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身穿刻有猩紅魔紋的五個魔將,陳安安袖中手指微緊。
身後的車廂內,池暝還躺在那裡,隻暫時穩住了氣息。
“宿主,不必擔心,剛才你給池暝治傷的時候,這五個魔將就過來了,不過他們沒有殺意,宿主又是調動靈力的緊要關頭,我就沒稟報給你。”
係統的聲音適時的在陳安安耳邊響起,她稍微放鬆了心神,嗓音卻如淬冰寒泉。
“諸位在此,所謂何事?”
為首的魔將黑袍鼓動,魔紋在幽暗中若隱若現,猩紅的瞳孔倒映著陳安安冷冽的身影。
“不知城主對於三城的庶務有何安排?”
他說的平靜,五人卻對著陳安安和蕭憐兒母子成扇形包圍之勢。
陳安安將昨日與池暝他們商議的計策悄然鋪開:“我等會在冥幽大陸通道開啟時離開,三城庶務,自可選新主,但,諸位須靜候數年,三城寶庫中的奇珍異寶,須任由我們取用。”
話音未落,她的指尖已經凝聚出了赤紅色的火焰。
發間的小金,也搖身一變,紫黑色的藤蔓瞬間拔地而起,粗壯的藤蔓堪比參天巨樹。
其上分布著的密密麻麻的尖刺每個都有十公分長,流出的黏液很快便把下方黑綠色的魔植腐蝕壞一片。
蕭沐陽手中的幽靈尺瞬間暴漲至三米長,蕭憐兒的滅魂綾也在空中搖曳起來。
就連係統,也突然幻化出實體,一腳把旁邊的巨石踢了個粉碎。
之前它吃過一次大力丸,終於在此刻派上了用場。
而這五個魔將手中握緊法器,對望一眼,已然是蓄勢待發!
“嗬~如果不同意的話,我們不介意送你們上路!”
低沉沙啞的聲音從車廂內傳出,伴隨著一股來自上古時期的凶獸威壓。
池暝並沒有出現,五個魔將卻已跪倒在地。
“屬下願意追隨城主大人!”
這五個魔將倒是識時務,也省的她把極靈召喚出來威懾了。
陳安安略微頷首,“既如此,你們就和我定下主仆契約,等我們離開幽冥大陸之時,會解除契約,還你們自由!”
“哼~”
車廂內傳出池暝的一聲冷哼。
五個魔將連忙點頭同意。
陳安安依次和五人簽訂了契約,還是用的係統出品的琉璃鎖。
“現在契約已成,若你們好好做事,我自會在離開之際解除契約,如若……豺狗的下場,我想你們看的很清楚了。”
陳安安目光在這五個新奴仆上巡視,聲音中夾雜著無儘的寒意。
“是,我等絕不敢背叛主人。”五個魔將齊齊發誓。
“好了,都說說你們都是哪個城的吧。”
五人挨個做了個自我介紹,其中大乘初期的蕭泫是血獄城的,之前是豺狗的手下,隻不過,豺狗對他並不好,當然這點也隻是他的一麵之詞。
這幾個人收做奴仆隻是權益之際,她也沒那麼閒心去了解蕭泫話中真假。
這五個人實力不低,卻能冷眼旁觀他們的城主慘死,可見魔族心性之冷硬,簡直比玄冰更徹骨。
同族性命,在他們眼中,不過是可以隨時棄擲的枯葉。
而這幽冥大陸,更是將實力為尊四個字刻入了每一粒塵埃,烙進了每個生靈的魂骨。
在這裡,仿佛連風沙都裹挾著血腥的法則,唯有強者方能在這片土地上逍遙行走。
剩下的大乘中期的閻峯和閻霖是詭幽城的一對兄弟,大乘初期的赫魘和尉染則是梵燼手下之人。
這幾人倒是沒有說梵燼他們的不好,但,陳安安知道,他們並不是真心臣服,如果池暝沒有出聲,說不定他們現在還在打鬥。
想到池暝,她心中不免多了一絲急切。
“好了,蕭姐姐,沐陽,你們兩個和他們五人安排一下回城的事宜。”
蕭憐兒母子點頭應下之後,她沒敢耽擱,再次布下結界,這次把係統留在了車廂外。
車廂內,池暝嘴角流出的血在他健碩的胸膛上畫出了一條蜿蜒的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