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7月17日的清晨,熱列茨和保羅坐著傑克部隊送補給的便車,抵達剛果首都金沙薩。車剛開進市區,熱列茨就扒著車窗,眼睛瞪得像銅鈴——高樓大廈、汽車喇叭聲、穿著西裝的行人,跟沙漠裡的陳默市完全不一樣。
“保羅先生,那是啥?長得跟鐵盒子似的,還會動!”熱列茨指著路邊的電梯,聲音都在抖。
保羅清了清嗓子,假裝老練:“那是電梯,能載人上下樓,比爬樓梯快。”
兩人走進一家賣家電的商店,熱列茨看著貨架上的手動洗衣機,伸手摸了摸,突然喊:“這玩意兒是不是新式武器?長得跟小坦克似的!”
店員憋著笑,保羅趕緊拉著他:“彆亂說,這是洗衣機,洗衣服用的。”
采購還算順利,兩人買了二十個手動洗衣機、三十個抽水馬桶,花了八千美金,還剩一萬兩千美金,熱列茨提議:“保羅先生,咱們去吃頓好的吧?我聽說金沙薩的烤雞特彆香!”
保羅沒拒絕,兩人找了家小餐館,熱列茨點了一隻烤雞、兩碗米飯,吃得滿嘴是油,還把雞骨頭打包,說“帶回去給作坊的兄弟嘗嘗”。
吃完飯,兩人準備找車把設備運回去,卻鬨了笑話——熱列茨想坐公交車,卻不知道怎麼看線路圖,眼花繚亂的,站在車門邊跟司機“理論”,說“我是金沙會的,應該怎麼走”,最後還是保羅悄悄扒著熱烈茨後背,才把他強行拉上車。
到了貨運站,熱列茨看到起重機,又走不動道了,圍著起重機轉了三圈,還想爬上去,被工作人員攔住,保羅趕緊道歉:“不好意思,他第一次見這東西,好奇。”
設備裝上車時,又出了岔子——抽水馬桶超重,貨運站要加錢,熱列茨急了,跟工作人員吵了起來,說“你們是不是坑人”,保羅趕緊拉著他,用法語跟工作人員砍價,最後少加了一半錢。
回程的路上,熱列茨坐在卡車副駕,抱著打包的雞骨頭,邊啃邊看風景,還在興奮地說:“保羅先生,金沙薩太有意思了!下次有機會,咱們再去!”
保羅靠在座椅上,揉著太陽穴:“下次你自己去,我可不想再跟你一起‘丟人’了。”
熱列茨沒聽出他的吐槽,還在興致勃勃地規劃:“下次我要坐電梯,要吃蛋糕,還要買個大彩電,在在自己家看高清新聞!”
卡車在沙漠裡顛簸,熱列茨說著說著就睡著了,嘴角還流著口水,手裡還攥著雞骨頭。保羅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笑了——這小子雖然衝動,卻活得真實,像沙漠裡的沙棗樹,透著股韌勁。
2010年7月20日的南部新區,熱鬨得像過節。熱列茨和保羅運回的手動洗衣機、抽水馬桶被卸在廣場上,百姓們圍過來,好奇地摸來摸去。
“這就是洗衣機?真能自己洗衣服?”一個婦女伸手轉了轉洗衣機的把手,眼裡滿是驚奇。
“這馬桶咋用?不用去旱廁了?”一個老人蹲在抽水馬桶旁邊,研究了半天。
熱列茨和保羅耐心地教大家用——教婦女們轉洗衣機的把手,教老人們按抽水的按鈕,百姓們學會後,高興得拍手:“太好了!以後洗衣服不用搓,上廁所不用跑遠了!”
電站和供水管道也改造好了,中午時分,作坊的機器“嗡嗡”響起來,是用的太陽能加發電機的電;下午,居民樓的水龍頭流出了熱水,老人孩子們高興地跑去洗澡;晚上,公共區域的路燈亮了,孩子們在廣場上踢足球,笑聲傳遍了整個新區。
索菲亞和石頭也來視察,看到百姓們的笑臉,心裡滿是踏實。熱列茨跑過來,手裡拿著個便攜式電視機,興奮地說:“執行長,我在金沙薩買的,能看剛果新聞,以後咱們能隨時隨地知道外麵的事了!”
石頭笑著說:“你還真買了?沒亂花錢吧?”
“沒有!”熱列茨趕緊擺手,“我跟老板砍了價,才花了五十美金!”
索菲亞看著眼前的一切——亮著燈的公寓、笑著的百姓、忙碌的工人,還有身邊溫柔的石頭,突然覺得,金沙會的日子,正在一點點變好,像南部新區的太陽能燈,越來越亮。
晚上,索菲亞和石頭坐在官邸的陽台,看著遠處新區的燈光,石頭突然說:“等咱們有錢了,就建一座大電站,讓家家戶戶都用上穩定的水電,再買更多的洗衣機、收音機,讓百姓們過上跟城裡一樣的日子。”
“會的。”索菲亞靠在他肩上,聲音溫柔,“咱們一起努力,肯定會的。”
風從沙漠吹過來,帶著新區的煙火氣。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眼裡滿是對未來的期待。阿力的陰影已經散去,腐敗的毒瘤也被清除,金沙會的未來,像南部新區的太陽能燈,充滿了希望。
而熱列茨和保羅,還在作坊裡跟工人分享金沙薩的趣事,說“下次要帶大家一起去”,笑聲傳到官邸,跟陽台的溫馨融為一體,構成了金沙會最真實、最熱鬨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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