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俠侶》在番茄中文網發布那天，整個網絡像是被按下了加速鍵。
淩晨零點，服務器差點被湧入的讀者擠爆。老吳守在後台，看著實時刷新的數據，手都在抖——上線十分鐘，點擊破千萬，收藏量直接破了番茄的曆史紀錄。
張超抱著手機，在宿舍裡來回踱步，跟報菜名似的念著評論：“‘楊過太慘了！斷臂那段我看哭了！’‘小龍女是什麼神仙姐姐！清冷又深情！’‘嶽川大大是魔鬼嗎？為什麼要這麼虐我的心！’”
嶽川坐在電腦前，正在修改《歲月神偷》的旋律，聞言笑了笑：“虐才記得住。”
“可不是嘛！”張超湊過來，指著屏幕，“你看這個熱評，‘以前覺得郭靖是大俠，現在才知道，楊過才是真正的俠，不管世人怎麼看，他隻做自己認為對的事’。”
嶽川掃了一眼，沒說話，指尖在鍵盤上敲下一個音符。
《歲月神偷》的小樣已經發給徐導，反饋很好，說要放在電影的片尾，一鏡到底，配上家族老照片的蒙太奇。
正忙著，周曼的電話打了進來，語氣帶著點急：“嶽川，你看沒看今天的文娛報？那個‘古風派’的代表作家李德才，在采訪裡說你寫的武俠‘沒底蘊，瞎編亂造’，還說《神雕俠侶》裡的‘黯然銷魂掌’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招式’。”
嶽川皺了皺眉，點開周曼發來的鏈接。
李德才是圈內的老牌作家，寫過幾本明清背景的武俠小說，銷量一般，但輩分高，總以“正統武俠”自居。
采訪裡，他對著鏡頭痛心疾首：“現在的年輕人啊，就知道追求刺激，把武俠寫成了玄幻！真正的江湖，講究的是門派規矩，是俠義道統，不是什麼‘斷臂’‘跳崖’的狗血劇情！”
下麵的評論兩極分化，有支持他的：“李老師說得對，嶽川的武俠太飄了。”也有反駁的：“李老師的書才是boring到家，打個架都要念半小時門派history。”
“這老頭就是嫉妒。”張超氣得不行，“《神雕》一天的銷量頂他一輩子的書，他酸了！”
嶽川關掉頁麵：“不用管他。”
“怎麼能不管？”周曼急了，“他在業內有點人脈，萬一煽動人抵製你怎麼辦？”
“抵製？”嶽川笑了，“讀者不傻。他要是真覺得自己寫得好，就不會靠踩彆人博熱度了。”
掛了電話，他打開文檔，在《神雕俠侶》的最新章節裡，加了一段話：
“楊過望著斷臂處，忽然明白，所謂俠義，從不是一身武功，也不是眾人追捧，而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勇氣，是哪怕被全世界誤解，也守住心裡那點光亮的堅持。”
發布不到半小時，這段文字就被頂上了熱搜。
楊過的俠義瞬間蓋過了李德才的采訪話題。
“這才是我想看的武俠！”
“嶽川這是在回應李德才吧？太剛了！”
“比起李老師的‘規矩’，我更愛楊過的‘孤勇’！”
番茄中文網趁機放出了《神雕俠侶》的實體書預售鏈接，三小時售罄，加印了三次才勉強滿足需求。
下午，嶽川去星途給夏晚晴送《射雕》的劇本修改稿，剛到樓下，就被一群記者圍住了。
“嶽川老師，請問你對李德才老師的評價有什麼看法？”
“《神雕俠侶》是否真如他所說，缺乏武俠底蘊？”
“你會回應他的質疑嗎？”
嶽川停下腳步，看著鏡頭，平靜地說：“武俠的底蘊，不在招式，在人心。有人覺得門派規矩是俠義，有人覺得守護蒼生是俠義，沒有對錯。但我相信，讀者心裡有杆秤。”
說完，他撥開人群，走進了星途大樓。
夏晚晴的化妝間裡，她正在試黃蓉的定妝照服裝，鵝黃色的衣裙，梳著雙丫髻，活脫脫從書裡走出來的一樣。
“外麵的記者我聽說了。”夏晚晴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李德才在圈裡出了名的小心眼，你剛才的回應挺好，不卑不亢。”
“懶得跟他吵。”嶽川把劇本放在桌上，“這版加了黃蓉智鬥歐陽鋒的戲，你看看合不合適。”
夏晚晴拿起劇本，翻了幾頁，眼睛亮了：“這段好！把黃蓉的機靈和狠勁都寫出來了，比之前的版本帶感多了！”
“導演說這幕戲要拍三天，重點突出你眼神的變化。”嶽川靠在沙發上，“對了，你的定妝照什麼時候發？粉絲都等急了。”
“明天上午十點，星途官微首發。”淩薇笑了笑，“到時候你轉發一下？”
“沒問題。”
離開星途時，周曼迎上來，手裡拿著一份報紙：“你看！徐導公開力挺你了！他說‘嶽川的作品有靈魂，比那些守著老規矩不放的人強多了’！還有作協的陳主席，也在采訪裡誇《神雕》‘寫出了俠義的新境界’！”
嶽川接過報紙，掃了一眼，隨手放在包裡。
他的手機響了，是老吳發來的：“嶽川老師！好消息！《神雕俠侶》被翻譯成外文了，米國的一家出版社想引進，說要讓老外看看什麼是真正的東方武俠！”
嶽川看著信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讓老外看看？
不止武俠，還有詩詞，有書畫，有龍國幾千年的文化。
他摸了摸口袋裡的筆記本，新寫的書名是《倚天屠龍記》。
江湖的故事，還得繼續講下去。
至於那些風波？
不過是路上的小石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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