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彆急著謝,”張夏抽出手,語氣依舊冷靜,“這事聽著就很棘手,能不能查明白,我心裡也沒底。隻能說,儘力而為。”
“您謙虛了!”顧清連忙道,“您的本事我聽說過!要是連您都查不出,那可能真就……”他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苦澀和無奈,“不瞞您說,之前我也是病急亂投醫,幾周下來,一點線索都沒有。最後……是托了關係,找到了那邊,他們推薦了一個人,叫魯本。您應該認識他吧?”
“魯本?”張夏挑眉,表情有些意外。
“對,是魯本先生!”顧清的聲音裡帶著激動,“他接手調查了一周,有天突然打電話給我,說他已經有眉目了,具體的需要麵談,結果話沒說完,電話就斷了!我再打過去,就沒人接了,等我第二天找到他的時候,發現他……”
顧清略微猶豫,斟酌了一下用詞,“已經……瘋了!”
“什麼?”張夏突然臉色一變,從老板椅上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你是說魯本·田中,一個戴眼鏡的光頭日本男人?他瘋了,是怎麼回事?”
顧清和旁邊的傑西卡都被他突如其來的激烈反應嚇了一跳。
顧清驚有些不知所措:“我也不知道,這事情太邪門了!我怕……我怕提前說了,您就不肯接了。”
張夏皺緊眉頭,緊盯了顧清幾秒,這才緩緩鬆坐回椅子裡,歎了一口氣。顧清見他神色凝重,心下感覺到不妙,連忙地從公文包裡又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推到張夏麵前,赫然又是十萬的現金。
“張先生,我求求您,救救我女兒吧!隻要能救她,我什麼都願意付出,真的!”顧清的聲音充滿著卑微。
張夏看都沒看那疊錢,擺了擺手:“顧先生,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是再跟你坐地起價,這壓根就不是錢的事,正是因為我太了解魯本的能力,能讓他栽跟頭,說明這潭水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弄不好,我也無能為力,甚至自身難保。”
“不,不會的,張先生!”顧清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急忙掏出手機,手指顫抖著點開一段視頻,“是魯本先生!是他讓我來找您的!您看!”
張夏瞳孔一縮,立刻接過手機按下播放鍵。
畫麵是段模糊的監控錄像,隻有短短十多秒。一個空蕩的房間中央,擺著一張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戴眼鏡的光頭男人,他顯得極度恐慌,身體緊繃得像拉滿的弓,不停地左右張望,仿佛黑暗中有擇人而噬的猛獸。突然,他猛地抬頭看向攝像頭方向,嘴唇劇烈地翕動著,似乎在拚命說著什麼。幾秒令人窒息的寂靜後,他終於擠出了幾個帶著濃重口音、卻清晰無比的漢字:
“張夏……救我!”
視頻到這裡戛然而止,就這麼一句話,瞬間讓張夏精神一振,然後整個後背都感到一陣微微的發麻。
顧清離開的時候,非要把那20萬塊錢留下來,卻被張夏搖頭拒絕了。
“顧先生,我既然接了,就會儘全力。我雖然愛錢,但也有規矩。事兒沒辦呢就收這麼多,我良心不安,也怕自己會懈怠。”張夏語氣認真,“當然,沒經費也確實寸步難行。這樣吧,我先預支點車馬費,後續有需要再跟您開口。”
他說著,從那厚厚一遝錢裡,精準地抽走了一萬塊。
看他態度堅決,顧清最終也隻能無奈地點了頭:“……好吧!”
次日清晨,朝陽的金輝灑滿大地。幸福路東邊路口出現了兩個拎著小皮箱的年輕的男女。
張夏戴著墨鏡,一身黑襯衫,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傑西卡臉上架著副大得誇張的蛤蟆鏡,遮住了小半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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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夏抬腕看了看那塊高仿卡西歐,瀟灑地打了個響指:“吉時已到,出發!
傑西卡一臉茫然:“啊?你還沒告訴我咱們去哪兒呢?”
“目標,天臨市。”
“那……為什麼不坐顧先生的車一起走?他們不也是今天走嗎?”傑西卡不解。
“傑西卡,”張夏摘下墨鏡,笑得很狡猾,“昨天你可答應我了,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不許問為什麼。”
“啊……”傑西卡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有些失落,“連這都不告訴我啊……
張夏伸手,不輕不重地彈了下她光潔的額頭,戲謔道:“怎麼?後悔了?現在反悔回家發傳單還來得及。”
傑西卡聞言,猛地摘下蛤蟆鏡,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直視著張夏,裡麵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和堅定:“小夏,你記得嗎,你帶我來這裡的那天曾經告訴我,我們是搭檔。”她一字一頓,清晰無比:“作為搭檔,我絕對不會讓你一個人去麵對這麼邪門的事情,自己什麼都不做的!”
張夏臉上的笑容緩緩斂去,目光變得深沉而溫暖。朝陽的金色光芒落在傑西卡認真的臉龐上,勾勒出柔和的輪廓。望著這個當初自己一句話就帶回來,兩年來和自己一起吃苦挨餓卻始終沒有一絲抱怨的小姑娘,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和感動猛地衝上心頭,眼眶竟微微有些發熱。
“對!”張夏抬手,重重拍了下傑西卡的肩膀。傑西卡個子很高,不穿高跟鞋也能到他脖頸。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一愣,下意識歪頭看向他,眼神帶著詢問。
“對什麼?”她問。
張夏平視著她,漆黑的眸子裡是前所未有的鄭重和堅定:
“我們,是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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