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隻有爭取足夠多的時間,才能一直往西逃。
剛才過去的兩個打手,一個握著蠟燭,一個持大砍刀。
隻要再偷襲一次,解決持刀的那個打手。
等官府得知消息,也就是第二天天亮之後了。
晏羽將兩具打手屍體,拖到路邊。
撿起地上的大砍刀,輕輕晃動兩下。
一寸長,一寸強。
對於晏羽這種沒有練過武藝之人,還是兩米來長的龍杠用得更順手。
原本想躲到茅草房內偷襲,回頭卻看見地上黏糊糊的血跡。
清理肯定是來不及了。
而且剛才砸那兩個打手的聲音,鬼知道有沒有傳遠。
晏羽握著龍杠,往關押力夫的茅草房方向,潛行了十來步。
趴在幾塊亂石後,等了十幾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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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十幾分鐘的喘息,晏羽的心跳平靜了不少。
“這彪子他們,是不是耳朵聾了,關押力夫的茅草房這麼大動靜,也不見他們來幫忙。”
“逃了三個力夫,死了一個力夫,咱們明天得怎麼交代。”
“怎麼交代?咱們哥幾個湊些錢送給黃師傅,讓黃師傅幫忙掩蓋一下,就說這四個力夫都被石頭砸死了。”
“可是雷老大那邊了,他明天也要來采石場的。”
“雷老大回寧州城搓憋了,估計要到明天下午才來采石場,反正黃師傅家就在前麵湘竹河旁,咱們待會就去找黃師傅幫忙。”
“嗬嗬!黃師傅不但是個石匠,還是個搓匠,估計這會又在家搓憋了,老婆都四十多了,還能被搓大了肚子。”
“就他那潑婦老婆,我…”
“啊!”
晏羽突然從亂石堆中跳起,一龍杠砸下。
直中那個手持大砍刀打手的後背。
突然被襲擊。
那個手持蠟燭的打手,蠟燭嚇得掉落。
晏羽沒有搭理在地上哀嚎的打手,舉起龍杠又朝另一個打手砸下。
另一個打手。
條件反射般伸起左手臂,抬過額頭,脖子不自覺往下一縮。
可惜!
晏羽這一重重龍杠砸下。
不但將另一打手手臂打折,還有餘力砸向其額頭。
見兩個打手都倒在地上哀嚎之時。
晏羽沒有猶豫。
儘情的一棍又一棍的砸下。
直到龍杠一頭木屑飛起。
晏羽這才感覺到脫力,癱坐在地。
許久!
晏羽雙手撐地,屁股移向路邊亂石。
後背靠在亂石之前,蜷縮成一團。
好久之後。
恢複些許清醒的晏羽,再次看向地上血肉模糊的屍體。
“嘔!”
晏羽嘴裡乾嘔出一些酸性濃稠液體。
也許是餓得太久,傍晚吃進去的雜糧飯並未嘔出。
用袖子擦了擦嘴巴,搖換了幾下腦袋。
起身往采石場外走去。
走出不過百來步。
晏羽又掉轉回來了。
蹲在麵目全非的屍體麵前,晏羽開始了摸屍。
四具屍體摸下來。
5粒拇指大小的銀子,還有千餘個銅板。
晏羽又跑到打手所住的茅草房,翻箱倒櫃。
銀錢銅板沒有找到。
不過黑豆糙米卻找到2麻袋,還有一小袋大米。
接下來的逃亡路程,晏羽肯定不敢湊近集市。
將一個麻袋內的黑豆倒出,騰出麻袋。
裝上鍋碗粗鹽等。
扁擔一頭挑著大米,一頭挑著廚房用品。
戴上一個鬥笠。
腰間彆上一把大砍刀,便朝西走去。
兩天時間的翻山越嶺。
晏羽終於看到了熟悉的山峰。
直入天際的高山,那是黃龍山,是幕阜山脈主峰。
是後世湘贛鄂三省分界線。
而近處的小山,那便是金峰山。
是晏羽這幾天,魂牽夢繞的地方。
隻是!
當晏羽加快腳步靠近時。
除了四周山峰與山包,其他的一切都格外陌生。
沒有熟悉的馬路,沒有熟悉的街道房屋。
就連熟悉的農田,現在也是一片又一片荒地。
幸好!
大石背山包上的大石頭,還巍峨屹立在金峰山下。
童年一點點記憶湧入腦海。
晏羽拋下擔子,向大石背山奮力攀爬。
伸開雙手抱著大石頭一角,臉頰死死貼著大石頭。
不自覺中,晏羽痛哭起來。
無故落入州牢,晏羽未哭。
吃著豬狗不如的食物,晏羽也未哭。
身入采石場絕境,晏羽還未哭。
可是!
現在回家了。
哪怕這是四百年前的家鄉。
徹底放鬆了的晏羽,嚎啕大哭起來。
哭著哭著,晏羽就靠在大石頭下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聲音在晏羽耳邊響起。
“老表!老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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