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3月4日下午,沙中市總統府。
露西穿著自己的風衣,布朗教授帶著醫療箱,進入了總統府一樓客廳——陳默總統如今的辦公地點。
陳默緩緩站起身來,稱讚露西是女中豪傑。陳默雖然語速慢,但吐字清晰,他看著露西身上的市長服飾,眼中充滿了肯定:“露西市長,你看起來很好。沙西的工人,有你這個溫柔的市長,是福氣。”
“露西,你為什麼有時間來看我啊。”陳默總統看著布朗教授和露西市長,眼中帶著一絲疑惑,他知道露西按理說,現在應該在沙西忙於工廠民生。
露西不敢怠慢,她立刻給陳默抱怨現在的情況:“總統先生,沙西的財政和行政公文卡在執行長官邸,藥品采購預算無法批複,沙西分院的抗生素庫存隻能支撐一周。這已經危及到沙西工人和家屬的生命健康。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陳默總統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他閉上眼睛,思索良久。
他知道,總統和執行長兩個職位經過權力的重新劃分後,在索菲亞時代,財政就已經歸執行長管理了。陳默當年將行政權力全部交給了執行長索菲亞,現在是保羅的時代。他不能插手保羅的民生命令和經濟命令,畢竟這是執行長的職權。但他也清楚,金沙的立國之本是“道義高於預算”,而他的最高權限,是軍隊統帥和紀律負責者。
陳默總統睜開眼睛,他看著露西和布朗教授,語氣緩慢但充滿力量:“我不能簽署經濟命令。但是,總統是管理軍隊的統帥。”
他拿起桌上的筆,在一張紙上寫下了幾行字,然後遞給布朗教授。
“我自己,以總統的名義,批準金沙軍隊儲備的藥物劃撥給國際醫院沙中和沙西醫院來應急。這是軍隊後勤物資的調配,不屬於執行長的經濟權限。”陳默總統語氣莊重,這是他對保羅權力的最後製衡——軍工和生命安全,永遠高於個人行政意誌。
露西和布朗教授的感謝如同山崩地裂。露西知道,陳默總統的這個指令,不僅解決了危機,也再次向核心圈和保羅證明了道義高於預算的最高原則。
隨後,露西和布朗看到陳岩,索菲亞時,氣氛轉為感傷。
索菲亞和娜姆正在客廳的另一側,幫助陳岩整理在瑞士的衣服,陳岩的臉上還帶著對瑞士的憧憬。
石頭走過來,臉上帶著強烈的對妻子的不舍。他看著索菲亞和兒子即將離開,心中五味雜陳。
“露西市長,布朗教授,”索菲亞走過來,臉上帶著一絲疲憊的微笑,“等我從瑞士安頓好陳岩,我很快會和你們寫信的。金沙的製度,需要你們的堅持,謝謝你們。”
布朗教授看著索菲亞,眼神中充滿了不舍:“索菲亞執行長,您是我們金沙最寶貴的財富。您不在,我們都將承擔巨大的壓力。”
露西也走上前,她知道索菲亞在沙西的製度安排是為了大局。她和索菲亞惺惺相惜,此刻隻有沉默的擁抱。
石頭看著他們,心裡清楚,自己即將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支柱——妻子和兒子。他走上前,對索菲亞說:“我會儘力的守好金沙的財政,守好這個家。你放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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