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寫稿的後遺症就是,越寫越精神,靈感像是開了閘的洪水,擋都擋不住。寫到興頭上,我甚至又去衝了杯濃咖啡灌下去,徹底把睡意驅逐出境。
等終於心滿意足地敲下最後一個句號,保存好文檔,合上電腦時,窗外的天色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一看時間,好家夥,淩晨四點半。
身體後知後覺地感到疲憊,我一爬上床就睡,睡得天昏地暗。
於是,等我自然醒來時,陽光已經明晃晃地透過窗簾縫隙,在地板上拉出長長的光帶,一看就知道時辰不早了。
習慣性地在床上摸手機想看時間,屏幕卻一片漆黑,按啥鍵都沒反應——沒電自動關機了。
“怪不得鬨鐘都沒響……”我嘟囔著,趕緊爬起身找充電器給手機續命。此處插播一條手機的申訴:誰說鬨鐘沒響,是林月自己按掉了好嗎?)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插上電源,等待開機的功夫,覺得口乾舌燥,便趿拉著拖鞋去客廳燒了壺溫水。正捧著杯子小口喝著,門鈴就突兀地響了起來。
這個點,會是誰?
我疑惑地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一看——是江予安。
心裡剛升起一點“他來找我啦”的小雀躍,卻在打開門看清他表情的瞬間,那點雀躍立刻被嚇飛了。
門外的江予安,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眉頭緊鎖,薄唇抿成一條淩厲的直線。
他就那樣坐在輪椅上,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我,那目光銳利得仿佛要把我的臉燙出兩個大窟窿。
我被他這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搞得心裡直發毛,下意識地就側身讓開門口:“呃……進來坐?”
他沒動,非但沒進來,反而操控輪椅猛地轉了個方向,一言不發地直接回了他自己家,隻留給我一個緊繃的、冒著冷氣的背影。
我站在門口,徹底懵了,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我……我做什麼惹他生氣的事了?昨晚分開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那句“明天見”猶在耳邊呢!
但不管怎樣,當務之急是得搞清楚這位爺為什麼炸毛。看他剛才那樣子,肯定是衝我來的。
我瞥了一眼他家門——他沒關門,就那麼虛掩著。
這……是特意給我留的門吧?意思是讓我跟過去?
我猶豫了兩秒,還是決定主動送上門去“接受審判”。我輕輕推開他家的門,探頭進去。
江予安已經在餐廳了,背對著我,正端起餐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聽到我進來的動靜,他放下杯子,操控輪椅轉過身,麵對著我。
“怎麼了?”我小心翼翼地靠近這隻渾身冒低氣壓的“噴火龍”,聲音都不自覺放輕了八個度。
他胸膛似乎微微起伏了一下,像是在強壓著翻湧的怒火,但開口時,聲音還是不可避免地帶上了一絲壓抑不住的焦灼和怒氣:“你還問我?”
他盯著我,幾乎是咬著後槽牙,一字一頓地問:“林月,你知不知道這都幾點了?!”
我被他問得一愣,下意識扭頭想找鐘表,卻聽見他帶著薄怒的聲音再次砸過來:
“你已經失聯五個多小時了!電話關機,微信不回,敲門也沒動靜!我再看不到你人,我都要打110報警了!”
喜歡取消婚禮的風,吹來了輪椅上的他請大家收藏:()取消婚禮的風,吹來了輪椅上的他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