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裙子都是典型的八十年代風,高腰收身,裙擺呈自然的a字形,行走間裙角微揚,靈動飄逸。
麵料是細膩厚實的棉布,柔軟貼膚,領口開成優雅的v形,露出一截雪白纖細的鎖骨,襯得膚色越發瑩潤剔透。
沈母挑著裙子,眼睛亮得像盛著星子。
她拉著杭景枝站在鏡前,將一條條裙子比在她身上,忍不住讚歎:“景枝啊,明天不是有聯誼會嘛,阿姨給你挑條裙子!你穿這條紅色的、或者這條湖藍色的,肯定好看!”
杭景枝看著鏡子中映出的裙子模樣,心裡也是覺得好看極了,想到自己手裡沒什麼布票,她下意識地問道:“阿姨,我們買衣服得帶上布票吧?”
沈母笑著拍了拍她的手,柔聲道:“傻孩子,現在政策寬鬆了,像這種成衣,很多都不用布票了。要是扯布做衣才要。”
杭景枝這才鬆了口氣,垂眸細細摩挲著裙擺,說道:“那……阿姨,這裙子我自己花錢買,不能讓您破費。”
沈母哪裡舍得讓她出錢,佯作嗔怪地拍了拍她:“說什麼傻話?就這麼定了!這兩條藍色的跟紅色的,我們都買下,你喜歡哪條就穿哪條,明天一定出彩!”
話音剛落,一道興奮的嗓音打破了氣氛:“寒櫻!”
沈母回頭,便見老友方芸意快步走來,笑容燦爛,抓住她的手親熱地晃著:“可算碰到你了!我這幾天還想著上門找你呢!”
說話間,方芸意目光一轉,落在杭景枝身上,眼前頓時一亮。
隻見眼前的姑娘隻是穿著簡單的棉布裙,烏發如瀑,脖頸修長,眉眼如畫,氣質溫雅,叫人一眼難忘。
方芸意忍不住笑道:“哎呀,這小姑娘是誰呀?怎麼這般水靈!”
沈母眉梢含笑,介紹道:“這是景枝,暫時住在我家。”
方芸意滿臉笑意,目光在杭景枝身上打量著,道:“景枝嗎?你喊我芸姨就好。”
杭景枝忙落落大方地開口:“芸姨好,我是景枝。”
聲音軟軟糯糯,像極了春日軟風拂過耳畔,聽得人心都酥了。
方芸意越看越喜歡,打趣道:“寒櫻,這不會是你家硯坻的媳婦吧?這麼俊俏的姑娘,模樣、氣質、談吐,挑不出一點不好!”
沈母笑著擺擺手:“哪能呢,我家那小子,你還不知道,到現在都還沒個正兒八經的對象,我都愁死了,哪來的媳婦喲。過完今年這生日都26了,我也不知道他未來的桃花開在哪呢?”
說著沈母又是一聲長長的歎氣。
方芸意也跟著歎氣:“可不是,我家那小子,也是,參軍完沒留在部隊,偏偏跑去學醫。現在這一折騰,對象也沒有,急的我。”
聽到這裡,沈母眼睛一亮:“阿紀回來了?”
“是呀,放暑假了。這他選個大學也要選個離家2000多公裡的,也就寒暑假能見他一兩回,剛才還說會好好陪我的呢,要陪我出來逛街,轉眼人就不見了。不然,可以讓他認識認識景枝。”
方芸意的目光忍不住又落在了杭景枝身上。杭景枝感覺自己有點要進狼窩的感覺。
沈母笑嗬嗬地道:“你還不知道吧?明天有個機關組織的聯誼會,你讓你兒子一起來唄,正好讓阿紀和景枝認識認識。對了,阿紀跟我家硯坻也見見,他們都多久沒見了,以前可是一個大院裡長大的,關係好著呢。”
方芸意點頭應下:“行嘞,我回去就跟我家那小子說。”
杭景枝見兩人聊得還挺開心,頗有意猶未儘的感覺,忙跟沈母說:“阿姨,我先把東西拿到車上,順便想去書店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