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疇……竟有如此神力?這真是聞所未聞。”
“錦州一下,盛京門戶洞開。皇太極……還能撐得住嗎?”
“但他說……隻要歸順,也能享受那‘豐饒普惠’,能治好牲畜的瘟疫,能讓草場永不枯萎。”
一個較年輕的台吉眼中閃過一絲熱切。草原上,牲畜和草場就是命根子。
忠誠開始與生存的本能較量。如果大清這艘船真的要沉了,他們沒必要跟著一起淹死。
洪承疇展現出的力量太過駭人,而他提出的條件又帶著一種詭異的誘惑。
許多蒙古首領開始采取觀望態度,對盛京的征召命令陽奉陰違,暗中則派人試圖更詳細地打探錦州方麵的真實情況。
盛京皇宮,氣氛凝重得如同暴風雨前的海麵。
皇太極端坐在禦榻上,麵色陰沉如水,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扶手。
他並未如外界謠傳那般病重,那次吐血雖傷元氣,卻更激起了他滔天的怒火與不屈的鬥誌。
此刻,他眼中閃爍的不是病態,而是冰冷銳利的光芒,如同被逼到絕境的猛虎。
範文程、多爾袞、多鐸、代善等重臣皆在,人人麵色無比嚴峻。
錦州陷落的消息以及隨後傳來的、那些被釋放俘虜帶來的詳細情報,如同一個個驚雷,炸得他們心神劇震。
“剃發易服……好一個洪亨九!好一個誅心之策!”
皇太極的聲音冰冷刺骨,帶著一種極力壓抑的暴怒。
“他這是要刨我大清的根!要讓我滿洲勇士顏麵掃地,魂靈無依!”
多爾袞咬牙道:“皇上!洪承疇倚仗妖術,如此羞辱我八旗子弟,此仇不共戴天!臣願親率大軍,與那妖人決一死戰!”
多鐸也紅著眼請戰:“皇上!發兵吧!就算他有妖法,我大清勇士何惜一死!”
皇太極猛地一擺手,打斷了他們:
“死?死有何難?但若死得毫無價值,徒長他人氣焰,有何意義?!”
他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範文程身上,“範先生,你怎麼看?”
範文程麵色灰敗,但眼神依舊在飛速轉動,他深吸一口氣,道:“陛下,洪承疇此計,歹毒至極。
其所恃者,無非兩點:一為莫測之妖力,二為惑人之普惠。釋放俘虜,意在亂我軍心,誘我部眾。眼下各旗人心惶惶,漢人包衣暗懷異誌,蒙古諸部首鼠兩端,此乃最大危局!”
他頓了頓,繼續道:“然,其策亦有弱點。
他頓了頓,繼續道:“然,其策亦有弱點。其一,妖力雖強,終非無源之水,必有其限!臣以為,除加緊尋訪天下至陰至穢之物,嘗試汙損其靈效根基外,更需以正克奇,以神破妖!
陛下當即刻下旨,召國中最具法力之薩滿大師與密宗喇嘛,不惜重金,許以高位,令其於盛京及龍興之地設下法壇,開宏大法會,虔誠祭祀長生天、佛祖及我滿洲眾神,祈求降下神力,克製那豐饒邪術!
待兩軍對壘之時,便請這些法力高深之大能親臨陣前,以無上神通、神聖咒語與法器,正麵破其妖法,護佑我大清將士!”
其二,其普惠之言,虛無縹緲,我朝可反其道而行之!”
皇太極眼神一凝:“哦?如何反其道而行之?”
範文程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其一,嚴控輿論!即刻下令,凡散播錦州妖言、動搖軍心者,無論滿漢蒙,立斬不赦!家族連坐!務必以鐵血手段穩住局麵!”
“其二,懷柔拉攏!對滿洲八旗,陛下需親自撫慰,重賞有功,激發其榮辱之心,重申我滿洲根本!對蒙古諸部,可許以重利,增賞賜,通婚姻,穩其心誌!”
“其三,對漢人包衣……”他語氣變得異常冰冷。
“需進一步加強管製,十戶連坐,互相監視!嚴懲任何有異動者!同時,可稍施小恩小惠,如減輕些許勞役,但絕不可讓其抱有幻想!要讓他們明白,唯有緊跟我大清,方有活路,若心存異誌,隻有死路一條!”
皇太極聽完,沉默片刻,緩緩點頭:
“範先生所言甚善。非常之時,需用非常之策。懷柔與鐵血,缺一不可。”
他猛地站起身,一股帝王的威壓彌漫開來,“傳朕旨意!”
“多爾袞、多鐸,整飭各旗兵馬,嚴加操練,隨時準備迎戰!告訴將士們,朕與他們同在!滿洲勇士的榮耀,絕非妖術可辱!”
“代善,你親自去安撫蒙古諸部台吉,朕許他們今歲貢賦減半,另有厚賞!務必穩住他們!”
“範文程,主持肅清內部之事,凡有妄議錦州、動搖人心者,殺無赦!”
“至於洪承疇……”皇太極眼中寒光爆射。
“朕倒要看看,是他的妖術厲害,還是朕的銅牆鐵壁穩固!想讓我滿洲兒郎剃發易服?除非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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