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樞仿佛印證我的想法,屏幕上彈出新的警告:【檢測到冰原堡方向能量異常波動,火屬性與冰屬性激烈對衝,強度68,已接近臨界值】。
我正想斷開連接,數據終端突然彈出一個加密文件夾,文件夾的名字很奇怪:【給“懂平衡”的人】。嘗試用岩語符的密碼解鎖,竟然成功了。裡麵隻有一段音頻,點開後,傳來一個粗啞的聲音,像是海盜老大的錄音:
“如果有人聽到這段錄音,說明你拿到了碎片,還看懂了這日誌裡的不對勁。那石頭不是普通的寶貝,是活的,它能感應人心。鐵砧貪力,冰姬貪控,沙暴貪名,他們都拿不住完整的石頭,所以石頭自己碎了……彆想著強行湊齊,它認主,認的是懂得‘不貪’的人……對了,冰姬那女人不簡單,她的實驗室裡有個‘冷熱轉換器’,要是讓她把碎片能量轉成純冰屬性,整個火星都會被凍住……小心……”
音頻到這裡突然中斷,隻剩下刺耳的電流聲。數據終端的指示燈徹底熄滅,再也沒亮起來。
“不貪……”我重複著這兩個字,將日誌和音頻備份到時樞裡,“原來定焰石要的不是力量,是克製。”
轉身準備離開時,洞口突然傳來“哢噠”聲,像是金屬被什麼東西啃咬。我猛地回頭,隻見十幾隻指甲蓋大小的蟲子正從縫隙裡爬進來,它們通體漆黑,外殼像生鏽的鐵片,嘴裡的口器正對著時樞的能量接口,發出“滋滋”的聲響——是鐵砧說的鐵殼蟲!
“滾開!”我立刻啟動時樞的焰盾功能,淡紅色的光盾瞬間展開,將鐵殼蟲逼退。它們顯然怕火,紛紛往後縮,卻不肯離開,在光盾外圍盤旋,像一群伺機而動的餓狼。
我趁機衝出洞口,順著來路往峽穀外跑。鐵殼蟲在身後緊追不舍,發出“沙沙”的爬行聲。跑出峽穀時,正好遇到一陣強風,風卷著沙礫吹過來,鐵殼蟲被沙礫擊中,紛紛掉落在地,我趁機加速,終於甩掉了它們。
站在峽穀出口,回頭望了一眼那片鏽蝕的黑暗,突然覺得海盜老大的錄音裡,藏著比日誌更重要的話——定焰石認的是“不貪”的人。鐵砧最終願意交出碎片,或許不隻是因為礦洞的危機,更是因為他在碎片的反噬中,隱約明白了“貪力”的代價。
冰原堡的坐標在時樞屏幕上閃爍得越來越急,能量對衝的強度已經升到了71。我看了眼時間,距離老岩人預言的噴發臨界點,隻剩下96小時。
“得快點。”我將地圖攤開,冰原堡在地圖的最北端,被一片白色覆蓋,旁邊用紅筆寫著三個字:“極寒區”。從這裡過去,需要穿過一片凍土帶,再翻越“冰棱山”,最快也要兩天一夜。
正準備動身,懷裡的岩語符突然發燙,我拿出來一看,符片表麵的火星文正在重組,漸漸變成一行新的字:“冰姬有柬,邀你赴‘凍火宴’。”
“柬?”我愣住了,時樞的通訊頻道突然亮起,一個清冷的女聲從裡麵傳來,像碎冰碰撞的聲音:
“外來者,我知道你拿到了第一塊碎片。明天正午,冰棱山山頂的‘冷熱交彙點’,我備了‘凍火宴’,想和你聊聊定焰石的‘正確用法’。彆遲到,我的冰雕可等不起人。”
通訊戛然而止,隻留下一陣冰冷的電流聲。時樞屏幕上,冰原堡的能量波動突然平穩了些,像是在發出“等待”的信號。
“凍火宴?”我握緊岩語符,符片的溫度慢慢降了下來,“是陷阱,還是真的想談?”
鐵砧的話、海盜的日誌、冰姬的邀請……各種信息在腦子裡交織。最終,我將地圖上的路線改了,朝著冰棱山的方向走去。
不管是陷阱還是邀請,都必須去。冰姬手裡的碎片,已經不能再等了。
凍土帶的風越來越冷,吹在臉上像刀割。我裹緊了從海盜窟裡找到的一件厚皮衣,懷裡的定焰石碎片卻依舊溫暖,像一顆小小的太陽。時樞的屏幕上,第一塊碎片的紅光與第二塊的藍光遙遙相對,像在進行一場跨越冰與火的對話。
我想起老岩人說的“引導”,或許冰姬的“永凍結界”,並非純粹的貪婪,而是另一種形式的執念——就像古金星人追求完美鏡像,她或許隻是用錯了方法,想在極寒中尋找一種她認為的“穩定”。
冰棱山的輪廓在遠方漸漸清晰,山頂覆蓋著皚皚白雪,卻在夕陽下泛著奇異的紅光,像是冰雪中燃燒的火焰——那就是冰姬說的“冷熱交彙點”。
明天正午,凍火宴。
我深吸一口氣,將時樞的能量調到均衡模式,既不刻意放熱,也不強行製冷。或許,麵對冰姬的“冷”,最有效的不是鐵砧的“熱”,而是恰到好處的“平衡”。
腳下的凍土發出“咯吱”的聲響,像是在回應我的腳步。遠處的冰棱山越來越近,山頂的紅光也越來越亮,像在發出無聲的召喚。
這一路,注定要在冰與火的邊緣,走得更小心,也更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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