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晴的電腦屏幕上,音頻波形正隨著“李叔晚哨”起伏——剛才粉絲小吳發來段額外錄音,是胡同裡小孩追著賣糖人的吆喝聲,“甜黏糖人嘞,轉個圈兒不化”的奶聲奶氣,混著風的輕響,正好能填進專輯間奏的空白。
“把這段童聲壓在槐樹葉沙沙聲下麵。”她指尖在調音台上輕推,童聲像從胡同深處飄來,和晚哨的沉、雨聲的軟形成三層質感,“這樣聲景更立體,像真的站在胡同裡,能聽見不同方向的動靜。”
嶽川坐在旁邊,正用細筆在迷你竹籃的標簽上寫字——每個標簽都要印上《胡同裡的燈》裡的短句,比如“竹籃裝著棗糕香”“晚哨喊醒星子亮”。
他寫完一張,遞給林野:“你看這字體,用的是周老教的小楷,比印刷體軟,跟竹編的糙感搭。”
林野接過標簽,對著光看了看,突然掏出馬克筆,在“棗糕香”旁畫了個小小的棗核:“加個小圖案,粉絲拿到竹籃,一眼就能對應到書裡的章節,更有互動感。”
他把標簽貼在迷你竹籃上,竹編的紋路襯著墨字和小棗核,竟像件小工藝品。
李叔從裡屋端出剛蒸好的棗糕,蒸籠掀開的瞬間,甜香漫滿茶館。
“剛在棗泥裡加了點槐花粉,”他用筷子夾起一塊,遞到夏晚晴麵前,“你們嘗嘗,有沒有槐樹葉的清味兒——要是喜歡,就把這‘槐花香棗糕’寫進專輯的歌詞裡,更實在。”
夏晚晴咬了口棗糕,甜糯裡裹著淡淡的槐香,突然對嶽川說:“把‘槐花粉拌棗泥,甜香粘住齒’加進短詩裡吧!”她掏出手機記下來,“放在‘晚哨’那段音頻的歌詞前,像先嘗了口棗糕,再聽哨音,更有畫麵感。”
正說著,穿粉色衛衣的姑娘抱著個舊收音機走進來,機身上貼著褪色的“北京胡同”貼紙:“夏老師!我爺爺的老收音機,能收到幾十年前的京戲台,我錄了段《蘇三起解》的片段,您看能不能加進專輯裡?”
收音機裡的京戲聲有點雜音,卻透著股老時光的暖。夏晚晴接過來,貼在錄音設備旁:“太能了!把這段剪進‘雨巷聲’的結尾,雜音不用修,像從舊時光裡傳出來的,跟新錄的童聲形成對比。”
姑娘高興得直點頭,掏出筆記本讓嶽川簽名:“嶽老師,我把《胡同裡的燈》借給班裡同學看了,他們都想寫自己家鄉的故事,您能給我們寫句鼓勵的話嗎?”
嶽川在筆記本上寫下:“每個家鄉都有自己的‘燈’,無論是胡同的暖,還是山野的亮,寫下來,就是最好的故事。”寫完,他抬頭笑,“要是你們寫好了,下次可以放在書的再版附錄裡,讓更多人看見不同的家鄉。”
下午,出版社發來再版書的封麵終稿——林野畫的“雪團與棗糕攤”上,疊著半透明的便簽字跡,竹籃的紋路印在書脊上,摸起來有輕微的凸起感。
嶽川翻到“粉絲插頁”,小吳的竹編插畫、姑娘的老收音機素描都在,每幅旁都配了對應的音頻二維碼,掃碼就能聽相關的胡同聲。
夏晚晴則把京戲片段、童聲都剪進專輯,最後一遍試聽時,整個茶館都靜了——雨聲的“篤篤”“沙沙”先起,接著是童聲的吆喝,京戲的尾音飄過後,李叔的晚哨和“槐花香棗糕”的短詩同步出現,像場流動的胡同小劇場。
李叔聽得直點頭:“這聲兒,比我拉胡琴的老茶客在時還熱鬨,咱胡同的日子,總算沒白過。”
林野把迷你竹籃和專輯歌詞本擺在一起拍照,竹籃的棗核圖案、歌詞本的插畫、書的封麵正好能拚成完整的“胡同圖景”。雪團跳上茶桌,蹲在竹籃旁,尾巴掃過歌詞本,正好停在“雪團愛棗糕”那段,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傍晚的陽光斜照進茶館,木格窗的影子落在茶案上,和竹編的紋路、書的字跡疊在一起。夏晚晴把音頻導出存盤,嶽川把封麵終稿發給出版社,林野則開始設計專輯的宣傳圖——背景是茶館的木格窗,前景擺著迷你竹籃、老收音機和半塊棗糕。
沒有人急著催進度,隻是把手裡的事慢慢做好:音頻的每段聲息、書的每句注釋、插畫的每個細節,都像茶館裡的茉莉茶,在時光裡慢慢浸出暖,紮實又妥帖。窗外的胡同裡,賣糖人的吆喝聲又響了,和音頻裡的童聲遙相呼應,像故事還在繼續,從未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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