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處,煙塵尚未完全散去,但六人小隊憑借豐富的經驗已然衝出。然而,等待他們的並非獵物的倉皇逃竄,而是蓄謀已久的致命伏擊!
就在他們踏出煙霧的一刹那——
“咻!咻!咻!”
三支纏繞著刺眼雷光的箭矢如同閃電般撕裂空氣,呈品字形射向隊伍後方的弓箭手和法師。
沈歌出手了,目標明確,旨在第一時間壓製對方的遠程和法係輸出。
幾乎同時,劉洛河身形如鬼魅般切入隊伍側翼,他雙手虛握,濃鬱的暗影之力瞬間在他手中凝聚、塑形——兩把通體漆黑、線條流暢、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線的長槍赫然出現。
槍尖閃爍著幽冷的寒芒,直指那名反應迅速的遊擊者和正準備前衝的重裝戰士。暗元素帶來的壓迫感讓兩人動作不由得一滯。
“嘿!”
陳炎則是一個靈巧的側滑步,險之又險地讓過了沈歌的雷箭和劉洛河的暗影槍風,瞬間完成了轉身。
他雙手緊握燃燒著赤紅火焰的闊劍,劍尖遙指那名持刺劍的女劍士,戰意沸騰,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興奮與挑釁。
劉洛河也踏步上前,並未使用剛凝聚的漆黑之槍,而是空著的左手淩空一抓,一柄造型修長、泛著幽光的黑刀出現在他手中。
他單手持刀,刀尖斜指地麵,看似隨意的站姿卻封住了遊擊者和重裝戰士可能的進攻路線,與沈歌的遠程威懾、陳炎的正麵強攻形成了一個完美的三角夾擊陣型。
沈歌則早已再次拉滿長弓,弓弦上搭著的箭矢鎖定了對方因突然遇襲而略顯慌亂的弓箭手和法師,冰冷的眼神警告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場中的局勢因這突如其來的反擊瞬間逆轉。六人小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陣型出現了短暫的混亂。
就在這劍拔弩張、戰鬥一觸即發的間隙,借助剛才製造的短暫空檔和煙霧掩護,三人早已通過極低的聲音和眼神完成了戰術交流。
“怎麼打?”陳炎舔了舔嘴唇,壓抑著興奮低聲問。
劉洛河目光銳利地掃過對方六人,語速極快:“對方配置完整,硬拚吃虧。必須分割壓製。沈歌,你負責牽製後排的弓箭手和法師,不能讓他們安心輸出或控製。遊擊者靈活,重甲皮厚,交給我。陳炎……”
他重點看向陳炎,語氣凝重:“那個女劍士,給我的感覺最危險,她至少是a級水準。你需要全力以赴,纏住她,為我們各個擊破創造時間,有問題嗎?”
陳炎臉上興奮更濃,幾乎咧開嘴:“a級?正好!放心吧,交給我!不過……”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女劍士手中那柄造型優雅、寒光四溢的細長刺劍,“那家夥手裡的劍不簡單,光是看著就感覺值錢,那把劍至少能頂三年生活費!”
劉洛河和沈歌聞言,即使是在如此緊張的氛圍下,也忍不住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前麵聽他說對手不簡單,還以為他戰鬥直覺敏銳,結果後半句直接暴露了本質——這家夥興奮的點,一半在強敵,另一半完全在那把看起來就很貴的劍上!
“至於那個牧師……”沈歌輕聲補充,目光瞥向那位麵帶不忍的女性牧師,“從剛才對話看,她意願不強,可能不會全力出手,暫時可以忽略。但如果她施展治療或輔助法術,我會乾擾她。”
戰術既定,瞬息之間!
煙霧恰好在此刻被地牢的微風吹散些許,清晰地露出了雙方的身影。
陳炎率先爆發,他大吼一聲,腳下地麵被灼熱的鬥氣烙出腳印,雙手揮動,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如同一頭發狂的火犀,徑直衝向那名持刺劍的女劍士。
熾熱的劍風逼迫得女劍士眼神一凜,不得不凝神應對,手中刺劍劃出精準的寒芒,迎向那狂暴的火焰。
幾乎在陳炎動身的同一刻,劉洛河也動了。
他左手黑刀劃出一道幽冷的弧光,並非直接攻擊,而是巧妙地斬向遊擊者的必經之路,同時右手那柄暗元素凝聚的黑色長槍如毒蛇出洞,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直刺重裝戰士盾牌後的視野盲區,迫使兩人無法第一時間支援女劍士,瞬間被劉洛河一人一刀一槍牢牢牽製。
而沈歌,則如同最冷靜的獵手,弓弦連震。
一支支附魔了風元素以增加速度的箭矢,或是纏繞著冰霜意圖減緩行動的箭矢,精準地落在對方弓箭手和法師的腳下、身前,甚至擦著他們的衣角掠過。
她並不追求一擊必殺,而是用連綿不絕、精準無比的遠程騷擾,完美地執行了她的任務——壓製後排,讓他們無法有效支援前方的隊友,並將一部分注意力牢牢吸引在自己身上。
那名女性牧師站在原地,握著短杖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看著瞬間陷入混戰的隊友和明顯被針對、陷入苦戰的女劍士,臉上充滿了掙紮和猶豫,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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