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2月28日,距離最終提名隻剩下一天。在索菲亞執行長官邸,一場關於最終候選人的博弈,在金沙的核心圈內悄然上演。
當天清晨,索菲亞收到了一份來自沙中市總統府的特急手寫信件。信件是用陳默總統恢複得越來越好的左手,緩慢而清晰地寫成的。
陳默總統在信中語氣沉重地寫道:“索菲亞,我聽說了熱列茨的讓位。我讚賞他的道義和對前輩的尊重。但金沙的穩定,高於一切個人情感。保羅有舊日的恥辱,能力不足,雪恥心思太重,我怕,如果保羅重新當執行長,要麼成為透明人,要麼成為橫衝直撞的大榔頭。而熱列茨有未來的希望。我個人意見,熱列茨是下一任執行長的最佳人選。他比保羅更懂基層的民生,更懂現代工業的穩定運行。我希望你能夠堅持專業,以大局為重。”
幾乎在同時,聯合國國際醫院院長布朗教授也通過秘書,向索菲亞執行長發來了一份措辭嚴謹的國際醫療界呼籲。布朗教授在信中強調了熱列茨對沙西醫療事業的巨大貢獻,特彆是他建立的新安全製度對保障工人健康的重要性。
布朗教授在信中寫道:“金沙的繁榮必須建立在健康的民生基礎之上。熱列茨是‘道義高於預算’的堅守者,他的工業成就和對基層工人和勞動人民的深厚情感,是金沙最珍貴的財富。如果熱列茨讓位給保羅,這樣一位水平能力不足,決策風險更高、缺乏成功經驗的領導者,將直接威脅到沙西工業的持續穩定和工人健康保障。我堅決支持熱列茨。”
沙西的露西副市長兼分院院長,則親自給索菲亞寫了一封長信。這封信語氣柔和,卻充滿了醫者特有的專業和不容置疑的堅持。她從一個側麵揭示了熱列茨的內心矛盾。
露西在信中寫道:“執行長,我理解熱列茨對保羅先生的師徒情誼。但他太累了。沙西市和兵工廠需要他。他曾經恨不得將沙西市長辦公室搬進了醫院病房、他曾經為了工人的安全製度不惜和石頭爭吵。如果他當不了執行長,將是金沙的巨大損失。我懇請您,為了金沙工人的安全和人民的幸福,經濟發展的穩定,請讓保羅這個人,留在他最擅長的外交的位置上。”
而同樣的,當天下午,石頭作為民生隊長兼財政主管,私下找到自己的老婆索菲亞。他沒有拿任何報表,也沒有談任何成本,隻談了對保羅這位前輩的道義和理解。
石頭看著妻子,眼神複雜:“媳婦,爹和布朗教授他們說得都對,熱列茨是最好的選擇,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保羅先生不容易。他當年為金沙立過功,卻背負了失敗的恥辱。熱列茨既然願意輔佐他,我們也該成人之美。這是對前輩的尊重,也是金沙道義的一部分。我決定支持保羅先生。”
索菲亞執行長坐在她的沙棗木辦公桌前,桌上堆滿了來自金沙最高層的勸告和命令。一邊是專業、穩定、理性的工業之王熱列茨,得到總統、國際友人、乃至民生之翼露西的全力支持;另一邊,是道義、救贖和個人情感的代表保羅,得到石頭和熱列茨本人的退讓。
她知道,選擇熱列茨,是製度的勝利,是金沙最安全、最專業的道路。但她也清楚,如果她強行違背熱列茨和石頭的意願,將會在核心管理層中留下裂痕,傷了熱列茨的道義之心,也傷了丈夫石頭的體麵。
索菲亞長歎一口氣,那份屬於執行長的米白色西裝套裙,此刻顯得異常沉重。她輕輕敲擊著桌麵,最終沒有做出決定。
最終的執行長候選人,懸念,留在了2013年3月1日的提名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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