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的草原總是裹挾著灼人的熱浪,黃沙被午後的風卷著拍在裝甲車的防彈玻璃上,留下一道道細密的痕跡。白浩坐在冰冷的裝甲車上,指節夾著一支未燃儘的煙,煙霧在他眼前緩緩散開,模糊了遠處連綿起伏的紅土丘陵。
他來這裡已經一個多月了,可每當夜深人靜躺在臨時營房的硬板床上時,還是會恍惚覺得這一切像場荒誕的夢。一個月前,他還在夏國北方的小城過著平凡的生活,每天看看場子、幫人收收債,周末窩在出租屋裡打遊戲,最大的夢想不過是等自己混出頭後、手頭有錢了,在城裡買個房子,找個賢惠的女人結婚生子。可現在,他的手上結著厚厚的繭,腰間彆著製式手槍,每天的時間被格鬥術、槍械拆解、商業談判技巧和禮儀填滿,連閉眼休息時,腦子裡都在回放教官演示的近身搏擊動作。
“白,發什麼呆呢?”詹姆斯粗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這位前特種部隊成員出身的教官,臉上還留著一道猙獰的刀疤,此刻正將煙蒂摁滅在裝甲車的裝甲上,“聽說你家人是組織的高層,你怎麼還這麼拚命?”
白浩低頭看了看自己虎口處的擦傷——那是今天練習快速拔槍時不小心蹭到的,傷口已經結了痂,帶著隱隱的刺痛。他想起三天前的格鬥訓練,詹姆斯隻用了三招就把他摔在軟墊上,當時他的肩膀幾乎失去了知覺,可他隻休息了五分鐘,就爬起來繼續訓練。白飛飛那天來視察,看到他被汗水浸透的訓練服和有些怪異的胳膊,皺著眉讓他停手休息,可他搖了搖頭,又握緊了拳套。
怎麼敢休息呢?他心裡很清楚,自己能站在這裡,能有機會接觸到這些曾經想都不敢想的東西,全是因為姐姐白飛飛和姐夫夏宇給的機會。在夏國的那個世界裡,他就像一隻被圈養在籠子裡的土狗,每天重複著固定的軌跡,看不到未來的方向。可現在,他能摸到真槍,能聽商業巨鱷講解市場布局,能跟著禮儀老師學習如何在宴會上從容應對——這些東西像海水一樣湧入他的大腦,讓他這顆曾經乾癟的海綿,瘋狂地吸收著養分,一天一個變化。
他已經嘗過了“不平庸”的滋味,就再也回不去了。若是現在讓他回到那個小縣城過著以前那種生活,回到那個一眼能望到頭的未來,他寧願死在這裡。
白浩抬起頭,將煙湊到嘴邊吸了一口,辛辣的煙霧嗆得他喉嚨發緊,卻讓他的頭腦更加清醒。遠處的天空是純粹的湛藍色,幾隻雄鷹展開翅膀,在高空緩緩盤旋,姿態從容而自由。
“詹姆斯,”他的聲音比一個月前低沉了許多,帶著一種從未有過的堅定,“我要變強。”
詹姆斯挑了挑眉,顯然沒料到他會給出這樣簡單的答案。在這個雇傭兵聚集的地方,大多數人拚命訓練是為了活下去,為了賺更多的錢,像白浩這樣家境優渥卻還如此拚命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變強?”詹姆斯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你已經夠強了,這一個月你的進步,比我帶過的所有學員都快。”
這倒是實話。剛開始訓練時,白浩連基本的格鬥姿勢都擺不標準,開槍時會被後坐力震得手腕發麻,商業模擬談判時更是被對手問得啞口無言。可他從不找借口,也從不說累,每天比所有人早一個小時起床練體能,晚上彆人都休息了,他還在營房裡對著鏡子練習禮儀動作,把教官講的商業案例整理成筆記,反複琢磨。
漸漸地,教官們看他的眼神變了——從一開始的敷衍和輕視,變成了後來的認真和尊重。就連一向嚴苛的槍械教官,上次也拍著他的肩膀說:“你的射擊天賦不錯,再練兩個月,能趕上老隊員的水平。”
白浩沒有接詹姆斯的話,隻是望著那些在高空翱翔的雄鷹,眼神裡帶著一絲向往:“我想像它們一樣,能在這高空裡飛自由的飛翔。這個世界太大了,我想看看更多的東西,而不是一輩子困在一個地方。”
他沒說的是,他想變強,不隻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能跟上白飛飛的腳步,為了有天能幫上姐夫和姐姐。為了能在這個混亂卻充滿機遇的世界裡,真正站穩腳跟。他不想再做那個需要彆人保護的“關係戶”,不想聽到彆人背後議論“他不過是靠著家人”,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白浩能站在這裡,靠的是自己的拳頭和腦子。
詹姆斯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天空,沉默了幾秒,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有骨氣。不過你要記住,雄鷹在能翱翔之前,都要經曆無數次從懸崖上摔下來的痛苦。”
白浩點了點頭,也將煙蒂摁滅在裝甲車上。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臉上,映得他眼神裡的光芒格外明亮。他知道,自己現在還隻是一隻在學習飛翔的幼鳥,還有無數的苦要吃,無數的難關要過。但他不怕,因為他已經不再是那個甘於平庸的白浩了——現在的他,正在一點點褪去懦弱的外殼,長出鋒利的爪牙,朝著成為“雄鷹”的目標,一步一步堅定地走下去。
裝甲車的引擎重新啟動,轟鳴聲打破了沙漠的寧靜。白浩靠在車壁上,閉上眼睛,開始在腦海裡複盤今天的訓練內容。明天,等待他的將是更嚴苛的槍械考核和商業談判模擬,但他的心裡沒有絲毫畏懼,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期待。
他的人生,從來到卡隆國的那天起,就已經徹底改變了。而他要做的,就是抓住這個機會,拚儘全力,讓自己的人生,綻放出不一樣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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