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電影節的紅毯鋪在水畔,晚風帶著亞得裡亞海的鹹濕氣息。
嶽川牽著苗苗的手,站在入口處有點發懵——小姑娘穿著仿照二丫當年款式做的粗布衣裳,藍布褂子配黑布鞋,在一眾星光熠熠的晚禮服裡,像株剛從泥土裡鑽出來的禾苗。
“嶽老師,他們都在看我。”苗苗攥緊了他的手,眼睛瞪得溜圓。
“看你說明你好看。”嶽川蹲下來,幫她理了理辮子上的紅頭繩,中二地眨眨眼,“記住,咱穿的不是布褂子,是勳章。二丫的故事比任何鑽石都亮。”
正說著,身後傳來一陣騷動。
夏晚晴穿著一身月白色旗袍,款款走來,旗袍上繡著淡雅的絨花圖案,恰好和苗苗的紅頭繩呼應。
“喲,嶽大導演,帶著小英雄走紅毯,排場夠大啊。”她笑著調侃,眼神卻在苗苗身上停了停,“這孩子真精神。”
“夏天後怎麼來了?”嶽川挑眉,“你不是在籌備新專輯嗎?”
“再忙也得來給你撐場子。”夏晚晴湊近了些,壓低聲音,“我剛收到消息,有人要在首映禮上搞事,說是要質疑電影‘美化戰爭’,你小心點。”
嶽川心裡一凜,臉上卻不動聲色:“放心,二丫的故事不是靠嘴辯的,是靠心感受的。”
《滹沱河畔的二丫》首映場座無虛席。當銀幕上苗苗用糖紙補蘿卜的鏡頭出現,全場響起細碎的驚歎;當二丫拉響手榴彈的瞬間,有觀眾捂住了嘴,淚水順著指縫往下淌。
嶽川坐在後排,看著那些不同膚色的麵孔,突然想起在西柏坡的雨裡,苗苗摔在泥水裡卻不肯哭的樣子。他掏出手機,給周曼發了條消息:“糖紙沒白帶。”
當片尾的《絨花》音樂緩緩響起時,整個影廳裡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起身離席。觀眾們似乎都沉浸在電影所帶來的情感餘韻中,靜靜地聆聽著那悠揚而動人的旋律。
直到屏幕上的字幕完全滾動完畢,燈光逐漸亮起,觀眾們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刹那間,如雷般的掌聲響徹整個影廳,仿佛要衝破屋頂一般。這掌聲持續了整整十分鐘,沒有絲毫停歇的跡象,仿佛是對這部電影的最高讚譽。
在這熱烈的掌聲中,一位意大利老婦人顫巍巍地站起身來。
她邁著蹣跚的步伐,穿過人群,徑直走到了嶽川麵前。老婦人用她那不太標準的中文說道:“這朵花……很美。”她的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卻充滿了真摯的情感。
在首映後的采訪環節,記者們的問題如雨點般紛紛砸向嶽川。麵對眾多媒體的長槍短炮,嶽川顯得從容不迫。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金發記者突然發難,拋出了一個尖銳的問題:“嶽先生,有觀點認為您的這部電影在宣揚‘暴力反抗’,您對此有何看法?”
這個問題猶如一顆重磅炸彈,瞬間讓現場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嶽川身上,等待著他的回應。
嶽川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微笑著舉起了苗苗的小手。苗苗的掌心裡,還緊緊攥著那張從西柏坡帶來的糖紙。
嶽川的聲音平靜而有力地說道:“這是二丫的‘武器’。”
他頓了頓,接著說:“一個十三歲的女孩,她的反抗並不是為了挑起戰爭,而是為了能讓弟弟妹妹吃上一口飽飯,是為了讓藏在蘿卜裡的信能夠順利送達。
如果這樣的行為也被算作‘暴力’,那麼全世界的母親保護自己的孩子,豈不都成了一種罪過?”
嶽川的這番話,猶如一把利劍,刺破了那個金發記者的質疑。現場的觀眾們紛紛為他鼓掌,對他的觀點表示認同。
全場寂靜片刻,隨即爆發出更熱烈的掌聲。夏晚晴站在一旁,眼裡閃著光——她突然覺得,嶽川這人平時吊兒郎當,可一到關鍵時刻,總能用最樸素的話,戳中最柔軟的地方。
頒獎禮當天,嶽川帶著苗苗去了威尼斯的小巷。小姑娘指著牆上的塗鴉,突然說:“嶽老師,這裡也該畫朵絨花。”
“等拿了獎就畫。”嶽川笑著刮她的鼻子,“畫最大的一朵。”
結果真的拿了獎——最佳兒童題材影片獎。當評委會主席念出“《滹沱河畔的二丫》”時,苗苗激動得跳起來,抱著嶽川的脖子喊:“二丫姐姐贏了!”
領獎台上,嶽川沒說太多感謝詞,隻是舉起苗苗的手,讓全世界都看到那張皺巴巴的糖紙:“這是來自中國西柏坡的禮物,它告訴我們,再弱小的生命,也能開出最勇敢的花。”
《紐約時報》的頭版標題是《糖紙裡的勇氣——中國電影征服威尼斯》,《費加羅報》則稱“嶽川用泥土味的故事,打敗了所有炫技的大片”。有好萊塢製片商追著嶽川要翻拍權,被他笑著拒絕:“二丫的根在中國,挪不動。”
慶功宴上,夏晚晴舉著香檳,碰了碰嶽川手裡的果汁:“行啊你,這下成國際大導演了。下一步打算拍啥?要不要考慮拍個愛情片,我給你當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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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片?”嶽川差點嗆到,“還是算了吧,我怕把羅密歐與朱麗葉拍成‘二丫和她的蘿卜’。”
逗得眾人哈哈大笑。苗苗啃著蛋糕,突然說:“嶽老師,夏姐姐唱歌好聽,你們可以一起給二丫寫首歌啊。”
嶽川眼睛一亮,看向夏晚晴:“哎,這主意不錯。我剛想寫首《世界的絨花》,把各國的民歌元素融進去,你來唱肯定合適。”
夏晚晴挑眉:“有這麼好的事?可我有個條件——得讓苗苗給我伴唱,這孩子的聲音比金絲雀還亮。”
苗苗立刻放下蛋糕,挺起小胸脯:“我會唱《柏坡謠》!”
窗外的月光灑在水麵上,像鋪了層碎銀。嶽川看著眼前的歡聲笑語,突然覺得,那些試圖阻撓的勢力,就像威尼斯的潮水,漲得再高,也淹不滅真正的星光。
明天就要回國了。嶽川摸了摸口袋裡的糖紙,上麵似乎還帶著西柏坡的泥土香。他知道,《滹沱河畔的二丫》隻是個開始,就像絨花的種子,落在哪裡,就在哪裡生根發芽。
比如,夏晚晴提到的那部愛情片,或許可以試試?不過得換個路子——就拍《梁祝》吧,用現代的旋律,講最古老的愛情,肯定能讓老外也為這對化蝶的戀人哭鼻子。
嶽川偷偷瞟了眼正在和苗苗說笑的夏晚晴,突然覺得,讓她來演祝英台,好像還挺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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