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江工作室的會議桌被嘉年華素材堆滿時,電影公司的編劇陳姐剛進門,就被林野拍的“黑暗賣周邊”片段吸引。
鏡頭裡手機閃光燈晃得人眼暈,老吳的叫賣聲帶著破音,夏晚晴蹲在地上幫粉絲撿散落的卡牌,連展架倒地的“哐當”聲都清晰可聞。
“這就是最棒的電影素材,”嶽川遞過一摞嘉年華日記,指尖劃過粉絲寫的“老周幫我找卡牌時,袖口的補丁蹭到了我手背”,“不用編劇情,就拍我們籌備嘉年華的真實經曆——從遇到突發狀況,到粉絲一起扛,再到最後那場‘黑暗裡的狂歡’,越真實越有力量。”
這是他藏在心底的創作思路,對外隻說是“源於生活的原創”,沒人知道這些“真實敘事”的內核,其實是他基於前世地球同類電影的成功邏輯提煉的。
陳姐翻著日記,突然指著一段“粉絲遞紙巾”的記錄:“這個細節一定要加!”她抬頭看向夏晚晴,“你當時真的蹲下來陪阿姨聊天?”
夏晚晴點頭,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吉他弦:“她燙到嘴時眼眶都紅了,我想起我媽,就多陪了她一會兒,沒想到她後來還特意給我寄了家鄉的茶葉。”
林野扛著相機,把這段對話原封不動拍下來——這是嶽川特意要求的“創作紀實”,要讓觀眾看到電影劇本是怎麼從真實故事裡長出來的,而不是憑空編造。
“星娛肯定會說我們的劇本‘沒戲劇衝突’,”嶽川對著團隊笑,“但真實的衝突才最戳人——不是你死我活的商戰,是電線被剪時的手忙腳亂,是粉絲舉著手機閃光時的溫暖,這些比編出來的‘豪門恩怨’更動人。”
淩薇趴在旁邊,已經畫好了電影分鏡初稿:開篇是嘉年華結束後,團隊在工作室複盤,嶽川揉著熬紅的眼睛說“要做個不摻水的紀錄片”;
中間穿插“星娛發假傳單”“電線被剪斷”的真實衝突;結尾定格在黑暗裡的手機閃光燈,配著老吳的叫賣聲漸弱。“
我把周曼姐啃麵包的樣子畫得醜了點,”她有點不好意思,“但當時她真的邊打電話邊掉麵包渣,太真實了。”
周曼笑著拍她的肩:“就這麼畫!比演出來的‘敬業’好看一百倍。”
陸哲則在角落,對著電腦調試電影的“情緒配樂”——把嘉年華現場的粉絲笑聲、吉他跑調音、甚至展架倒地的聲響,按劇情節奏混在一起。
“拍到電線被剪時,音樂要沉下去,”他戴著耳機說,“等粉絲舉著手機閃光時,再慢慢揚起,用夏晚晴跑調的吉他當主旋律,像黑暗裡開出的花。”
這是他跟著嶽川學的“聲音敘事”,對外隻說是“團隊磨合出來的靈感”,沒人知道這是嶽川照搬前世電影的聲音設計邏輯。
可當天下午,周曼的手機突然彈出星娛的通稿:“星娛《好友趣大電影》劇本定稿,金牌編劇操刀,融合商戰、愛情、勵誌三重元素,頂流主演已簽約!”
通稿裡附了段“劇本片段”,寫的是“主角團隊遭遇對手陷害,最終靠頂流明星的人氣反敗為勝”,情節狗血又懸浮,卻被吹成“年度最燃ip電影”。
更過分的是,星娛買了“川晴電影抄襲星娛劇本”的熱搜,還偽造了兩張“相似劇情對比圖”——把嶽川團隊的“電線被剪”和星娛的“設備被破壞”拚在一起,故意模糊時間線。
“他們連‘電線被剪’都要抄,還編得這麼假!”
林野氣得把相機往桌上一放,調出自己拍的“電線搶修”花絮——視頻裡有管理員的簽字記錄,有粉絲幫忙搬周邊的畫麵,時間戳清清楚楚是嘉年華當天,“我們的劇情是真實發生的,星娛的是編的,哪來的抄襲?”
嶽川沒急著發聲,反而讓陳姐把電影劇本的創作時間線整理出來:從嘉年華結束當天的劇情梳理會,到粉絲回訪的細節補充,再到分鏡初稿的修改記錄,每一步都有照片、視頻和會議紀要。
“我們不用喊‘沒抄襲’,”他對著團隊說,“把這些‘創作痕跡’發出去,讓大家看看,好劇本是怎麼從真實故事裡磨出來的,不是靠編劇坐在家裡編。”
周曼立刻把這些素材做成“劇本誕生記”長圖,發在工作室官微,配文“我們的劇本裡,每一個衝突都有真實的時間戳,每一個溫情的細節都有粉絲的見證——沒有憑空捏造的商戰,沒有強行加戲的愛情,隻有一群人認真做一件事的初心”。
長圖裡,淩薇的分鏡草圖上有修改的塗鴉,林野的拍攝花絮裡有團隊爭論的畫麵,夏晚晴的日記裡記著和粉絲聊天的細節,這些“不完美的創作痕跡”,比星娛的“完美劇本”更有說服力。
不到兩小時,星娛劇本懸浮的話題就壓過了星娛的熱搜。
有編劇同行轉發長圖:“真實的創作就是這樣,有爭論,有修改,有沾滿生活氣息的細節,星娛那種‘一天出三版完美劇本’的說法,騙騙外行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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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看過嘉年華的粉絲留言:“川晴的‘電線被剪’我在場!當時我們都舉著手機幫忙照明,星娛的‘設備被破壞’一看就是編的,連粉絲的影子都沒有。”
電影劇本打磨到第五天,嶽川突然提出加一條“配角線”——拍一個叫小宇的年輕粉絲,從省吃儉用買嘉年華門票,到在黑暗裡舉著手機閃光,再到被林野的鏡頭意外拍到的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