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莉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低頭看稿的杭景枝,沒想到在這個地方也能見到不想見到的人,想到上次杭景枝讓自己被眾人指指點點,心中不忿,大步朝杭景枝走過去。
“喂!杭景枝!”
杭景枝聞聲,抬眸見是上次潑了她一臉水的張雅莉,微怔,但還是禮貌地站起來問候:“張同誌,你好。”
張雅莉語氣不善地開口:“你也能來參加這種場合?這可是外交層級的活動。還有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這裡是演職人員通道,閒雜人等不許入內。”
杭景枝聞言抬起頭,眉眼柔婉,聲音也軟軟的,卻不卑不亢:“張同誌,我是被臨時叫來幫忙的。負責今晚報幕的翻譯人員臨時身體不適,我來替她。”
她溫聲補充道:“你們節目的開場詞由我來報幕。”
“你?”張雅莉像是聽了個笑話,冷哼一聲,“報幕全程英語,你行嗎?彆念錯了詞,把我們的節目搞砸了!”
杭景枝沒有動怒,隻是微微一笑,眼神清澈柔和:“放心吧,我隻是讀一段有稿子的報幕詞,不會讓你們的節目有任何出錯。”
張雅莉繼續挑刺,她的目光落在杭景枝身上——一件裁剪合體、風格素雅的淡青色織錦旗袍。
“你穿成這樣也好意思上台報幕?這樣重要的招待宴會,大家都是盛裝出席,可沒有人像你一樣特意過來給外賓看咱們的艱苦樸素?”
杭景枝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神情如水,沒有半點自卑,反而輕聲道:“衣服嘛,貴在得體,體現的不是身價,而是尊重。更何況我也沒指望在人前出風頭。再說了——你上次當眾潑我水的事,我也沒跟你計較,而且我跟你其實也沒什麼冤什麼仇,再說你是張主任的女兒,又是國家文工團的演員,你跟我爭嘴,傳出去也失你的身份。”
張雅莉臉色一僵,咬著牙說不出話來。
她本想讓沈景枝難堪,卻反倒被對方溫溫柔柔、不急不躁一番話堵得啞口無言。
瞬間覺得自己是拳頭砸在了棉花上。
這時,白渺適時走過來,拉住了張雅莉的胳膊,笑容溫婉地打圓場:“好了,雅莉,翻譯人員身體不適,有人能來幫忙是好事。我們一會兒還要準備表演呢,彆耽誤了。”
說完,她輕輕對杭景枝點頭:“那就辛苦你了,我們就拜托了。”
杭景枝微笑回應:“不客氣。”
兩人離開後,張雅莉仍舊氣不過,嘴裡嘀咕著:“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報幕麼,居然讓她這個鄉下來的……”
白渺瞥了她一眼,眼裡一閃而過一抹冷芒,隨意地說道:“其實她隻是照稿念,最關鍵的是那張稿紙……要是臨時找不到了,她怕是一句也說不出來吧。”
張雅莉怔了一下,嘴角頓時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眼裡閃著興奮的光。
“你是說……”
“我可什麼都沒說。”
白渺捂住嘴巴,做出大驚失色的模樣,說道:“雅莉,這是很重要的場合,你可不能做彆的事。”
而後拉著張雅莉往旁邊走去,語氣柔和,“我們快去熱身吧,不然真耽誤演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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