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感激地朝她投去一眼,說了聲謝謝。
林妙妙也跟著站起來,眉頭緊皺:“你們說這些話,是誰告訴你們的?”
有人小聲回:“是張老師說的啊,她還說她丈夫在公安係統上班,事情是真的。”
杭景枝沒有吭聲,隻是眼底一點點沉了下去。
她什麼都沒說,轉身出了教室。
她去的不是彆處,正是張老師的辦公室。
敲門、進門。
張老師正在翻著資料,看到她隻淡淡地抬了抬眼,“你不在教室準備上課,過來乾什麼?”
“張老師,我想請你當麵確認一下。”杭景枝站直身子,問道,“今天學校裡關於我的流言,是不是出自你口?”
張老師輕哼一聲,依舊語帶譏諷:“我可沒說你被人‘弓雖女乾’了,這種話我說不出口。但你昨晚進派出所的事,是不是事實?你一個學生,三更半夜和男人一起在派出所出現,難道我還不能說?”
她頓了頓,臉上浮起得意的笑,“我丈夫可是公安係統裡的人,這點消息,我還真不是信口開河。”
“所以你就可以在沒有了解前因後果的情況下,在學校裡議論學生?”杭景枝依舊語氣溫緩,可一字一句如刀鋒出鞘,“張老師,你身為人民教師,傳播未經查證的隱私流言,是不符合師德的。”
“你可以不喜歡我,但不能憑借自己的立場,用傷人的方式對待學生。”
“更不能以權謀私,借助丈夫的職務,打著‘正義’旗號造謠、傳謠。”
張老師臉色一變:“你在說什麼胡話?你是在指責我嗎?我教你,是為你好!”
“你在學校散播子虛烏有的流言,損害我的名譽,這就是‘為我好’?”
“張老師,你的話讓我懷疑你是否配做一名人民教師。”
“你——!”張老師被她句句逼得臉紅脖子粗,當著隔壁幾個老師的麵,氣得直拍桌子,“你膽子可真大,現在的學生都無法無天了?我今天就讓你寫檢討!”
話沒說完,辦公室門口卻傳來一陣腳步聲。
“你這個小賤蹄子,可讓我找著人了!”
王翠子闖進辦公室,仿佛一頭瘋母豬般衝著杭景枝就撲了過來,嘴裡罵得難聽:
“你這個狐狸精,妖精嘴臉不乾不淨的,要不是你勾搭我兒子,我兒子能進公安局?我撕了你!”
教師辦公室門口擠滿了看熱鬨的學生,抻著脖子往裡探。
張老師立在辦公桌後,眉梢帶了點幸災樂禍,敲著課表冷冷開腔:“杭景枝,我早就提醒過你,女學生自個兒作風不乾淨,總有‘一個兩個’人找上門。現在鬨到辦公室,被人當麵罵——我冤枉你了嗎?”
四下嘩然。
忽然,一道凜冽冷厲的聲音插進喧鬨:“張老師,請你放尊重點。”
人群自動讓出一條道——沈硯坻一身軍裝而來,周身散發著淩冽的寒意,目光淩厲地落在張老師臉上:“汙蔑學生的名譽,這也符合師德?”
他話鋒一轉,指向王翠子,聲音如利刃:“這位王翠子,是警方重點調查對象。她本人涉嫌拐賣人口,她兒子孫全慶,因強製猥褻未遂、家暴及拐賣線索,已被刑事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