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晴工作室的晨光裡,總飄著兩股味道。
一是硯台裡的墨香,夏晚晴正對著《望廬山瀑布》的畫稿補色,朱砂紅的瀑布濺起“墨色水花”;
二是吉他的弦香,陸哲坐在角落的沙發上,手指在琴弦上反複摩挲,試的是嶽川剛“寫”好的《男人海洋》前奏,旋律裡帶著點溫柔的厚重。
“蘇曉的《後來》錄音定在後天,錄音棚我已經跟市裡的‘聲穀’訂好了,”周曼手裡翻著日程本,指尖在“陸哲單曲企劃”那欄停住。
“嶽川,你給陸哲的這首《男人海洋》,風格偏抒情男嗓,正好能補他之前的‘陽光少年’標簽,要不要先讓他試錄個deo?”
嶽川正趴在桌上,給《望廬山瀑布》的畫稿寫題跋,“飛流直下三千尺”的“飛”字剛落墨,抬頭說:“deo不用急,先讓他把情緒磨透——這首歌的‘厚重感’不是靠嗓子喊,是像站在海邊看浪,有收有放,你讓他多聽幾遍原曲的情緒走向,彆加太多技巧。”
陸哲停下撥弦的手,點頭應著:“我昨天練到淩晨,總覺得‘我的愛像一片海洋’這句,氣息沉得還不夠,今天再試試,按你說的‘像看浪’的感覺來。”
他拿起譜紙,上麵有嶽川標注的小筆記——“‘海洋’二字咬輕些,像浪拂過沙灘,彆太硬”,筆跡歪歪扭扭,還畫了個小小的波浪線,透著點中二的認真。
淩薇扛著相機,正拍夏晚晴調顏料的樣子——她把藤黃和花青混在一起,調出淺綠的山色,指尖沾了點顏料,在畫稿邊緣蹭出個小印子。
“詩畫展的預熱短片,打算分三段拍,”淩薇對著鏡頭說,“第一段拍晚晴畫山水,第二段拍陸哲練歌,第三段拍周曼彈《高山流水》,最後剪在一起,配嶽川的題跋旁白,肯定能吸引人。”
林野則在旁邊搭了個臨時布景,把夏晚晴之前畫的《山居秋暝》掛在牆上,旁邊擺上周曼的古箏,打算拍一組“詩畫與古曲”的宣傳照。
“得把光線調暖點,”他對著相機屏幕琢磨,“像清晨的陽光落在宣紙上,墨色要透,弦音要‘看得見’——嶽川,你等會兒站在古箏旁,拿支筆假裝題字,晚晴站在畫前,咱們拍張合照當展訊封麵。”
嶽川一聽“假裝題字”,突然來了中二勁,從抽屜裡翻出支大號狼毫筆,蘸了點清水怕弄臟古箏),擺出個誇張的揮筆姿勢:“要不來句台詞?比如‘墨為山骨,弦為水魂’,夠不夠有範兒?”
夏晚晴被他逗笑,指尖的顏料蹭到他的袖口:“彆鬨,淩薇的相機還開著呢,小心拍進去當黑曆史。”
周曼在旁邊收拾譜子,無奈地笑:“也就你能在正經拍宣傳照的時候,突然蹦出中二台詞——不過這句‘墨為山骨,弦為水魂’還挺貼,等會兒加進短片旁白裡。”
中午,工作室的小廚房熱鬨起來——淩薇煮了番茄牛腩麵,林野買了剛出爐的肉包子,陸哲主動幫忙端碗,夏晚晴則把昨天熬的銀耳羹熱了,分給眾人。
吃飯時,陸哲突然說:“我之前在星途,總被要求唱‘炸場’的快歌,現在唱《男人海洋》,反而覺得踏實——原來不用追著潮流跑,唱自己能共情的歌才舒服。”
嶽川咬著包子,含糊地說:“潮流都是虛的,能留在人心裡的才是真的——就像《高山流水》,傳了幾千年,不是因為它‘潮’,是因為它能讓人想起山和水,想起心裡的乾淨勁。”
周曼點頭:“以後咱們給藝人寫歌,不看什麼火,看什麼適合,陸哲的聲線適合抒情,就多找這類曲子;蘇曉適合唱遺憾,就往這個方向挖,比硬湊潮流強。”
下午,周曼去錄音棚確認設備,淩薇和林野繼續拍預熱短片,嶽川則陪著夏晚晴完善《望廬山瀑布》的畫稿。
夏晚晴總覺得瀑布的“動感”不夠,嶽川拿起筆,在瀑布邊緣加了幾筆飛白墨:“你看,這樣像水花濺起來的樣子,就有‘飛流’的勁了——跟你唱《題都城南莊》時的轉音一樣,要有點‘飄’,不能太實。”
陸哲坐在旁邊練歌,唱到“我可以給你無儘的幻想”時,特意放慢了語速,氣息沉得比早上穩了些。
嶽川聽著,點頭說:“對,就是這個感覺——像浪慢慢湧上來,不是突然砸下來,這樣才貼‘男人海洋’的溫柔勁。”
傍晚,蘇曉發來消息,說自己在家練《後來》,越唱越有感覺,還錄了段清唱發過來。
音頻裡,她的聲音帶著點哭腔,唱到“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時,氣息微微發顫,反而更打動人。
周曼把音頻放給眾人聽,淩薇忍不住說:“這要是在錄音棚裡,肯定能一遍過——真實的情緒比任何技巧都管用。”
預熱短片的初剪版也出來了——開頭是夏晚晴調顏料的特寫,接著是陸哲低頭練琴的側影,中間穿插周曼彈古箏的指尖,最後是嶽川寫題跋的手,旁白用他那句“墨為山骨,弦為水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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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尾定格在《山居秋暝》和《望廬山瀑布》的畫稿疊在一起的畫麵。眾人圍在電腦前看,林野笑著說:“這短片發出去,肯定有人問‘詩畫展在哪,我要去看’。”
晚上,工作室的燈還亮著。夏晚晴把畫稿收進畫筒,陸哲還在沙發上練歌,周曼在整理錄音棚的設備清單,淩薇和林野在給短片加字幕。
嶽川坐在桌前,翻著一本新的《宋詞選》,翻到蘇軾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突然說:“等詩畫展結束,咱們給陸哲再找首詞,譜成古風流行曲,比如這首,既能貼他的聲線,又能跟詩畫展的調性呼應。”
陸哲停下練歌,湊過來看:“我之前沒唱過古風,試試也行——隻要是你寫的,我有信心。”夏晚晴笑著說:“他寫的能差嗎?你看《男人海洋》,才練了一天,就有那股勁了。”
嶽川被誇得有點中二上頭,拍了拍桌子:“那必須!下次咱們搞個‘詩畫歌三棲展’,畫掛牆上,歌在耳邊飄,詞寫在紙上,讓大家從眼睛到耳朵都過癮!”
周曼白了他一眼:“先把眼前的詩畫展和兩首單曲做好,再想你的‘三棲展’——彆又突然蹦出什麼新點子,咱們日程本都快寫不下了。”
眾人都笑了,工作室裡的墨香、弦香混著笑聲,飄出窗外,落在老街的槐樹上。
嶽川看著身邊的人——夏晚晴在收拾畫具,陸哲在記歌詞筆記,周曼在核對日程,淩薇和林野在討論字幕顏色,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真好——有要做的事,有合拍的人,有從地球“抄”來的好內容,能在龍國的文娛路上,一步步踩出屬於他們的腳印。
他拿起筆,在《水調歌頭》那頁畫了個小小的音符,旁邊寫著“陸哲?”,像給未來的創作,埋下一個小小的伏筆。窗外的月光照進來,落在譜紙上,落在畫筒上,落在每個人忙碌的身影上,像一層溫柔的紗,裹著這個滿是墨色與弦音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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