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仆樊陵,衛尉許相!這可是九卿高官!地位尊崇!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兩人是靠著巴結十常侍才得以位列九卿,但沒想到皇帝和盧植、陳宮一出手,就直接對準了這個級彆的大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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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陵和許相站在班列中前部,聞言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樊陵身體晃了晃,幾乎站立不穩,而許相則猛地抬起頭,臉上滿是驚駭和難以置信。
“陳宮!你……你血口噴人!”許相又驚又怒,也顧不得朝堂禮儀,指著陳宮嘶聲道,
“我許相位列九卿,對朝廷忠心耿耿,何時成了閹黨餘孽?!你有何證據?!”
樊陵也強自鎮定,顫聲道:“陛下!臣冤枉!此必是奸人構陷!請陛下明察啊!”
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涕淚橫流,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陳宮神色不變,眼神冷冽如冰,他從袖中取出幾份卷宗副本,由內侍接過,呈遞到劉辯禦案前。
“陛下,諸位同僚,”陳宮聲音平穩,卻字字如錘,敲打在眾人心上,
“樊陵,延熹八年,為求河內太守一職,通過張讓門下,獻錢三百萬,美其名曰‘修宮錢’!
任河內太守期間,橫征暴斂,民怨沸騰,卻因歲歲向趙忠、張讓等人進獻厚禮,而考評皆為‘最’!
去歲宮變前,他曾密會段珪,向其透露何大將軍欲誅宦之意圖,致使段珪等人提前有所防備,險些釀成大禍!此有當時段珪府中心腹口供,以及樊陵家中賬冊為證!”
樊陵聽得渾身發抖,麵如死灰,那賬冊……他明明藏得極為隱秘,怎麼會……
陳宮不理會他,目光轉向麵無人色的許相:“許相!你本為南陽寒士,因諂媚王甫,得其舉薦入朝。
為巴結曹節,你竟將親生女兒認曹節為義父!以此為晉身之階,一路高升至衛尉!
掌管宮禁宿衛期間,你任用私人,排擠忠良,將宮衛視為十常侍私兵!
何大將軍入宮被害當日,南宮宮門守衛,皆是你之親信,若非陛下早有布置,袁本初將軍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此有昔日被排擠之宮衛軍官證詞,以及你與王甫、曹節往來書信副本為憑!”
許相張了張嘴,想反駁,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那些書信……他明明都燒掉了……副本?從哪裡來的副本?!
殿內鴉雀無聲,隻有陳宮清冷的聲音在回蕩,一條條罪狀,一樁樁證據,將這兩位道貌岸然的九卿高官,徹底扒下了偽裝,露出了依附權閹、貪贓枉法、甚至間接參與謀害大將軍的醜陋麵目。
許多原本還想出言求情或觀望的官員,此刻都緊緊閉上了嘴巴。
證據太確鑿了!這絕非臨時起意,而是早有準備,蓄謀已久!
皇帝和陳宮、盧植,這是鐵了心要拿這兩個高品級的“大魚”開刀,祭旗立威!
劉辯翻看著內侍遞上的卷宗副本,上麵記錄著詳細的時間、地點、人物、錢財數目甚至部分對話,雖然有些證據的來源顯得頗為“神秘”,但鏈條完整,邏輯清晰。
他心中冷笑,這些蠹蟲,趴在帝國身上吸血的時候,何曾想過會有今天?
他合上卷宗,目光如刀,射向癱軟在地的樊陵和麵如死灰的許相,聲音不帶一絲感情:“人證物證俱在,爾等還有何話說?”
“陛下!臣……臣一時糊塗啊!陛下開恩!開恩啊!”樊陵徹底崩潰,磕頭如搗蒜,額頭上瞬間一片青紫。
許相則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癱軟在地,喃喃道:“完了……全完了……”
“哼!”劉辯冷哼一聲,“現在知道求饒?晚了!爾等身為國家重臣,不思報效君國,反而諂附閹豎,貪墨害民,甚至勾結逆宦,險些傾覆社稷!罪無可赦!”
他猛地站起身,袖袍一甩,厲聲道:“來人!”
殿外值守的羽林衛應聲而入,甲胄鏗鏘,殺氣騰騰。
“將罪臣樊陵、許相,剝去官服,革去官職,押入詔獄,嚴加看管!其家產,即刻查抄!一應家眷,暫行收押,待案情審結,再行發落!”
“遵旨!”如狼似虎的羽林衛上前,毫不客氣地將如同爛泥般的樊陵和失魂落魄的許相架了起來,剝去象征身份的官帽和朝服,粗暴地拖出了德陽殿。
兩人絕望的哀嚎和求饒聲在殿外漸行漸遠,最終消失。
殿內隻剩下死一般的寂靜,以及眾多官員粗重而不安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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