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3月29日的元老院財務彙報會上，阿力和巴老拿著“漂亮”的賬本，笑得滿臉紅光。
“各位元老，3月的財政情況很好！”巴老舉著賬本給石頭彙報，“軍服修改完成，花費5000美元；教育經費支出1000美元，課本已采購；醫療經費支出1500美元，藥品充足；鐵路還在修，太陽能板也在裝，200萬美金的結餘還剩180萬，足夠支撐半年以上！”
元老們歡呼起來，有的說“還是阿力和巴老會過日子，石頭管賬真的很放心”，有的說“金沙會的日子越來越好了”。
索菲亞和石頭坐在角落，手裡攥著這些完全數據不對的賬冊，心裡冰涼。他們知道，180萬美金是假的——實際結餘可能隻有90萬，而且還在以每天近千美元的速度減少，按這個速度，最多隻能撐半年。阿力和巴老用假賬營造出“經濟繁榮，物資充裕”的假象，掩蓋著入不敷出的真相。
散會後，索菲亞拉住巴老：“巴老，課本到底什麼時候到？孩子們還在等。”
巴老搓著手，笑著說：“快了快了，在路上呢，過兩天就到。”說完，趕緊跟著阿力走了，生怕被追問。
石頭看著他們的背影，咬著牙說：“他們肯定知道咱們查出來了，故意用假賬糊弄元老，讓咱們沒法動手。”
索菲亞沒說話，走到窗邊。外麵的廣場上，百姓們還在為“經濟繁榮”高興，有的說“魯迪先生留下的錢真管用”，有的說“索菲亞執行長管理得好”。沒人知道，如果繼續這樣，金沙會會麵臨什麼樣的危機。
3月30日，索菲亞和石頭把真實的賬冊整理出來，放在陳默麵前。賬本上用紅筆標著懷疑的每一筆假賬：軍費虛增2500美元，教育經費貪1000美元，醫療經費貪1000美元，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克扣，總共近5萬美元的窟窿。
“按這個速度，實際剩餘的90萬美金最多撐半年。”索菲亞的聲音帶著疲憊，“半年後，要是再沒收入，鐵路得停，太陽能板得退，百姓的福利更彆想了。”
陳默看著賬冊，手指劃過紅筆標注的地方，沒說話。院子裡的沙棗樹落了幾片葉子，在地上滾了滾，像找不到方向。
“阿力和巴老肯定還會繼續貪。”石頭說，“他們知道咱們沒證據，敢明目張膽地做假賬。”
陳默歎了口氣：“現在沒法動他們。元老們信了假賬，百姓信了繁榮，要是現在揭穿，會天下大亂。隻能等，等他們露出更大的馬腳，等咱們找到證據。”
3月31日晚上，索菲亞坐在辦公室裡，手裡拿著魯迪的《厚黑學》，翻到“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的段落，眼淚掉在書頁上。她想起自己時常告誡自己時說“不用極端的手段，用正規的方式發展”，可現在，正規的方式卻鬥不過貪婪的人。
石頭敲門進來，手裡拿著一張新的軍費報銷單——“3月31日，采購機槍10挺，花費10萬美元”。
“10挺機槍？10萬美元？這槍彈是金子做的？咱們根本不需要這麼多！”索菲亞看著報銷單，手開始發抖，“他們是想把剩下的錢全貪了！甚至圈養私兵！傭兵自重！”
石頭點點頭，眼裡滿是焦慮：“半年，咱們隻有半年時間。要是找不到證據，抓不到他們的把柄，金沙會就真的完了。”
索菲亞沒說話，拿起報銷單，走到窗邊。窗外的太陽能燈亮著，照在空無一人的廣場上，像個巨大的問號。她不知道，半年後能不能揭穿假賬，能不能保住魯迪的遺產，能不能讓百姓繼續過好日子。
風從沙漠吹過來，帶著沙粒，打在窗戶上“沙沙”響。賬冊攤在桌上，紅筆標注的窟窿像一張張嘴，在無聲地呐喊。索菲亞握緊魯迪的遺像，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必須找到證據，必須撐下去——為了魯迪，為了百姓，為了金沙會。
夜色漸深，元老院的燈還亮著，卻照不亮賬頁下的黑暗。懸念像沙漠裡的風暴，正在慢慢聚集，沒人知道，它會在什麼時候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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