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局審片室的燈光暗了下來,《滹沱河畔的二丫》的片頭在銀幕上亮起。
嶽川坐在最後一排,手心全是汗,活像個等著發成績單的學生。
旁邊的周曼捅了捅他:“彆緊張,昨天苗苗給你塞的‘幸運糖紙’不是還在兜裡嗎?”
嶽川摸了摸口袋裡那張皺巴巴的糖紙,上麵還沾著點西柏坡的泥,心裡踏實了點。
銀幕上,苗苗扮演的二丫背著菜籃子出場,紮著歪歪扭扭的辮子,眼睛亮得像滹沱河的星星,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當看到二丫在雨裡摔跤,用糖紙補蘿卜的片段,審片組的老專家突然摘下眼鏡,掏出帕子擦了擦眼睛。
嶽川聽到前排有人抽鼻子,轉頭一看,連平時最嚴肅的電影局局長,眼眶都紅了。
片尾的《滹沱河的信》響起時,沒人說話。
直到燈光亮起,局長才用力拍了拍桌子:“好!這才是我們要的紅色電影!沒有喊口號,沒有神化,就憑一顆糖紙裡的真心,就能戳到人的骨頭縫裡!”
審片組一致通過,還建議申報國際電影節:“讓老外看看,中國的英雄不是隻會打仗,還有十三歲少女藏在蘿卜裡的勇氣。”
走出審片室,嶽川被一群記者圍住。有記者問:“聽說有影院抵製這部電影?”
嶽川笑著揚了揚手裡的糖紙:“抵製?沒關係啊。我們準備搞‘萬場公益放映’,走進社區、學校、軍營,誰想看,我們就把銀幕搭到誰家門口。再說了,民心不是資本能擋得住的,就像這糖紙,看著薄,卻能護住最金貴的東西。”
這話被做成新聞標題,嶽川民心擋不住迅速衝上熱搜。
有影院經理偷偷聯係周曼:“彆聲張,我們悄悄排片,保證滿座!”
還有退伍軍人自發組織包場,說要“給二丫敬個禮”。
當天晚上,嶽川帶著團隊去吃火鍋慶祝。淩薇舉著酒杯:“恭喜啊嶽大導演,下一步是不是要拍三部曲?”
“想得美。”嶽川夾著毛肚,紅油濺到了襯衫上,“先把欠我的覺補回來!昨天改字幕到淩晨,現在看啥都像重影。”
小雅突然掏出手機:“快看!輝煌影視的殘餘人員在網上造謠,說電影用了‘陰陽合同’,還偽造了轉賬記錄!”
嶽川把毛肚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讓財務把所有賬目公開,再附上稅務局的完稅證明,順便加一句‘歡迎輝煌影視來比一比誰的賬目乾淨’。”
團隊笑得直不起腰。周曼翻著手機:“對了,收到威尼斯電影節的邀請了,問能不能帶著苗苗去走紅毯。”
“去!”嶽川一拍桌子,中二勁兒上來了,“讓苗苗穿著粗布衣去,跟那些穿禮服的明星比一比,誰的眼神更亮!
再把《絨花》的民謠版帶去,用西柏坡的土嗓子,唱給全世界聽!”
正鬨著,火鍋店老板舉著手機跑過來:“嶽老師!我女兒在學校唱《柏坡謠》拿了一等獎!她說要謝謝您寫了這麼好聽的歌!”
嶽川接過手機,視頻裡的小姑娘穿著小紅軍服,站在台上唱得字正腔圓,台下的掌聲雷動。
他突然覺得鼻子發酸,對老板說:“這桌我請了!再給你女兒打包份紅糖糍粑,就當是獎品!”
離開火鍋店時,夜色正濃。嶽川走在路燈下,看著自己的影子被拉得老長,突然想起趙老栓的話:“二丫當年總說,星星再小,也能照亮夜路。”
他掏出手機,給苗苗發了條消息:“紅毯上彆緊張,就當是在西柏坡的土路上走,心裡想著二丫,步子就穩了。”
很快收到回複,是個齜牙笑的表情包,後麵跟著一句:“嶽老師,我把糖紙帶來了,藏在口袋裡呢!”
嶽川笑著搖搖頭,心裡卻清楚,麻煩還沒結束。
剛收到線報,境外某反華勢力買通了電影節的評委,準備在展映時故意找茬,甚至計劃在問答環節拋出“敏感問題”,讓苗苗難堪。
但那又怎樣?嶽川摸了摸口袋裡的糖紙,突然覺得,這張沾著泥的紙,比任何公關話術都有力量。
明天,就要帶著電影去威尼斯了。嶽川抬頭望著星空,仿佛看到滹沱河的水,正載著紙船,漂向更遠的地方。
而船上的信,寫的不是彆的,是每個普通人心裡都有的那點真,那點勇。
至於那些想在紅毯上使絆子的人?他們大概忘了,最樸素的真心,從來不怕舞台大。
苗苗的紅毯禮服,得趕緊定下來——就穿仿照二丫當年的粗布衣做的款式,簡單,卻比任何華服都耀眼。
喜歡文娛:從平行世界抄作業請大家收藏:()文娛:從平行世界抄作業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