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底陰沉如墨,各種情緒積聚在眼底。
沈硯坻拿著紙條和試卷,往軍區的鑒定部門走去。
推開門,一股陳舊紙張與化學藥劑混合的氣息撲麵而來。
屋內,一位頭發花白的鑒定人員正坐在堆滿文件和儀器的桌前,專注地研究著一份資料。
見沈硯坻進來,他抬起頭,目光落在沈硯坻手中的東西上,微微挑眉。
“沈團長,今兒怎麼有空來我這兒了?”鑒定人員站起身,微笑著打招呼,聲音帶著歲月沉澱的溫和。
沈硯坻沒有寒暄,直接將紙條和試卷放在桌上,語氣低沉而急切:“趙老,麻煩您幫我看看,這兩份字跡是不是出自同一個人。”
趙老拿起紙條和試卷,仔細端詳著,眼神中透露出專業的審視。
“沈團長,你這是要調查什麼案件嗎?”他一邊觀察,一邊問道。
趙老將紙條和試卷放在特製的台燈下,借助強光,拿出放大鏡,開始逐字比對。
他的眉頭時而緊皺,時而微微鬆開,嘴裡不時發出輕輕的“嗯”聲。
沈硯坻站在一旁,雙手不自覺地握緊,眼睛緊緊盯著趙老的一舉一動,呼吸都不自覺地放輕了。
許久,趙老放下放大鏡,摘下眼鏡,揉了揉鼻梁。
他抬起頭,看著沈硯坻,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從字跡的筆畫走勢、力度習慣以及一些細微的書寫特征來看,這兩份字跡,基本可以確認是同一個人所寫。”
沈硯坻聽到這個結果,臉上的神色冷峻得如同寒冬的堅冰,眸底神色複雜,讓人猜不透。
“確定嗎,趙老?不會有誤?”
他忍不住再次確認。
趙老拍了拍沈硯坻的肩膀,說道:“沈團長,我乾這行幾十年了,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沈硯坻深吸一口氣。
他向趙老道謝後,拿起紙條和試卷,轉身大踏步離開。
許伯琮來找沈硯坻,辦公室卻不見人影,還以為沈硯坻終於知道要給自己放假,好好在家休息一天了呢,抬頭就見沈硯坻神色冷肅的迎麵走來。
“老沈,你這是去哪了?演練結束後你也不知道在家休息一天,一大早又跑來這裡忙公務了。”
沈硯坻將手上的紙條和試卷遞到許伯琮,道:“我剛去了鑒定處。這兩份筆跡是同一個人。”
許伯琮伸手接過,看到手上的試卷和那張紙條眼中滿是驚訝,目光從字跡上移開,看向沈硯坻,追問道:“這是……”
沈硯坻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起伏,似在壓抑著內心翻湧的情緒,緩緩說道:“這是杭景枝之前留的試卷,以及裴霜霜上次送我衣服時留的紙條。”
話語間,透著難以掩飾的複雜情感。
許伯琮聽了,驚訝得瞪大了眼睛,那模樣仿若聽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之事,脫口而出:“景枝妹妹跟裴霜霜是一個人?”
沈硯坻沒有回答,他緊抿著唇,唇線冷硬如鐵。
眼神中透露出複雜的情緒,有震驚、有疑惑,有被戲耍後的憤怒。
這段時間,杭景枝一直扮做另外一個人戲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