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沉舟,我好害怕……”她伸出手,想去拉傅沉舟的袖子。
傅沉舟看著她伸過來的手,身體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避開了。
許知意手僵在半空,臉上的表情一下變得錯愕,又受傷。
“沉舟……你……”
傅沉舟這才發現自己反應太大了,他咳了一聲,語氣硬邦邦地問:“看清搶劫的人長什麼樣了嗎?”
“沒……沒有……”許知意搖頭,眼淚流得更厲害了,“他戴著帽子和口罩,動作特彆快……我當時嚇懵了,什麼都沒看清……”
傅沉舟看著她。
她的表情,她的眼淚,看起來都那麼真。
跟以前每一次,她在自己麵前受委屈時,一模一樣。
可現在,傅沉舟心裡,再也生不出一點憐惜。剩下的隻有冰冷的打量和懷疑。
她說的是真的嗎?
還是……又是一場演給他看的戲?
“醫生怎麼說?”傅沉舟換了個話題。
“醫生說隻是皮外傷,有點輕微腦震蕩,要住院觀察幾天……”許知意小心翼翼地看他的臉色,“沉舟,你會留下來陪我嗎?”
傅沉舟看著她那種期待又依賴的眼神,心裡一陣煩躁。
“公司還有事。”
傅沉舟聲音沒什麼起伏。
“周揚會留下。”
他補充了一句,算是安排。
許知意臉上的血色褪得乾乾淨淨。
她嘴唇哆嗦著,半晌才擠出一句:“……好。”
聲音啞得厲害。
“你去忙……不用管我。”
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擱在以前,傅沉舟早就軟了。
現在,他隻覺得心頭壓著塊石頭,喘不過氣。
演,還在演。
“休息吧。”
傅沉舟丟下三個字,轉身就走,步子邁得又快又大,像是逃離什麼臟東西。
門“哢噠”一聲合攏。
許知意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然後扭曲。
脆弱?委屈?
全沒了。
隻剩下冰冷的恨意。
她盯著那扇門,像是要把它盯穿。
懷疑……
傅沉舟他,竟然懷疑她?
他怎麼敢!
知道了?
不!不可能!
許知意的手攥得死緊,指甲摳進肉裡,帶來尖銳的痛感。
鳳銜青!
肯定是那個賤人!
她咬牙切齒,這個名字像毒蛇一樣盤繞在心頭。
搶走沉舟還不夠,還要毀了她?
做夢!
許知意摸過手機,快速撥出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
“喂。”
聲音又冷又硬,跟剛才那個哭哭啼啼的女人判若兩人。
“動手,現在!”
……
傅沉舟沒回公司。
車子彙入車流,漫無目的地往前開。
窗外的霓虹燈光怪陸離地閃過,映得他臉色陰晴不定。
許知意那張煞白的臉。
鳳銜青嘴角那抹嘲弄。
還有裴淵……
媽的!
傅沉舟煩躁地砸了一下方向盤。
許知意那個“意外”,太巧了。
巧得像個拙劣的劇本。
可他沒證據。
心裡有個聲音在問:你希望是鳳銜青乾的嗎?
如果是,那說明她還在意,還在用這種笨拙的方式鬨彆扭。
如果不是……
她是不是真的就這麼放下了?
放下他,然後……和那個姓裴的……?
心臟猛地抽緊,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
腳下油門一踩到底,引擎發出咆哮,車子猛地躥了出去。
他需要甩掉這團亂麻!
等回過神,車已經停在了城西藝術區的入口。
斑駁的紅磚牆,有點刺眼。
傅沉舟盯著看了幾秒,方向盤一打,車子拐了進去。
還是那條破路。
還是那個塗滿鬼畫符的大倉庫。
鐵門關著。
他把車停在老地方,下車。
倉庫的小門虛掩著。
傅沉舟站了會兒,推門進去。
裡麵空蕩蕩的。
斜射進來的光束裡,灰塵慢悠悠地打著旋。
空氣裡有股舊顏料和塵土混在一起的味兒,有點嗆人,又有點……熟悉。
他走到倉庫中間,停在那根畫著鳳凰的柱子前。
那鳳凰,張揚得像要燒起來。
他伸手,指尖碰到冰涼粗糙的水泥。
那天,她就是靠在這裡。
鳳銜青。
他喉嚨滾動,無聲地念出這個名字。
心口某個地方,又悶又沉。
突然——
角落裡傳來“哐啷”一聲輕響。
傅沉舟身體瞬間繃緊,猛地回頭。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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