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c市,冷風卷著落葉在街頭打轉。監獄厚重的鐵門“吱呀”一聲打開,劉梅穿著洗得發白的舊外套,拖著一個破舊的帆布行李箱,慢慢走了出來。兩年的牢獄生活磨掉了她身上最後一點精氣神,頭發花白了大半,脊背也佝僂著,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了十歲不止。
她站在監獄門口,目光在來往的人群中掃了一圈,心裡最後一點期待也漸漸熄滅——沒有蘇琴的身影,更沒有丈夫的蹤跡。入獄前,她曾拜托律師轉告蘇琴,等她出來後母女倆好好過日子,可現在看來,那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幻想。
劉梅歎了口氣,拉著行李箱漫無目的地往前走。她身上隻有出獄時監獄發放的兩百元路費,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她想先找個便宜的招待所住下,再想辦法聯係蘇琴,可剛走到一個僻靜的巷口,兩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突然從旁邊的麵包車下來,一左一右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劉梅?”左邊的男人聲音冰冷,眼神像刀子一樣盯著她。
劉梅心裡一慌,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你們是誰?我不認識你們。”
“不認識也沒關係,”右邊的男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欠條,遞到劉梅麵前,“你丈夫蘇建軍,半年前在我們賭場借了五十萬高利貸,還冒用了你的名義簽字。現在他跑了,這錢就得你來還。”
“五十萬?”劉梅的眼睛瞬間瞪圓,手裡的行李箱“哐當”一聲掉在地上,“不可能!他怎麼會借這麼多錢?還冒用我的名字?我沒錢,你們找錯人了!”
“找錯人?”左邊的男人冷笑一聲,上前一步抓住劉梅的胳膊,“欠條上白紙黑字寫著你的名字,還有你的身份證複印件,你想賴賬?要麼現在還錢,要麼跟我們走,什麼時候還清什麼時候再回來。”
劉梅拚命掙紮,可她一個女人哪是兩個男人的對手,很快就被按在地上,嘴巴被膠帶封住,手腳也被繩子綁住,塞進了麵包車的後備箱。車子發動後,她在黑暗的後備箱裡拚命掙紮,卻隻能聽到車子越開越遠的聲音,心裡充滿了絕望。
不知道過了多久,麵包車停了下來。劉梅被拽出來時,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偏僻的機場停機坪上,麵前是一架小型私人飛機。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強行推上了飛機。飛機起飛後,她透過舷窗看到地麵越來越小,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要被帶離c市,可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十幾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非洲某國的一個私人機場。劉梅被兩個男人拖拽著走下飛機,一股熱浪夾雜著塵土的氣息撲麵而來。她被塞進一輛破舊的皮卡車,一路顛簸著來到了一個隱藏在沙漠邊緣的黑工廠——低矮的鐵皮房,生鏽的機器,還有一群麵黃肌瘦、眼神麻木的工人,像牲口一樣在機器前忙碌著。
“從今天起,你就在這裡乾活,每天加工二十個零件,少一個就彆想吃飯。”工廠老板是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手裡拿著一根鞭子,對著劉梅惡狠狠地說,“要是敢跑,打斷你的腿!”
劉梅的噩夢從此開始。每天天不亮,她就被鞭子抽醒,在布滿油汙的機器前坐下,開始重複枯燥而繁重的工作。機器的噪音震得她耳膜生疼,金屬零件劃破了她的手指,鮮血染紅了零件,她也不敢停下——一旦停下,等待她的就是鞭子的抽打和冰冷的饑餓。
晚上,她和十幾個女人擠在一間悶熱的鐵皮房裡,沒有床,隻能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這裡沒有乾淨的水,沒有足夠的食物,隻有無儘的勞累和恐懼。有一次,一個女人因為實在受不了想逃跑,被老板抓住後,當著所有人的麵打斷了雙腿,扔在沙漠裡喂了野狗。劉梅看著那一幕,嚇得渾身發抖,再也不敢有逃跑的念頭。
就這樣過了三個月,劉梅的身體越來越差,經常咳嗽、發燒,乾活的速度也慢了下來。工廠老板見她“沒用了”,又不想白白養著她,就聯係了當地一個部落的頭目,以五百美元的價格,把她轉賣了出去。
部落位於沙漠深處,這裡的人穿著簡陋的獸皮,說著她聽不懂的語言。頭目見她是個外來人,又長得還算乾淨,就把她當成了自己的私有財產,讓她乾最臟最累的活,還經常對她拳打腳踢。劉梅徹底失去了人身自由,像奴隸一樣被隨意使喚,每天隻能靠一點發黴的玉米糊維持生命。
她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咳嗽也越來越嚴重,最後發展成了嚴重的肺炎。部落裡沒有醫生,沒有藥品,頭目見她快要死了,就把她扔到了一間破舊的帳篷裡,任其自生自滅。
彌留之際,劉梅躺在冰冷的沙子上,眼前閃過的不是丈夫的背叛,也不是蘇琴的冷漠,而是她剛到蘇家工作時的場景——沐晴雪笑著給她遞水果,蘇向天溫和地跟她說話,還有小時候的蘇糖糖,甜甜地叫她“劉阿姨”。那時候的她,雖然貧窮,卻活得踏實,可後來,她被貪婪和嫉妒衝昏了頭腦,一步步走向了深淵,不僅毀了自己,也毀了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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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能重來……”劉梅喃喃地說著,最後一口氣沒上來,眼睛永遠地閉上了。
她的屍體在帳篷裡放了整整一個星期,直到腐爛的氣味飄出帳篷,才被部落裡的人發現,像扔垃圾一樣扔進了沙漠,很快就被路過的鬣狗啃食乾淨。
半年後,一個在非洲做援建項目的c市華人,偶然從當地人口中聽到了這個“來自c市的女人”的故事,通過多方打聽,才確認這個女人就是劉梅。他把消息傳回c市,輾轉送到了監獄裡的蘇琴手中。
那天,蘇琴正在監獄的車間裡縫補衣服,獄警把她叫到辦公室,告訴了她劉梅的死訊。聽完後,蘇琴愣了很久,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像瘋了一樣衝向牆壁,嘴裡大喊著“媽!媽!是我害了你!”
獄警趕緊衝上去攔住她,把她強製帶回牢房。從那以後,蘇琴就像變了一個人,不再說話,不再哭鬨,每天隻是坐在牢房的角落裡,眼神空洞地盯著牆壁,像一尊沒有靈魂的雕塑。直到她刑滿釋放,也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最後消失在c市的街頭,再也沒有人見過她。
遠在c市的妖妖,從傅博晟口中聽到劉梅的消息時,正在書房裡看書。她抬起頭,看著窗外飄落的樹葉,心裡沒有絲毫同情,隻有一種塵埃落定的平靜。
“這是她自己選的路。”妖妖合上書,語氣平靜,“如果她當初沒有貪念,沒有偷拿蘇家的東西,沒有縱容蘇琴冒充千金,就不會有今天的下場。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這都是她應得的。”
傅博晟坐在她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都過去了。她們的故事已經結束,我們的生活還要繼續。反妖組織的調查有了新進展,陳叔查到他們最近在偷偷購買武器,可能要對我們采取行動,我們得提前做好準備。”
妖妖點點頭,眼神重新變得堅定。她知道,劉梅和蘇琴的結局隻是過去的一個句號,而她和傅博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守護好自己在意的人,對抗即將到來的危險,在這個充滿未知的世界裡,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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