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校長,父母親人都被匪兵殺了,隻剩下我兄妹三人,在地窖中躲過一劫。”
“哪裡的匪兵?你可曾知道?”
“職下不知,隻是那匪兵大纛上就一個左字。”
“左字?左良玉?”
“校長知道那左字大纛是何匪兵?”
看著眼眶紅潤的李森林。
嗯!
要的就是這種兵源,有血海深仇的兵源。
“知道又如何?就咱們目前的實力,彆人動動手指頭,都能把我們捏死。”
“職下知錯了,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額!
這覺悟。
都不用對付鄉民的那一套,就直接把自己當死士了。
“你們彆誤會,我不要你們做死士,我要你們為家人活著,為已故親人報仇。”
“校長!我們還有機會報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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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新兵太過激動。
一時都忘了打報告,就起身問道。
“先坐下,有機會的,隻要我們同心協力,不出三年,我定帶著你們殺過長江,不管流寇匪兵,終得還債。”
殺過長江!
不管流寇匪兵?
似乎!
很多明白了深意。
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現在能保住部分家人,保住自己性命,誰還在乎了。
“報告!”
又一新兵請示發言。
“說!”
“校長!我母親還在汝寧城城外苟延喘喘,職下一輩子不要月俸,職下有個不情之請。”
“北方流民數百萬,我實力有限,隻能救一個算一個。”
“但在兩個陌生人之間選擇,我隻能選青壯,選擇小孩。”
“因為你們是希望,是我千千萬萬漢家人的希望。”
“隻有我們同心協力,發展壯大,我們才能救更多人,讓更多人免於戰火之苦,以戰!止戰!”
那新兵淚珠滑落。
雖說救母心切。
但他也清楚,
母親是否還存活,他不知。
就算還活著,茫茫人海,也尋找不到。
“職下錯了,職下定會好好訓練,跟上校長的步伐。”
“覺悟不錯,你叫什麼名字?”
“職下盧同光。”
“盧同光?你還是個秀才吧!”
“在戰亂麵前,聖賢書就值三個饅頭。”
“嗬嗬!我花十兩一人,還是不論男女,不論大小都是十兩一人,他們卻隻給三個饅頭。”
“奸商誤國,西鄉大米才500文一擔,可是!汝寧府要二兩一擔,亂兵到來之時,更是有價無市。”
“誤國?奸商還沒這個實力。”
“請校長明示!”
“價格跟供給有關,是掌握供給之人抬高的價格。”
“可糧食不還是商人供給嗎?不是商人掌握供給權嗎?”
“商人能左右國家政策?商人能擺脫官府控製?商人不過是既得利益者們的爪牙。”
“職下還是不懂!”
“我且問你,你們汝寧府的流寇從哪來?匪兵從哪來?”
“流寇自甘肅鬨事,後經陝西進河南,匪兵一路追擊流寇,養寇自重,趁亂斂財。”
“王二、高迎祥之流,就靠幾百人,能一口氣擊穿半個大明,還越打越多?”
“他們就是神兵天降,也做不到吧!”
“因為流寇走到哪裡?哪裡就有活不下去的百姓。”
“他們沒有田地,沒有錢財,更有甚者,落腳的茅草屋都沒有。”
“此時!流寇一來。”
“流寇打官府,殺地主士紳,給這群人一口飽飯吃。”
“哪怕這飽飯隻有一頓,窮苦百姓也會趨之若鶩。”
“畢竟!他們沒有田地,沒有家產,甚至都沒有親人,需要他們去守護,需要去用命守護。”
“所以!流寇隻會越剿越多。”
“隻要目前田地現狀、賦稅現狀不改變,剿滅了高迎祥,還有李迎祥,還有王迎祥。”
晏羽這彆具一格的分析。
驚訝到了一眾新兵。
他們之前對流寇匪兵的看法。
都站在自家立場考慮。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聽到底層百姓的立場分析。
也對!
底層百姓。
即使過得再困苦,他們也沒法發聲,也沒法總結問題。
當然!
晏羽特意撇開天災,外禍等因素。
畢竟!
護衛隊現階段的矛盾對象。
必須得是地主士紳,得是官僚權貴。
太平嶺軍營。
這是剛籌備建設的軍營。
確認銅鼓營即將攻打西鄉。
太平嶺的位置,就顯得格外重要。
雖說進出西鄉還有仁鄉、上崇鄉幾條小路。
但那些小路知道的人少不說。
且那些小路崎嶇,很多路段隻能勉強一人通行。
所以!
守西鄉就得先守太平嶺。
隻要太平嶺在手。
任他銅鼓營來多少官兵,有多少大炮。
都隻能望嶺興歎!
原本正熱熱鬨鬨在修建的太平嶺軍營。
突然!
三十多名護衛隊開路,踏足太平嶺。
將所有工匠師傅,都驅趕出太平嶺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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