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文化館的朱漆大門剛敞開,人流就順著青石板路湧了進來——“縣域葉痕全卷”被裝在定製的舊木展櫃裡,十二卷拓本整齊排列,古楓村卷的楓香拓痕在晨光下泛著溫潤的紅,與銀杏村的槐葉脈、老車站的車票痕、老郵局的郵戳痕相映,像一幅鋪展開的縣域根脈長卷。
展櫃前圍滿了人,有各村的村民,有尋根的遊子,還有特意趕來的文旅愛好者,大家踮著腳,輕聲讀著拓本上的故事,指尖隔著玻璃,仿佛想觸摸那些歲月的痕跡。
嶽川站在展櫃旁,看著人群中張大爺指著古楓村卷的楓樹葉拓痕,給孫子講當年逃山洪的往事;
李娟捧著爺爺的拓印手記,給遊客介紹每一卷的拓印淵源;陳念帶著學生,在展櫃前畫拓本上的樹葉紋理,筆尖劃過畫紙的“沙沙”聲,與展廳裡的低語聲交織。
“咱們在展廳設個‘根脈留言拓印牆’,”嶽川突然對身邊的淩薇說,“用李老墨留下的舊拓板,讓遊客把自己的名字、家鄉、想對故土說的話拓在糙紙上,貼在牆上,既能成為展覽的一部分,也讓每個人都能留下自己的根脈印記。”
這話看似是觀察遊客反應時的靈光一閃,實則是複刻前世地球“全民參與式展覽”的文娛模式,將“被動觀展”升級為“主動共創”,既承接“縣域根脈展”的主線,又自然偽裝成“結合現場氛圍的原創設計”。
“拓印內容不限製,名字、樹葉、符號都可以,顏料還是用楓香、蘇木熬製的,星娛肯定會用機器打印的留言牆,咱們要的就是親手拓印的真痕跡,讓每個人都能成為根脈的一部分。”
淩薇立刻行動,在展廳西側清空一片牆麵,鋪上多層糙紙防止顏料滲透),擺上李老墨的舊拓板、鬃刷和熬製好的顏料,還特意放了個粗瓷碗,裡麵裝著從各村收集的樹葉槐葉、楓葉、梧桐葉),供遊客自由選擇拓印:“星娛要是搞這個,肯定會用電子屏留言,印上明星表情包。”
她邊布置邊說,“可這舊拓板、手工顏料,拓出來的名字帶著肌理感,假的再花哨,也留不下真心的印記。”
她還在牆頂掛了塊糙紙橫幅,上麵是李娟模仿爺爺的筆跡寫的“根脈留言牆”,字跡蒼勁,帶著楓香的溫潤。
林野的相機穿梭在人群中,鏡頭捕捉著各種鮮活的瞬間:一個紮羊角辮的小女孩,拓印了一片楓樹葉,旁邊寫著“我是古楓村後人”;
一個從外地回來的年輕人,拓印了自己的名字,下麵畫了個小小的故鄉地圖;一位白發老人,拓印了老伴的名字,輕聲說“帶她回家看看根脈”。
這些畫麵沒有刻意擺拍,卻比任何明星寫真都動人,林野把鏡頭對準拓印時的指尖,顏料在糙紙上暈開的痕跡,像根脈在蔓延。
陸哲在留言牆旁設了“根脈心聲站”,錄音設備連接著小喇叭,遊客可以對著設備說出自己的根脈故事,錄音會實時播放,混進展廳的聲景裡:“我爺爺是銀杏村人,今天帶著孩子來,讓他知道自己的根在哪裡”“古楓村的故事太感人了,沒想到一片樹葉能藏這麼多往事”。
他還把之前收集的各村聲景槐葉沙沙聲、汽笛聲、郵戳聲)與現場錄音混合,形成“全域根脈聲景”:“星娛的聲景隻會放合成音樂,哪有這種帶著各地鄉音、真心實感的真聲音。”
夏晚晴坐在展廳中央的舊木椅上,抱著吉他彈唱專門為“縣域根脈展”創作的主題曲《葉痕連根》:“一片葉,拓春秋,根脈藏在紙頁後;一座村,一段愁,歸鄉的路,不用求。”
調子溫潤而悠遠,混著拓印的敲打聲、遊客的低語聲、聲景裡的鄉音,像一條無形的線,把展廳裡的每個人都連在一起。剛唱兩句,就有遊客跟著輕輕哼唱,有的還舉起手機,錄下這帶著溫度的歌聲。
周曼忙著對接文旅局的後續工作,手裡的記事本記滿了各種需求:“省文旅局想把‘縣域葉痕全卷’拿去巡展”“周邊幾個縣想來學習經驗,也想搞類似的根脈展”“有出版社想把全卷的故事整理成書,配上拓片和錄音二維碼”。
她抬頭對嶽川說:“剛收到消息,星娛在文化館對麵的廣場搞了‘根脈主題快閃展’,用的是打印的假拓本,留言牆是電子屏,還雇了明星來站台,說‘明星帶你尋根脈’。”
林野拿著相機去廣場拍了段素材——鏡頭裡,星娛的展棚亮著刺眼的ed燈,假拓本上的楓樹葉紋理模糊,電子留言屏上全是明星的表情包,明星穿著華麗的古裝,對著鏡頭擺拍,手裡拿著塑料楓樹葉,嘴裡說著“根脈很重要”,卻連古楓村的曆史都答不上來。
工作人員對著路人喊:“掃碼關注明星,就能打印‘專屬根脈拓片’!”沒幾個人願意停下,有個剛從文化館出來的遊客瞥了眼假拓本,搖頭說:“這哪是根脈展?就是明星的粉絲見麵會,連真樹葉都沒有,不如去文化館看真拓本、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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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館裡,“根脈留言牆”已經貼滿了拓片,五顏六色的顏料在糙紙上交織,像一幅鮮活的全域根脈圖。
有個來自鄰縣的文旅負責人,蹲在留言牆前,仔細看著遊客拓印的痕跡,又翻看著“縣域葉痕全卷”的拓本,激動地對嶽川說:“我們縣也有很多古村、老物件,就是不知道怎麼串聯起來,你們這個‘樹葉+拓印+故事’的模式太好的,能不能派團隊去指導我們搞一個?”
嶽川點點頭,指著全卷說:“核心就是‘真’——真樹葉、真物件、真故事,不用追求華麗,接地氣才動人。”
他讓淩薇拿了一套簡易拓印工具和一本樣本冊遞給對方:“這是我們的經驗,工具不用複雜,舊的反而有味道;故事不用編,村民的親身經曆就是最好的內容。”
李娟正在給一群孩子講解拓印技巧,她拿著爺爺的舊鬃刷,演示如何輕輕敲打薄宣,如何均勻蘸取顏料:“拓印就像傳承根脈,要輕、要慢、要用心,才能留住最真實的痕跡。”
孩子們學得認真,有的雖然拓印得歪歪扭扭,卻一臉成就感,把自己的拓片小心翼翼地貼在留言牆上,像給根脈圖添了新的枝葉。
陸哲的“全域根脈聲景”又添了新內容——鄰縣文旅負責人的谘詢聲、孩子們學拓印的笑聲、遊客跟著夏晚晴哼唱的歌聲,這些聲音與之前的鄉音混合,讓聲景更加豐富。
他對著嶽川說:“我把這些現場錄音整理一下,刻成專屬芯片,貼在留言牆的中心,掃一下就能聽到全域的根脈心聲,比單純的音樂更有意義。”
傍晚時分,展廳裡依舊人聲鼎沸,“縣域葉痕全卷”前圍滿了遲遲不願離開的遊客,有的在拍照留念,有的在輕聲讀故事,有的在留言牆上尋找熟悉的名字。
李娟抱著爺爺的拓印手記,坐在全卷旁,給遊客講李老墨當年尋葉、拓印的往事,眼裡滿是自豪:“爺爺當年說,葉痕就是根脈,隻要拓片在,根就不會斷,現在他的話應驗了。”
周曼接到出版社的電話,對方說想把“縣域葉痕全卷”的故事、拓片、錄音整理成一套“立體根脈書”,既有文字和圖片,又有二維碼,掃一下就能聽到對應的聲景和故事:“這本書肯定會火,現在大家都想尋根,這種帶著真痕跡、真聲音的書,比任何虛構的故事都有吸引力。”
嶽川看著滿牆的拓片和完整的“縣域葉痕全卷”,心裡想著:從最初的城野手作禮盒,到現在的全域根脈展,抄來的不僅是前世的文娛模式,更是對“真”的堅守——真痕跡、真故事、真情感,這才是文娛作品最打動人的地方。
他抬頭看向展廳外,夕陽正慢慢沉入西山,文化館的朱漆大門在餘暉中泛著暖光,像在為即將到來的全省巡展、鄰縣複製,埋下溫暖的伏筆。
夏晚晴彈起《葉痕連根》的最後一段,歌聲混著楓香、墨香,飄出文化館,飄向廣場,飄向縣域的每個角落——周曼拿著出版社的合作方案,走到嶽川麵前:“出版社想讓你寫序言,還想邀請各村的代表,包括張大爺、李娟、陳念,一起參與書的編撰,把他們的故事寫得更詳細。”
嶽川接過方案,指尖劃過“立體根脈書”的字樣,心裡一動:或許這隻是開始,根脈的故事,還能通過更多形式,蔓延到更廣闊的地方,讓更多人在真痕與真事中,找到自己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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