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材矮壯、穿著皮夾克、滿臉橫肉的男人,正是孫立成。
他正死死揪著一個瘦弱女人的頭發,像拖拽一件破麻袋般,粗暴地將她在地上拖行。
女人正是他的妻子王秀梅。
王秀梅的頭發被扯得淩亂不堪,臉上、眼角布滿新鮮的青紫淤痕,嘴角滲雪,一隻眼睛腫得幾乎睜不開。
她的眼神空洞而驚恐,仿佛靈魂已被抽離,隻剩下軀殼在承受著無邊的痛苦和羞辱。
她徒勞地用手扒拉著地麵,指甲在廣場的石板路上刮出刺耳的聲響,卻無法阻止丈夫的暴行。
“還敢提離婚?老子今天打死你!看你還敢不敢想!”
孫立成麵目猙獰,唾沫橫飛,他的怒吼如同野獸咆哮,充滿了暴戾和失控。
這突如其來的暴力瞬間吸引了周圍人群的注意。
幾個舉著手機的年輕人下意識地湊近了些,鏡頭對準了扭打在一起的兩人。
其中一個染著黃毛的小夥子甚至調整了下角度,嘴裡還嘀咕著:“臥槽,真打啊?這女的夠慘的…發快音肯定火啊!”
他旁邊的同伴有些猶豫:“不太好吧…拍家暴?”
一個穿著運動服看起來像是大學生的年輕小夥,從人群中衝出來,指著男人喊道:“住手!你一個大男人打女人算什麼本事?”
旁邊提著菜籃子的老大爺也顫巍巍地走近,“就是啊,小夥子有話好好說,彆打人啊,再打要出人命了!”
一對帶著小孩的年輕夫婦則趕緊退了出去。
女人捂住孩子的眼睛,男人則拉著妻子快步繞開,低聲說:“快走快走,不要惹事,這種人渣惹不起。”
不遠處,一個穿著時髦的中年婦女舉著手機,眉頭緊鎖,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點著,像是在發消息或者錄視頻。
幾個原本在附近休息的老人也紛紛起身,搖著頭,歎息著走遠了些。
“喂,我已經報景了!景察馬上就到!你最好立刻住手!”
人群中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拿著大聲手機吼了出來。
孫立成被這突如其來的圍觀和指責激得更加暴怒。
他猛地抬起頭,布滿雪絲的眼睛像要吃人一樣掃視著周圍,尤其是那個拿著手機對著他的眼鏡男和衝過來的大學生。
“報景?報啊!有種你報!”
他衝著眼鏡男咆哮,唾沫星子飛濺,“老子打自己老婆,天經地義關你們屁事!都給老子滾!滾遠點!誰再管閒事,老子連他一起打!”
他一邊吼,一邊更加用力地揪著王秀梅的頭發,把她往地上拖拽,另一隻手高高揚起,作勢又要打下去。
“家事?天經地義?”
一個典型的、披著“家事”外衣的、以親密關係為掩護的惡魔。
陳媛心中冷笑。
什麼叫家暴,這明明是徹頭徹尾,發生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故意傷害。
怒火在她胸中無聲地燃燒,但她的眼神卻比廣場上灰冷的天空還要沉寂。
就在孫立成那隻蓄滿力量的手掌即將再次落下,王秀梅絕望地閉上眼睛,圍觀人群或憤怒或猶豫或退縮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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