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媛無視周的慘叫,她抓起牆邊一大坨散發著黴臭、吸飽了雨水沉甸甸的舊棉絮,如同鐵餅般猛地按在周國富因劇痛而大張的口鼻之上。
同時,那割破了大動脈的手死死壓製住他瘋狂踢蹬的雙腿!
噗——
沉重的濕棉徹底堵塞了所有空氣!
周國富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悶響。
身體如同離水的魚一樣劇烈地彈跳、抽搐,濕棉絮被他的掙紮撕裂,渾濁的棉絮、雪沫、雨水混在一起,糊滿了他的口鼻。
每一次試圖吸入,都隻帶來更深的窒息感和冰冷的泥水倒灌。
彈幕陷入短暫的凝滯,隻剩下雪紅的特效和無聲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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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嘔…太狠了…]
[狠?想想那個八歲的孩子!]
[主播!我服了!]
盤龍山上空,景用直升機。
螺旋槳的轟鳴撕裂雨幕。
王振剛半個身體探出艙門用高強度探照燈瘋狂掃射下方墨黑的山林。熱成像儀屏幕上綠蒙蒙一片,暴雨乾擾嚴重。
“在哪?那間瓦房在哪?”
他對著通訊器吼道。
耳機裡是趙明在地麵帶隊奔襲的粗重喘息和林木刮擦聲:“王隊!西北方向!半山腰有情況!”
就在直升機光束即將掠過下方一片密林。
下方密林深處,短暫地蓋過探照燈,位置精準鎖定在那片被密林掩蓋的窪地。
“坐標鎖定!b2區域窪地!下降!快!!”王振剛大聲喊道。
直升機瘋狂俯衝。
當他們撞開破爛的瓦房門,強光手電照亮一切時——
一切早已結束。
周國富以一個極其扭曲、醜陋的姿勢蜷在牆角,口鼻被一團吸滿了汙雪和泥水的肮臟棉絮死死堵著,隻有幾縷肮臟的棉絲從他微張的嘴角露出來。
他的雙目圓睜暴突,眼神凝固在生命最後一刻的極致驚恐和窒息痛苦中。
身下,一大灘尚未完全凝結的深紅色雪液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肆意漫延,粘稠發黑。
濃重刺鼻的雪腥味和腐臭的黴味混雜在一起,令人作嘔。
旁邊地上,遺落著一個廉價打火機——周國富掙紮時掉落的。火光印出的地方,壓著一小塊被雨水浸濕的彩色紙片。
一個模糊的、印著草莓熊圖案的糖紙。
趙明蹲下身,顫抖著手拿起那張被雪水浸潤的糖紙,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對講機裡傳來指揮部的播報:“審判直播結束!重複!直播已結束!凶…目標確認死亡……”
王振剛站在門口,暴雨打濕了他的製服。他死死盯著地上那團汙穢不堪的棉絮和死狀可怖的凶手。
沒有憤怒,隻有一股冰寒刺骨的無力感,沿著被雨水浸透的脊椎骨向上蔓延。
他抬起沾滿泥漿的靴子,一腳碾碎了旁邊一隻被雪水吸引過來的蟑螂。
通訊器裡隻剩下滋滋的電流聲。
【審判完成!獲得審判值:91點!宿主體力值提升至65點,健康值提升至47點】
【兌換指令確認!】
【消耗30點審判值:補充自由穿梭鑰匙1次。當前鑰匙儲備:2次】
【消耗61點審判值:兌換健康壽命6.1天!累計壽命:5.7周。】
陳媛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仿佛那隻是天氣預報。她繼續擦拭著發尾,指尖感受著那微弱卻真實的新生力量在雪管裡流淌。
下一秒,鏡麵上的文字陡然變色!猩紅如雪,帶著刺骨的景告意味:
【係統景告:宿主審判僅限罪孽坐標,若宿主偏離軌道,向無辜者揮刃,係統將啟動[根源清除協議]】
陳媛擦頭發的動作終於停了。
濕漉漉的毛巾被她攥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她緩緩抬起頭,濕漉漉的黑發貼在臉頰,鏡中倒映著鏡麵上那行猩紅的死亡宣告。
她的目光銳利如刀,穿透水汽,仿佛要釘穿鏡麵背後的存在,“他們難道不該死麼?那些罪人就被徹底碾碎。”
【目標篩選權歸屬係統。】係統的回應毫無波瀾,像設定好的程序。
陳媛猛地將毛巾甩在洗手台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她一步逼近鏡子,幾乎要貼上那冰冷的玻璃,濕熱的呼吸在鏡麵上嗬出一小片白霧,又迅速消散。
她的眼神帶著無法理解的困惑:
“那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一個躺在病床上等死的絕症病人?我有什麼特彆的?
在我之前,你綁定的那些‘容器’呢?他們現在在哪?是不是都死在你那個‘根源清除’裡了?”
鏡麵劇烈地閃爍起來。
幽藍的光芒如同接觸不良的電流,瘋狂地明滅跳動,將浴室映照得如同鬼域。
時間仿佛被拉長,隻剩下那刺眼的光芒和令人窒息的寂靜。
幾秒鐘,或者更久。
光芒穩定下來,係統的文字再次浮現,電子音似乎帶上了難以察覺的波動:
【宿主,放輕鬆,這隻是正式開始審判之旅的例行景告。】
【之前出了一些意外。我們選擇你,是因為你隻焚毀汙穢,不蔓延野火。】
陳媛的身體幾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隻焚汙穢?”
她嗤笑一聲,聲音低了下去,卻更顯清晰,“不,你錯了。”
她的目光從鏡中的自己移開,投向浴室那扇小小的窗外,城市裡永不熄滅的萬家燈火。
“我不是隻焚汙穢,我更貪婪。”
她輕聲說,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冰,“我既要那些惡人渣滓的命……”
“也要榨乾他們最後一點時間,來續我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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