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下樓回到了客廳。
“阿姨走了。”
杭景枝見沈母走了,終於鬆了一口氣,她高興地抬頭。
秀挺的鼻尖卻不小心擦過沈硯坻那棱角分明的下頜線,兩人皆是一愣。
杭景枝這才發現兩人的距離挨得十分的近,黑暗中她能看到他黑沉深邃的雙眸。
重新回歸安靜的衛生間,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沈硯坻身上灼熱的氣息,像火一樣灼的她也渾身滾燙。
沈硯坻伸手,再次摸索著找到了燈的開關,“啪”的一聲,燈光亮起,杭景枝隻覺得自己的臉頰也滾燙得仿佛要燃燒起來。
她腳步下意識地就要往門口挪動,然而,就在她邁出第一步時,手腕處突然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
她微微側頭,用眼角的餘光瞥見沈硯坻的手,那寬厚的手掌穩穩地握住她的小臂。
沈硯坻的聲音在寂靜的衛生間中響起,帶著一絲沙啞:“我房間裡有跌打損傷藥,自己去拿。”
杭景枝匆忙應下,幾乎在沈硯坻放手的瞬間立刻溜得無影無蹤。
衛生間的門再次關上。
沈硯坻站在花灑下,冷水自頭頂潑灑而下,沿著他刀刻般的下頜滑過頸線,順著肩頭和結實的胸膛一路向下,小腹肌理起伏,水珠沿著肌肉凹線流淌,如同一隻不聽話的手,劃過每一寸緊繃的肌膚。
沈硯坻閉著眼,雙手撐在瓷磚上,水流打在後背,聲音單調,卻無法衝走他腦海中的畫麵。
又細又軟的腰肢、玲瓏起伏的兩團、渾身上下冰肌玉骨、嬌嬌柔柔地依偎在自己懷裡,又乖又怯,像一隻純淨又不自知的小獸。
他下意識地抬手拂過小腹,順手一滑……
他猛地睜開眼,神情瞬間沉了幾分,唇線緊繃,臉色難看得厲害。
他幾乎是強逼著自己將全身肥皂泡沫衝洗乾淨,沒再多停留一秒。
浴室的門“哐當”一聲被推開,他身上的熱氣還沒散去,就已經迅速套上了乾淨的襯衣和軍褲。
即使衣著端正,可出來時,襯衣下擺有些皺褶,那筆挺軍褲下的某一處明顯撐起,連走路都略顯僵硬。
他臉色冷得像冰,眉目緊繃,一路走得筆直。
第二天,杭景枝拿著跌打損傷藥準備還給沈硯坻的時候,發現沈硯坻早就不在了,一問王媽,果然,已經去部隊了。這倒讓杭景枝鬆了口氣。
杭景枝回到房間,整理著這段時間的學習書籍、筆記。
“景枝呀,你這會兒忙不忙?”沈母邁著輕快的步子走進房間,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輕聲詢問正在整理著書籍的杭景枝。
杭景枝趕忙放下手中的書本,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回應道:“阿姨,我不忙,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
“這不是硯坻生日眼瞅著就到了嘛,我琢磨著給他挑個禮物,可我這眼光呐,怕挑得不如意。你年輕,眼光獨到,陪我去參謀參謀唄。”沈母說著,親昵地拉住杭景枝的手。
杭景枝微微一怔,倒是沒想到是沈硯坻的生日快到了。不過,她很快回過神來,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說道:“好呀,阿姨,能陪您給沈營長選禮物,我可樂意著呢。”
兩人相伴出了門,一路來到熱鬨非凡的百貨商店。
80年代的百貨商店,是人們購物的主要場所,木質的貨架擺放得整整齊齊,上麵堆滿了各類商品。
牆上張貼著色彩鮮豔的海報,宣傳著最新的商品。百貨商店裡人來人往,嘈雜的人聲、算盤珠子的劈裡啪啦聲交織在一起,充滿了生活氣息。
她們先來到擺放手表的櫃台前,玻璃櫃台擦得鋥亮,裡麵陳列著上海牌、海鷗牌等各類手表。
沈母指著一塊上海牌的手表,樣式簡約大方,表盤上的指針滴答滴答地走著,扭頭看向杭景枝:“景枝,你瞧這塊表咋樣?硯坻工作時常要看時間,有塊好表方便些。上海牌的,質量有保障。”
杭景枝仔細端詳著那塊表,表盤乾淨利落,表帶是棕色的牛皮材質,透著股沉穩勁兒,確實挺契合沈硯坻的氣質。
她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阿姨,我覺著這塊表挺不錯的,沈營長戴著肯定好看,而且實用。這牌子也是老牌子了,大家都信得過。”
沈母微微眯起眼睛,臉上滿是笑意,剛要讓售貨員把表包起來,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拉著杭景枝就往服裝區走去。
服裝區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衣服,有當時流行的蝙蝠衫、喇叭褲,還有款式經典的襯衫、夾克。
沈母在衣架間穿梭,眼睛不停地搜尋著,瞧見一件米色的腈綸針織衫,拿起來摩挲著麵料,自語道:“這料子摸著舒服,景枝,你看你買給你叔叔怎麼樣?腈綸的,不容易起皺,好打理。”她看向杭景枝,眼神裡滿是詢問。
杭景枝正要開口,隻見沈母已經掛回針織衫,又拿起一件襯衫,在杭景枝身上比劃著,笑著說:“景枝,你看這件襯衫咋樣?這顏色襯硯坻膚色,款式也精神。”
杭景枝瞧著那襯衫,點頭讚同:“阿姨,這襯衫看著真不錯,沈營長穿上肯定帥氣。”
沈母滿意地笑了笑,大手一揮讓售貨員把剛才那兩件都包起來,又走到老年人服裝的區域,打算給沈老爺子也挑一件。邊挑還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平時,家裡連個跟我一起逛街的人都沒有,景枝,多虧了你。”
杭景枝忙應道:“阿姨,怎麼會,我也喜歡逛街。逛街是我們女性的天性,你要喜歡逛街,我以後多陪你出來。”這話逗得沈母開心不已。
挑完給沈老爺子的衣物,沈母的目光落在女裝區域。
她在眾多襯衫、裙子中翻找,眼睛一亮,先拿起一件的確良襯衫,在杭景枝身上比劃著,笑著說:“景枝,你穿這件好看,這款式也精神。的確良的料子,穿著舒服又耐洗。而且的確良現在可流行了,好多人都愛穿。”
杭景枝一眼看去,確實淺藍色清新淡雅,領口處還繡著簡單的花紋,點頭讚同,但是不忍沈母破費。忙說:“阿姨,我有很多衣服了,暫時不打算再買衣服。”
沈母卻說:“你這說的哪的話?哪有年輕姑娘嫌衣櫃裡的衣服多的。”
說著又拿起幾條布拉吉裙子,在杭景枝身上比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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