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剛才那點“奸計”得逞的興奮感蕩然無存,隻剩下懊悔和心疼。
我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明知道這是他最敏感的痛點!
“我……”我張了張嘴,想補救,“那個……想去就去!我陪你!我剛才瞎說的!”我的聲音帶著急切和討好。
江予安終於抬起頭,看向我。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但那雙深邃的眼睛裡卻像是淬了冰,帶著一種平靜的、卻極具殺傷力的嘲諷。
他拿起桌上的餐巾紙,動作極其優雅地擦了擦嘴角,仿佛在進行某種儀式。
然後,他薄唇輕啟,聲音不高,卻清晰地、一字一頓地,用我剛才那句傷人的話,原封不動地、甚至還帶著點抑揚頓挫的腔調,砸了回來:
“不去了吧。”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緊緊鎖著我,唇角勾起一抹極其淺淡、卻涼意十足的弧度:
“反正——”
他刻意拉長了調子,像是在品味每一個字:
“……我又不能散步。”
轟!
我的臉瞬間爆紅!像被自己的話狠狠扇了一巴掌!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而且這“治”得精準無比,力道十足!真不愧是頂尖律師!這反擊,快、準、狠!字字誅心!
我被他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瞪大眼睛看著他,臉上火辣辣的。
剛才那點“陪床大計”的小心思,在這犀利的反擊麵前,顯得無比幼稚可笑。
江予安說完,不再看我,操控著輪椅轉了個方向,聲音恢複了慣常的平淡,卻帶著一種拒人千裡的疏離:
“回病房。”
我像個泄了氣的皮球,蔫頭耷腦地跟在他輪椅後麵,推著他往回走。
心裡的小算盤被這突如其來的“毒舌”打擊得七零八落,但那股想要靠近他、照顧他的執念,卻在他這帶著刺的冷漠下,反而更加頑強地紮根下來。
哼!江予安,你等著!
“陪床”大計,勢在必行!就算你嘴上不饒人,那又怎樣!
畢竟,我要留下來“陪床”,靠的也不是“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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