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華盛頓杜勒斯國際機場出來,張夏迫不及待伸了一個懶腰,坐了足足十三個小時的飛機,終於是再次踩在大地上了。張夏眯著眼,深深的吸了一口西半球的空氣。
空氣中帶著一股混合了航空燃油、汽車尾氣和某種“自由”氣息的味道。
張夏拖著簡單的行李箱,剛走出接機口不遠,還沒來得及感慨資本主義世界的繁華,就被眼前經典的一幕場景打斷了思路。
就在前方不遠處,一個身形高大的黑人青年,動作粗暴地一把拽過一個白人年輕女孩肩上的名牌挎包!女孩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踉蹌著差點摔倒。
搶劫者得手後毫不遲疑,轉身拔腿就跑,朝著張夏這個方向猛衝過來,臉上帶著一絲得手的狂喜。
“謔,”張夏撇了撇嘴,“膚色正確啊……真不愧是自由美利堅!”
他腳步甚至沒停,隻是在那劫匪即將與他擦肩而過的一瞬間,輕鬆隨意、卻精準無比的伸出了右腿。
“哎喲!”劫匪完全沒料到這出,高速奔跑中被絆了個結結實實,整個人如同滾地葫蘆般向前撲倒,手裡的包也脫手飛了出去。
他反應也算快,罵罵咧咧地就想撐地爬起。
但張夏的動作更快。他仿佛隻是順手而為,身體往前一探,精準地扣住了劫匪剛撐起的手腕,同時膝蓋順勢頂在其後腰薄弱處,瞬間將對方死死按在了冰冷的地麵上。ego,an!操!放開我,夥計!)”劫匪拚命掙紮,臉被粗糙的地麵磨得生疼。
張夏麵無表情,力道不減,隻是用流利的英語懶洋洋地說:“安靜點,夥計,等警察叔叔來給你發‘自由勳章’吧。”
整個過程不過幾秒,乾淨利落。周圍幾個路人驚魂未定,有人開始報警。被搶的女孩也跑了過來,撿起自己的包,看著眼前這個出手相助的亞洲男人,臉上滿是感激和後怕。
警笛聲很快由遠及近。兩名身材魁梧的警察迅速控製了現場,給還在罵罵咧咧的劫匪戴上了手銬。
其中一名警察簡單詢問了情況,對張夏的見義勇為表示了感謝,並記錄了他的臨時聯係方式。
女孩這才徹底放鬆下來,來到張夏麵前,金發藍眼,長相甜美,此刻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容和一絲紅暈:“天啊!太感謝你了!你救了我!我叫奧麗維婭,你呢?”
“不客氣,舉手之勞。”張夏擺擺手,語氣平淡又隨意,“張夏。”
“zhang……xia?”奧麗維婭試著發音,笑容更燦爛了,“你是遊客?還是在這裡工作?需要搭車嗎?我的車就在那邊,為了感謝你,請一定讓我送你一程!”
張夏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遠處排隊的出租車長龍,本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實用主義精神,點了點頭:“行,麻煩了。我要去喬治華盛頓大學醫院。”
“華盛頓大學醫院?沒問題!”奧麗維婭熱情地引路,走向一輛紅色的福特野馬。
車上,奧麗維婭顯然對這位身手不凡、氣質獨特的東方帥哥充滿了興趣,一路上話題不斷,從客套的感謝,以及剛才搶劫的經過,再到華盛頓的景點美食。以及張夏個人相關的一些問題,言語間,試探和好感幾乎溢於言表。
當奧麗維婭問到張夏的工作時。他含糊的說“谘詢顧問。”
這倒不是張夏虛榮心作祟,而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這是因為在高度重視隱私權的美國,私家偵探多受雇於中上層社會集層,而大多普通民眾對於這一群體存在一定的誤解和歧視,認為他們會使用非法搜查,非法安裝攝像頭,竊聽器等手段。
這種窺探隱私的刻板印象容易將他們和狗仔隊劃等號,認為他們職業不夠體麵。
“張,你會在華盛頓待多久?也許……今晚我可以請你吃頓飯?我知道一家非常棒的意大利餐廳。”奧麗維婭趁著紅燈,側過頭,湛藍的眼睛帶著期待看向張夏。
張夏正看著窗外飛逝的街景,聞言轉過頭,微笑著略帶歉意的表示:“謝謝你的邀請奧麗維婭。不過很抱歉,這次出差行程很緊。下午我還得趕去另一個城市,恐怕沒時間享受美食了。”
“另一個城市?哪裡?”奧麗維婭追問,似乎不願放棄。
“我要去費城。”張夏回答,邊說著,他似乎想起什麼,熟練地掏出手機取下原來的si卡,換上了一張剛剛在機場內買的本地si卡,開機後先是給傑西卡發一句“我到了,”隨後就準備查查華盛頓到費城的火車票。“我定的酒店就在那邊。”
“費城?!”奧麗維婭眼睛一亮,“那太巧了!我下午正好沒事!從華盛頓開車到費城也就兩個多小時。不如……我直接送你過去?”她狡黠地眨眨眼,“作為交換,你隻需要在費城請我吃頓不錯的晚餐就行,怎麼樣?保證不耽誤你晚上的時間!”
張夏挑了挑眉,這姑娘的熱情有點出乎意料。他權衡了一下:有人開車直接送到目的地,省去了轉車的麻煩,確實能節省寶貴時間,代價隻是一頓飯……似乎很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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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張夏爽快地答應了,“不過晚餐地點得我選,得找個靠譜的地方,免得被你說我小氣。”他半開玩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