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坻掃了一眼張雅莉鞋子上那並不明顯的腳印,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裴霜霜同誌是我邀請來的,你的鞋子,我會代她賠給你。”
張雅莉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剛要張嘴反駁,這時,禮儀人員神色匆匆地跑過來,焦急地喊道:“張雅莉,快輪到你上場了,趕緊準備!”
張雅莉一聽,急得直跺腳,她還想跟沈硯坻理論,可又擔心耽誤演出。
她咬了咬下唇,恨恨地瞪了杭景枝一眼,對沈硯坻說道:“沈團長,馬上到我演出了,你快回場內吧。”
然而,沈硯坻的視線根本沒有落在她的身上,他雙手扶著一旁已經站不直身體的裴霜霜。
“裴霜霜同誌,你怎麼了?”
杭景枝隻覺腹部的疼痛一陣強過一陣,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肆意揉捏著她腹部的器官。
她的臉頰滾燙,本就蒼白的臉色此刻更是毫無血色,嘴唇也因疼痛而微微泛白。
她張了張嘴,想要回答,可話到嘴邊,卻又因難以啟齒而咽了回去。
然而,疼痛愈發洶湧,幾乎要將她淹沒。
她緊咬下唇,猶豫片刻後,終是小聲地說道:“我……經痛。”
她的聲音微弱得如同蚊蠅振翅,疼痛讓她幾乎說不出話來。
聞言,沈硯坻沒有絲毫猶豫,將裴霜霜橫抱起來。
張雅莉看到這一幕,眼睛瞪得滾圓,臉上寫滿了震驚與嫉妒。
她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心中的憤恨如熊熊烈火般燃燒。
可此時,禮儀又在一旁催促,她隻能狠狠地跺了跺腳,轉身跟著禮儀朝舞台走去。
在轉身的瞬間,她又回頭看了一眼,隻見沈硯坻抱著杭景枝漸行漸遠,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甘與怨恨。
杭景枝蜷縮在沈硯坻的懷裡,緊閉雙眼,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
她的雙手下意識地揪緊了沈硯坻胸前的衣服,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那是她在這劇痛之中唯一的依靠。
沈硯坻感受到那滾燙的汗珠,心中愈發擔憂,他低下頭,看著她痛苦的模樣,輕聲安慰道:“忍一忍,馬上就到醫院了。”
沈硯坻抱著裴霜霜火急火燎地衝進軍區醫院的診療區,腳步匆忙得帶起一陣風。
他將裴霜霜放在一旁空置的病床上,值班的女醫生聽到動靜,從診室裡快步走出,抬眼瞧見沈硯坻懷中麵色慘白、冷汗直冒的杭景枝,又看了看神色焦急的沈硯坻,趕忙開口詢問:“同誌,這女同誌是怎麼了?”
沈硯坻還沒來得及回答,杭景枝強忍著疼痛,微微顫抖著聲音說道:“醫生,我……我是經痛。”
那聲音微弱得仿佛隨時都會消散在空氣中。
女醫生微微皺眉,眼神中滿是關切與專業的審視,說道:“怎麼痛成這樣了,我先給你打一針緩解一下。”
說著,便轉身準備去拿醫藥器具。
沈硯坻聽聞正打算退出去在外麵等候。
可杭景枝伸手拉住了沈硯坻的衣袖,緊緊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