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
西嶺山脈上空,警用直升機轟鳴,探照燈如同利劍刺破濃重的夜色,掃過莽莽林海和崎嶇山脊。
地麵,王振剛帶領的特警車隊在盤山公路上瘋狂疾馳,輪胎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尖叫。
“報告!發現‘星火護林站’建築群!有燈光有車輛活動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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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駕駛員的聲音帶著激動。
“包圍!突擊!”
王振剛對著耳麥嘶吼。
特警隊員如同獵豹般撲出車輛。
無聲地包圍了那幾棟掩映在樹林中的陳舊建築。
“警察!不準動!”
破門器轟開大門!強光手電和槍口瞬間刺破黑暗!
然而…
屋內隻有幾個瑟瑟發抖、滿臉驚恐的山民,他們是護林站名義上的留守人員。
……
“張明遠?應華魚?沒…沒見過啊!這裡就我們幾個看林子…”
為首的老漢嚇得語無倫次。
警方進行了仔細搜查。
除了基本生活物資和一些陳舊護林設備,沒有任何張明遠夫婦的蹤跡。
耗電量異常?那是因為他們私自接了電線偷電取暖。
撲空了??
王振剛站在冰冷的山風中,看著手下隊員失望的眼神,一股巨大的無力感如同冰水澆頭。
線索…又斷了!
指揮中心。
倒計時仍然在無情跳動,一小時十七分鐘。
楚衛東死死盯著屏幕,布滿血絲的眼睛裡是深不見底的疲憊。
全城封鎖如同鐵桶,卻撈不到兩條滑溜的泥鰍!港口線索中斷,西嶺撲空…
時間,已經徹底站在了小醜那邊。
“楚局…”
江川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的疲憊,“我們…可能攔不住了。”
林修竹看著地圖上那片代表未知的、巨大的黑暗區域,緩緩閉上了眼睛。
周若瑄的堡壘屏幕上,最後一條關於港口堆場附近捕捉到,疑似衛星電話的微弱脈衝信號的分析結果跳出:
“信號源特指向公海方向。無法追蹤。”
公海…那意味著徹底的失控和絕望。
陰影沉沉壓在每個人的肩頭,卻沒有壓垮楚衛東眼中的最後一絲精光。
他重重拍了一下控製台:
“放棄?我的字典裡沒這詞,都給我把耳朵豎起來,眼睛瞪圓了。”
他的目光帶著淬火般的決絕,掃過一張張沮喪而緊繃的臉:
“他張明遠就算躲進耗子洞,也會留下窟窿眼,深挖張明遠夫婦過去十年所有名下關聯資產。
國內國外,地上的地下的!買過山頭?承包過海島?捐過學校?修道院?所有帶鋼筋水泥、能藏人的地方,給我拉網篩一寸彆漏。”
楚衛東的聲音切入各行動組頻道,“小醜組織可能隨時對他們進行‘審判’,一旦發現任何小醜直播信號。
給我在第一時間鎖定直播畫麵的背景環境。一幀一幀地扒,地上的一塊石頭,天上的一片雲,背景裡的一點雜音,牆上的一個黴斑。
所有特征信息,同步給技術中心!直升機立刻預熱,隨時待命升空。”
……
陳媛靜靜地站在落地窗前。
如同端坐蛛網中央的冰冷獵手,看著係統中代表張明遠最後消失位置的紅點,以及代表警方圍捕力量瘋狂湧動的藍色光流。
那兩封假郵件,果然逼得張明遠應華魚慌忙逃竄,徹底走向她早已布好的死亡陷阱裡。
警用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如同死神的低語,由遠及近,又盤旋著遠去。
探照燈的光柱如同巨大的白色利劍,偶爾刺破濃密的樹冠。
張明遠夫婦他們像受驚的兔子,立刻撲倒在冰冷的腐葉堆裡,屏住呼吸,直到光柱移開,才敢繼續連滾帶爬地前進。
“明遠…我…我不行了…”
應華魚腳下一軟,整個人癱倒在地,淚水混合著泥土和汗水,在她臉上衝出汙濁的溝壑。
極度的恐懼和體力透支徹底摧毀了她的意誌,“我們…逃不掉的…那些警察不會放過我們的…”
“閉嘴!”
張明遠猛地將她拽起,眼神裡是困獸般的瘋狂,“起來!不想死就給我起來!到了‘蜂巢’就安全了!快!”
他拖著妻子,踉蹌著衝進一片相對開闊的林間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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