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勞役減免適用於孤老病弱之家;
五、外來投靠者需經議事會審核。三日觀察期;
六、私藏兵器者一經發現。立即驅逐;
七、欺壓弱小者。無論身份。重罰不赦;
八、基金使用須三人聯署。賬目每月公示;
九、巡防隊有權質詢可疑行為。但不得擅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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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爭議之事。五老共裁。林風仲裁權移交議事會。
寫到最後一條。他停頓片刻。劃去了“暫留”二字。改為“移交議事會”。
筆尖落下時。指力失控。戳穿紙麵。
他喘了口氣。從懷中取出最後半粒清心散。乾咽下去。
藥力緩慢擴散。壓製住識海中翻湧的碎片——赫彪的狂笑、幫主臨死前的綠芒、還有混沌熔爐深處傳來的低語:“吞噬更多……更強……主宰……”
他閉眼。以《虛空古經》殘篇鎮守神台。足足半炷香時間。才讓雜念退潮。
門簾掀開。小石頭進來。輕手輕腳放下記錄冊。
“今天沒人逃跑。”他說。“王夯寫了悔過書。願意加入清汙隊。”
林風點頭。“明天讓他帶頭疏通東巷積水。”
“張伯說藥材還能撐五天。之後必須外出采買。”
“記下需求清單。等局勢穩定就派人去北鎮。”
小石頭猶豫了一下。“風哥。你……真的不休息嗎?你的手……”
林風將左手收回袖中。“等事定。”
少年咬唇。沒再問。隻是把記錄冊擺正。退出棚屋。
不久。張伯也來了。他帶來一份核對無誤的賬目。放在桌上。
“基金賬目已錄兩份。一份存棚內。一份交議事會長老。”他說。“你也該歇了。”
林風盯著那本冊子。良久才道:“你們都記得一句話——權力不是刀。是擔子。誰把它當成武器。誰就會被它反噬。”
張伯靜靜地看著他。“那你呢?你扛得住這副擔子?”
林風沒回答。他伸手撫過桌角。那裡還沾著一點乾涸的血跡。不知是誰的。
他忽然想起那個發燒的孩子。已經退燒了嗎?
想起昨夜第一個主動交出匕首的老兵。今天有沒有吃上一口熱飯?
想起張伯翻箱倒櫃找藥時的背影。小石頭熬夜記賬時打盹又驚醒的樣子。
這些事沒有人要求他們做。但他們做了。
因為他站在這裡。
因為他還活著。
他終於開口:“我走之後。以此為準。若有爭議。五老共裁。彆讓人忘了。我們為何而戰。”
張伯凝視著他。慢慢點頭。
棚外傳來腳步聲。是巡邏隊換崗。新的一組已經到位。手持木棍。沿巷道緩緩前行。
林風站起身。走到門口。
夜風拂麵。帶著灰燼與泥土的氣息。
遠處。一盞油燈在某戶人家窗口亮著。像是黑暗中不肯熄滅的星火。
他回身。將《南區十規》卷起。用布條纏好。交到張伯手中。
“明天公示。”
張伯接過。鄭重收入懷中。
林風重新坐下。雙目低垂。呼吸漸緩。
他知道。身體的崩壞正在加劇。基因桎梏如同鎖鏈勒入骨髓。但他不能倒。
至少現在不能。
他抬起右手。指尖輕輕敲擊桌麵。一下。又一下。
像在計數。
也像在等待。
等待最後一道防線築成。
等待自己允許自己倒下。
他的手指再次裂開。血珠順著指縫滑落。滴在桌麵上。形成一個小小的血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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