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盧象升數萬大軍,被西鄉山匪大敗。
湖廣再無大軍,可抵擋西鄉山匪攻城掠地。
現在又有闖逆高迎祥部,率十數萬流寇,從鄧州南下,直撲襄陽府。
沒座!
盧象升撤了闖逆高迎祥的包圍後。
高迎祥率數千流寇出伏牛山南下,途經南陽府數個州縣。
流寇裹挾流民百姓,又達十數萬人。
整個襄陽城內,都是一片氣死沉沉,人人自危。
特彆是襄王朱翊銘。
從西鄉山匪以往攻城掠地來看。
襄陽府其他文武官員,都有開城投降這一條退路。
唯獨他襄王朱翊銘沒有退路。
身為大明王爺,又在湖廣擁有良田上百萬畝。
按荊王府與楚王府的結局,晏匪也絕不會輕饒他襄王朱翊銘,絕不會放過襄王府宗室。
幾日都轉轉難以入眠的襄王朱翊銘,決心拚死一搏。
入夜沒多久。
數百王府衛隊官兵,舉著火把,趁著宵禁奔赴襄陽城內各大客棧、驛館。
是的!
襄王朱翊銘將安置在襄陽城內,靠近武昌府與黃州府文武官員家眷。
連夜接到襄王府內安置扣押。
原本這群官員家眷,都是襄陽知府唐顯悅,安排衙役保護監視。
連夜出現數百裝備精良的王府衛隊官兵,看守的衙役也不敢反抗。
隻得連夜向襄陽知府唐顯悅彙報。
本就焦頭爛額的唐顯悅,得知襄王如此冒失行事,隻能連夜入襄王府拜見。
襄王府承運殿中。
襄王似乎料到唐顯悅會來,便早早坐在王座上等候。
“臣襄陽知府唐顯悅,拜見王爺。”
朱翊銘揉了揉額頭。
緩緩開口道:“起來吧!賜座!”
“王爺!此時將湖廣官員家眷,移到襄王府安置扣押,這不是在提醒西鄉山匪,要拿下湖廣各城,先得拿下襄陽城嗎?”
“唐知府這是何意?本王怎麼會替西鄉山匪出謀劃策。”
“我的襄王爺啊!盧大人將靠近武昌府與黃州府的文武官員家眷,都扣押在襄陽府城內,就是防止有官員學亂臣賊子祝萬齡,獻城降匪,隻要他們家眷在襄陽城內,他們就不敢從匪。”
“本王當然知道這點,本王隻是擔心有些官員食君之祿,卻悄悄放走這群官員家眷,以謀求自保,莫不是唐知府要參本王私調王府衛隊,在襄陽城內拿人,有違朝廷製度吧!”
唐顯悅無奈搖了搖頭。
歎息說道:“之前有盧大人大軍與流寇對峙,此計確實可行,現在盧大人戰死沙場,我朝廷數萬大軍或戰死、或被俘、或潰逃南直隸,這上千官員家眷,便是我襄陽城的催命符,王爺你再大張旗鼓將這群家眷,移到襄王府扣押,這不就是在提醒西鄉山匪,隻要拿下襄陽城,拿下這群官員家眷,德安府、承天府、漢陽府與長沙府等州縣府城,皆可兵不血刃拿下嗎?”
原來這群官員家眷,不但可以限製官員獻城降匪,也會是襄陽城的催命符。
聽了唐顯悅的一番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