命運的絲線,第一次真正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原來……救人,也能改命。”他低聲呢喃。
就在這時,胸口忽然一燙。
不是疼痛,而是一種奇異的共鳴。
他低頭看去,懷中的青銅令牌竟在微微震顫,表麵那道細小裂痕中,滲出一絲極淡的金芒,如同脈搏跳動。
緊接著,一道微弱卻清晰的意念自令牌深處傳來——
“謝……”
陳凡渾身一震。
那是八道殘魂之一?還是她們共同的執念終於得以安息?
他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將令牌貼回心口,壓住衣襟。
他知道,這份“謝”,不該由他獨享。
是那些不肯低頭的命運,是夜琉璃最後那一眼裡的光,才讓這場逆轉成為可能。
遠處,藏經閣頂層的飛簷下,月光被一片突兀浮現的陰雲遮蔽。
那卷古籍仍在翻動。
朱砂寫就的字跡在夜風中泛著血光:「第九祭品,尚未歸位。」
陳凡仰頭望著,眼神漸冷。
“第九?”他冷笑一聲,“他們還真當這是場輪回大戲,缺一個角就得補上?”
他當然明白——所謂的“九陰之體獻祭”,根本不止百年。
或許千年之前,這個儀式就已開始,隻是每九代才會迎來一次圓滿。
而如今,前八具祭品的怨念已被化解,封印鬆動,但規則未滅。
天道般的意誌仍在運轉,等待下一個“位置”的填補。
換句話說,隻要儀式未終,就會有人被選中。
柳媚還在昏睡,體內的血印雖減弱,卻未徹底清除。
她是不是……也被標記為候選?
陳凡眼神一凝,轉身便朝藥園方向疾行而去。
他不能再等。
夜風呼嘯,吹動他破舊的雜役袍角。
掃帚扛在肩上,不再是清理落葉的工具,而是他曾用它畫出守心陣、擋住萬鬼哭嚎的“法器”。
如今,這柄掃帚的木柄上,竟浮現出淡淡的紋路——像是功德之力浸潤後留下的烙印。
係統悄然提示:
【檢測到宿主連續完成高危替劫行為,觸發隱藏機製:『劫火鍛器』——凡承載因果之物,皆可隨主逆命而升華。】
【掃帚·凡鐵→初醒靈性偽靈器)】
【能力覺醒:聚德成陣,可短時凝結防禦困敵符紋。】
陳凡低頭看了眼肩上的掃帚,輕笑:“你也要造反了?”
可笑意未落,前方藥園突然亮起一抹猩紅。
那是血光。
從地下升起,如蛛網蔓延,瞬間籠罩整片藥田。
一株株靈藥枯萎、凋零,根莖斷裂處湧出暗紅液體,彙聚成一行扭曲文字:
“逃不掉的。”
陳凡腳步一頓。
這是警告——來自那個仍在暗處窺視的“主人”。
他緩緩放下掃帚,指尖凝聚一絲功德金光,輕輕點向地麵。
金光觸地即燃,化作一圈漣漪擴散開來,與血紋激烈交鋒。
兩股力量碰撞之處,空氣發出刺耳的撕裂聲,仿佛現實本身正在被割裂。
“你在找替身?”陳凡冷冷開口,聲音不大,卻穿透夜幕,“那就來找我。”
他抬起手,將剩餘功德儘數調出——
【是否消耗全部剩餘功德7203點),啟動『反向追溯·血引』?】
【說明:以自身為餌,逆向追蹤血印源頭,定位幕後操控者。
風險:可能暴露位置,招致即刻襲擊。】
他沒有猶豫。
“來啊。”他低語,眼中金光暴漲,“讓我看看,到底是誰……在操弄彆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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