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7日的沙東市,已經成了一片廢墟。剛果的坦克和裝甲車在街道上碾壓,履帶壓碎了集裝箱掩體,炮口對準每一棟還立著的房子,“轟隆”一聲,房子就塌成了一堆瓦礫。
陳默趴在一處斷牆後麵,身上蓋著沙土,手裡拿著望遠鏡,看著遠處的剛果軍隊。他的臉被硝煙熏得發黑,嘴唇乾裂,卻連口水都沒顧上喝——沙東已經丟了六成,護衛隊隊員剩下不到三十人,民兵也傷亡慘重,隻能躲在斷牆和地下室裡,跟剛果軍隊打巷戰。
“首席領主,咱們的子彈不多了,土炮也隻剩兩門了!”熱列茨爬過來,身上的繃帶又滲了血,手裡攥著個空彈殼,“剛果的坦克太厲害,咱們的土炮打不穿他們的裝甲,隻能打履帶,可他們的履帶一壞,馬上就有士兵下來修,根本沒用!”
陳默放下望遠鏡,指了指遠處的鐵路涵洞:“咱們不能跟他們硬拚,得用巧勁。你帶五個人,去涵洞那邊埋炸藥,等他們的坦克開過去,就引爆,炸斷他們的履帶。我帶剩下的人,在這邊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好!”熱列茨爬起來,剛想走,又被陳默拉住。
“小心點,彆逞能。”陳默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還沒娶媳婦,不能死在這。”
熱列茨笑了笑,抹了把臉上的灰:“放心!我還等著跟您一起喝慶功酒呢!”
很快,剛果的三輛坦克朝著斷牆方向開過來,炮聲震得地麵都在抖。“開火!”陳默大喊著,舉起步槍,對著坦克上的士兵射擊。護衛隊隊員和民兵也跟著開槍,子彈打在坦克上,發出“叮叮”的響聲,卻沒造成任何傷害。
坦克的炮口對準斷牆,“轟隆”一聲,斷牆塌了一半,泥土和石塊落在陳默身邊。“快躲!”陳默拉著一個民兵,鑽進旁邊的地下室。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轟隆”一聲巨響——熱列茨引爆了炸藥!最前麵的一輛坦克履帶被炸斷,歪在路邊,士兵們驚慌地從坦克裡鑽出來,想逃跑。
“就是現在!”陳默大喊著,帶人衝出去,對著士兵開槍。民兵們也跟著衝,手裡拿著鐮刀和斧頭,跟剛果士兵展開了肉搏。
熱列茨也帶著人跑過來,手裡拿著根鋼管,對著一個士兵的後背狠狠砸下去:“看你們還敢炸咱們的房子!”
可剛果的援軍很快就到了,更多的士兵湧過來,對著他們開槍。陳默知道不能戀戰,趕緊喊:“撤!回地下室!”
大家邊打邊撤,回到地下室時,又少了三個民兵。一個年輕的民兵腿被打傷,疼得直哭:“首席領主,我想我娘了,我還能回家嗎?”
陳默蹲下來,摸了摸他的頭,聲音溫柔:“能,肯定能。咱們打贏了,就帶你回家看你娘。”
他看著地下室裡受傷的人,看著空了一半的彈夾,心裡像壓了塊石頭——這樣的消耗,他們撐不了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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