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很難引起他人的惡感。
偏偏一向對彆人視線敏感的銘瑄不明白那樣的眼神意味著什麼。
他習慣性躲在沈霖身後，緊緊握住他的手，全然不知這樣的動作更惹人憐愛。
沒想到還能見到這麼小的小男孩，幾名年輕女生蠢蠢欲動想要上前，卻因林亦瞥來的血瞳躊躇不前。
這個人好凶。
同樣不理解喜愛這一情緒表達，林亦皺眉，本能將那些人直白的視線當作是某種排斥的信號。
見他們臉上露出相似的困惑，沈霖偏過頭，捂住嘴巴，沒有讓突兀的笑聲打破這一畫麵。
“沈霖，”林亦看不懂彆人對他最原始的善意，但能看懂沈霖在以他取樂，“你也想對練？”
沈霖咳了一聲，拉著一頭霧水的銘瑄快步走上前，“請不要欺負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可憐人。”
銘瑄抬了下頭，假裝沒聽見這一句話。
“嗬。”
隻有五人的新班級自然沒有寬闊的教室，甚至他們的學習地點也並非是在教學樓。
範綾看著眼前熟悉的收容所，不祥的預感愈發強烈。
“這裡就是未來你們上課的地方。”薛月低咳兩聲，手搭在腿上的薄毯上。
“正好這裡有多餘的收容室。”
他們被隔離了。
這樣的想法越發強烈，範綾看了眼身後沉默的幾人。
“薛老師，能告訴我們我們必須遠離其他人的理由嗎？”
“不是遠離，”薛月語調依然平淡，“隻是你們未來不會在學院待太久，所以沒有必要在人滿為患的教學樓特意為你們空出教室。”
範綾不解，“什麼意思？”
“商會和群星會仍對你們虎視眈眈，這種情況下，你們根本不可能在學院安穩上課。”
薛月目光定在銘瑄和林亦兩人身上，“也無法在學院進一步成長。”
“所以學院和各個戰區都達成了協議，還未畢業的你們現在就已經可以去往不同戰區輪替，經曆更多的戰場。”
範綾看了眼沈霖，手指攥起，“我想應該不隻是這樣，”
範綾從未頂撞過老師，她也知道一些事大家心知肚明，不必宣諸於口，但現在她想要學院一個明確的態度。
沒什麼意義，隻是她突如其來的任性。
軍人必須無條件聽從上級的指令，可她已經離開她的家族，在聽從命令前，她想要知曉真正的原因。
起碼死也要死得明白。
“那些戰區是否需要我們作為誘餌幫他們引出叛徒。”
薛月同樣直白，“你們可以這麼認為。”
“不過不僅僅如此，我說過，你們是天才，是彆人趨之若鶩的天才。”
“能在異能枯竭的情況下，在王城救出你們的老師，即便不是作為誘餌，你們也是各個戰區渴求的異能者。”
薛月表情冷淡，說出的話同樣冷漠。
“無論如何，你們的未來隻會在戰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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