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坻微微低頭,看著她:“還沒想起來嗎?”
“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杭景枝有些慌亂。
昨晚的事,她雖然記得不連貫不完整,但有些片段,尤其是那些火熱、曖昧的,她記得太清楚了。
她記得自己捧著他的臉親,記得他抓著她的手,記得她吻了他的唇、咬了他的脖子……
還有車開到醫院停下後,她又強親了沈硯坻,在車裡他低聲啞氣、壓抑地一聲聲喚她名字的模樣。
那種記憶讓她羞恥得想鑽進地縫裡去。
此時她真的是恨不得把腦袋裡這些畫麵都清除掉,希望自己沒想起來。
她裝作若無其事地開口:“……沈團長,我昨晚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也……就當沒發生過吧。”
沈硯坻沒動,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緋紅的臉頰,那眼裡躲閃的目光,聲音比夜風還低:“你記起來了,對不對。”
杭景枝的眼睛輕輕眨了一下,片刻後,她抬起烏瑩清透的眸子,眼神裡著帶幾分歉意和不自在:
“沈團長,你也知道我喝了……加了東西的酒。昨晚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不是我能控製的。”
“所以……都不作數。”
她想模糊掉,想假裝從沒發生過。可是沈硯坻根本不給她台階下。
他一步步逼近,下頜線微微繃緊,黑沉的雙眸牢牢攫住她的視線:“不管你當時意識清不清楚,我們親了,抱了,是事實。”
“我們發生了超出正常男女同誌行為範圍的事。”
什麼叫親了、抱了、發生了超出正常男女同誌行為的事?
他怎麼能這麼一本正經地把事說的那麼曖昧,不能當就是普通男女同誌不小心碰觸了下嗎?
“枝枝……”他叫她名字,昏黃的光線落在他剛棱冷硬的輪廓上,氣息沉冷壓迫,“跟他分手。”
杭景枝眉梢微炸:“誰說親了就一定得分手了?哪有你這樣的邏輯!”
沈硯坻卻忽然低了眼眸,語氣放緩,眼神卻不退反逼。
他說:“你不喜歡我抽煙,我已經不抽了,也跟你保證以後絕對不碰。你不喜歡我哪,我改。我當你的對象……不會比任何人差。”
他的聲音低了些,低啞又微磁的聲音誘惑著她,“包括江妄在內……我的臉……我的胸肌、腹肌、全身上下都不會比江妄差……你會喜歡的……”
杭景枝整張臉“唰”地紅透,明明初春的晚風微涼,此時她卻像被熱風灼燒過一樣。
她震驚地看著他,幾乎不敢相信眼前板著一張臉的沈硯坻在說著什麼虎狼之詞,他瘋了?
“而且你昨晚也說我的臉好看、對我的身材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