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側那支木棍尖頭,直入那坡腳家丁腹部,紮進半寸有餘。
木棍尖頭剩餘的動能,也將那坡腳家丁,擊入水中。
“啊!”
那跛腳家丁剛叫出聲,又有兩支長尖木棍刺來。
很快!
那坡腳家丁周邊,蔓延出猩紅。
正在倒車的那個家丁,餘光掃向倒入河水中的兄弟。
不好!
麵對步步緊逼的長尖木棍。
退不了幾步就是矮石牆。
那三人可不會讓自己轉身翻越石牆。
寧州城裡有房子,有銀子,更有賢惠的嫂嫂。
不行!
我不能死在這。
必須快速突破前麵三人的刺蝟陣。
若是那四人再圍上來,將毫無生機可言。
那緊握大砍刀的雙手,不覺中又抬高幾分。
“我…投降!”
丁二狗還以為這地痞打算舍命一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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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高高舉起的大砍刀,直直掉入湘竹河水中。
“二寶,二寶,你醒醒啊!”
湘竹河水中。
晏大門淚流滿麵,緊緊抱著晏二寶的屍體搖換呼叫。
可惜!
始終得不到回應。
二寶不但是大門堂哥,更是打小的依靠。
大門的淚水中。
映出小時候,大門獨坐在大門門檻上哽咽。
今天又被那個遭瘟的晏水生給揍了。
等二寶哥拔完豬草回來,一定要拉著二寶哥去報仇。
自打大門記事起。
自己因右眼珠先天混濁白內障),一直被其他小孩嘲笑欺負。
每回出門玩耍,都會哭著回來。
久而久之!
大門就喜歡靜靜坐在大門口,等待二寶哥乾完活回來。
而二寶哥從未讓大門失望過。
不管背簍裡是否有柴火,是否有豬草。
二寶都會摸摸大門的頭,詢問今天是否被欺負了。
若大門有被欺負。
二寶就會帶著大門,打到彆人家裡去。
哪怕彆人家裡大人在,二寶也從未畏懼。
聽著大門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坐在矮石牆上的晏水生,淚水也不自覺流下。
淚水劃入右臉傷口,晏水生也察覺不到疼痛。
“丁二狗,你來說說什麼情況,九個人打兩個,二寶怎麼還出現了意外?”
自打晏羽上次逃離踩石廠後,第一次感覺手在顫抖。
二房源村的族人們,接納自己、信任自己,支持自己。
可是!
二寶卻永遠倒入湘竹河中。
他晏羽有何臉麵回二房源村。
有何臉麵見族人。
又何臉麵麵對秋群嬸?
丁二狗低頭道:“羽哥,那兩個地痞流氓武藝超群,班長和二寶先後就一個照麵,就一死一傷。”
“傻逼,都是傻逼!”
“護衛隊為什麼練習軍陣?為什麼要舍棄大砍刀,用一丈長的尖木棍。”
“你們過過腦子,我們世代農耕,不善近身搏殺。”
“九個打兩個,又有一丈長的尖木棍。“
“哪怕不行走標準軍陣,就算三四個戰友湊成一團。”
“敵人武藝再高超,又能如何!”
晏羽的怒吼聲。
雖說是對著丁二狗在發泄。
但坐在矮石牆上的晏水生知道,這是在罵自己。
畢竟!
是他晏水生在指揮二班。
是他晏水生輕敵,沒有組織列陣就衝殺。
更是二寶的及時跟進衝殺,才換了他晏水生一條狗命。
晏水生雙手鬆開右臉傷口。
雙手撐住矮石牆,再跳下矮石牆。
“砰!”
麵對著晏羽的後背。
晏水生的腦袋,重重磕向地麵。
“羽哥!都怪我,是我害死了二寶,是我害死了二寶啊!”
晏羽回頭。
看到晏水生叩在地上的右臉。
一快臉皮欲往下垂落,滴答滴答的流著血。
“怪你?怎麼怪?怪你二寶能複活嗎?”
“我…我願意給二寶償命。”
“償命?你償命二寶就能活過來嗎?你問問大門要不要你償命,你問問秋群嬸要不要你償命,你問問二寶的媳婦孩子,要不要你償命。”
“羽哥!那你罰我吧,擼了我的班長職位,罰掉我的獎勵,罰掉我的月俸。”
“償命?懲罰?嗬嗬!你心裡是一時舒坦了,但是!二寶的家人怎麼辦?”
“那我給秋群嬸子當兒子,我給二寶的孩子當爹。”
“起來吧!二寶是我帶出村的,責任在我,但你要總結今天的教訓,指揮的大意疏忽,就是戰友們的流血犧牲。”
晏水生受傷,二寶戰死。
護衛隊士氣低沉。
現在不能再浪,必須快些回去。
妥善處理後事,謀劃下一步發展。
終於!
癱坐在俘虜群裡的趙天二,迎來了晏羽的疑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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