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爺精氣隨著那朝天一棍泄的乾乾淨淨,“你贏了。”
李付悠一拳砸在老輩子的胸口上,哢嚓一下胸肋碎了一片。然後瞪著狹長雙眼施施然笑道:“這種場麵就想唬我。”
三眼周也是喘息著從地上站起。
李付悠不屑的看向他——使個分水峨嵋刺偷襲還能打成地麵戰也是牛批。
三眼周也是一臉尷尬的走過來,“你看什麼,我那是在屋裡乾了一架好不好!”
“您贏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老子認賭服輸。”馬三爺沒興趣看著兩人打趣。
“那就把人交出來吧。”
馬三爺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過去。
“喂,我忍你們很久了,為什麼一個個的表情都這麼豐富啊!”李付悠手指指向老頭喊道。
“李爺,也不要當我是毛頭小子。就你做的事情,我這一條街的娃都很難活命啊~”馬三爺無奈道。
“我就說不行…”三眼周嘀咕道。
來的路上就商量過,三眼周說了憑他的事跡這計劃行不通,李付悠非要一意孤行。
啪~
李付悠一掌拍在三眼周的腦袋上,“嘀咕什麼呢?”
轉頭看向馬三爺:“你命在我手,囂張個幾把!”
“未必呀,李爺~”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
笑麵胡一手垂著,五指儘碎。一手抓住一個小孩的脖頸走了過來,有意思的是旁邊還跟著一個女子——門口求救的母親。
果然如李爺所料。
三眼周一臉厭惡的轉頭看向馬三爺,“你們就隻會乾這種醃臢事情。”
老頭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所以你爹死了,而我活著。”
“活著?像狗一樣臥在這一街之地?”三眼周嘲諷道。
“像狗?姓馮的親兒子當年被斬死在芙蓉城青羊宮八卦亭,屍體被當死狗一樣扔在駟馬橋下。”
馬三爺慢悠悠反諷道:“他不也像條狗一樣,蹲在這縣裡麵。”
“你…”
馬三爺搶聲打斷想遮掩的三眼周,笑道:“聽說前兩天他還去了芙蓉城找王三爺。怎麼?有沒有去駟馬橋他兒子死的地方逛一逛啊?”
李付悠狹長的雙眼笑意更盛,靜靜的看著麵前的場景。
“說完了嗎?”狹長的雙眼笑如葉柳。馬三爺看著李付悠的雙眼沉默了。
“你們說完了,那就終於到了我最喜歡的環節了!”李付悠笑道。
笑麵胡看著李付悠表情頓感不妙。
抓緊小孩脖子搶聲說道:“萬般不求,隻望李爺您能放一條生路。”
李付悠沒有接話,轉頭看向馬三爺感慨道:“你知道嗎,我很喜歡看話本。
每當看到那些俠義之士被惡人用人質威脅,放下兵器任人宰割,我就在想怎麼這麼蠢——但細細想來無非是他們真的是正義人士。”
李付悠沒有理會張嘴想說話的笑麵胡,“所以每次看到這種場景我就在想,如果…如果是我遇到這種情況,我怎麼辦呢?”
“唉,我還真想到了。”李付悠不斷在馬三爺身邊踱步,“這種情況無非是心裡博弈,他賭他的惡,他賭我的善。”
李付悠停下腳步,興奮的看向笑麵胡問道:“你猜我知道他的名字嗎?”
李付悠又往前一步,“那你再猜他知道我的名字嗎?”
笑麵胡沒有放鬆,右手收緊——小孩頓時喘不過氣來。
李付悠不屑的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馬三爺。“所以,既然本質是博弈,那我們來賭一把!”
“你們的賭注是人質在手,賭我肯定救。而我賭的是…~我不救!但是!”李付悠再次看向眾人提高聲音興奮的說道。
“等她倆和你們死了,在座的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