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傅的嘴唇哆嗦著,他也沒想到,這個女人竟如此刁鑽,三言兩語,就將一頂謀逆的大帽子,扣在了他們所有人的頭上。
“一派胡言!我等皆是為國為民,一片赤膽忠心,日月可鑒!陛下年幼,是被你與這奸宦蒙蔽了!”
“蒙蔽?”鳳銜青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了,“陳太傅,您是覺得,我那皇弟,是個傻子嗎?”
“還是說,您覺得您比本宮,更了解本宮的親弟弟?”
她向前走了兩步,逼人的氣勢讓陳太傅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本宮不妨把話給你們挑明了。”
“你們這群人,看不慣的,不是這樁婚事,也不是沈淵。”
她伸出纖長的手指,點了點自己,又點了點身後的沈淵。
“你們看不慣的,是本宮一個女人,手握兵權。”
“你們看不慣的,是沈淵一個‘奴才’,掌控廠衛,能查到你們那些見不得光的醃臢事。”
“你們怕的,是皇權集中,是你們這些盤根錯節的世家,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架空皇權,為所欲為!”
她每說一句,那些官員的臉色就更白一分。
因為,她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沈淵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側,他沒有說話,隻是貪婪的凝視著自己殿下那光芒萬丈的側臉。
他想,這世上,再也不會有比她更耀眼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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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尚書,王大人。”鳳銜青忽然點了名。
站在人群中的一個胖官員身體一僵。
“您上個月,剛把您那不成器的侄子,塞進了戶部當主事,對吧?本宮聽說,他連算盤都打不明白。”
“兵部侍郎,李大人。您家在江南私吞的良田,足有三千畝。今年江南大旱,您卻上奏說江南風調雨順,顆粒歸倉,逼得多少百姓賣兒賣女,流離失所。”
“還有你,陳太傅。”鳳銜青的視線,最終落在了為首的老者身上。
“您最疼愛的那個孫子,陳子昂,三年前在街上縱馬,踩死了一個賣花女。您花了三百兩銀子,讓那女孩的家人閉了嘴,又動用關係,把卷宗壓了下去。”
“本宮說的,對,還是不對啊?”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卻像一記記重錘,狠狠砸在每個人的心上。
陳太傅的臉,已經不能用蒼白來形容了,那是一種死灰般的顏色。
他怎麼都沒想到,這些被他們藏得嚴嚴實實的秘密,會被長公主,當著半個朝廷的文官,滿街百姓的麵,如此輕易地揭開!
是沈淵!
一定是他!隻有他掌控的廠衛,才能將這些事情查得如此清楚!
這個閹狗!
“妖言惑眾!來人!將這妖女和奸宦拿下!清君側,靖國難!”
他身後的一些官員也跟著聒噪起來,試圖用聲音來掩飾自己的心虛和恐懼。
“拿下!拿下!”
然而,回應他們的,是一片死寂。
周圍的禁軍和圍觀的百姓,都用一種看傻子般的表情看著他們。
拿下?
拿誰?
拿那個手握京城三大營兵權的長公主?
還是拿那個能讓小兒止啼,手下鷹犬遍布天下的沈閻王?
你們怕不是失心瘋了。
“看來,講道理是講不通了。”鳳銜青無奈地歎了口氣。
她轉過頭,看向沈淵,語氣裡帶著一絲嬌嗔和埋怨。
“都怪你,非要跟他們廢話。”
“現在好了,本宮的開業大典,全被這群老東西給攪黃了。”
沈淵的身體一顫,眸子裡瞬間漫上了無儘的悔意和心疼。
“是臣的錯。”
他俯身,在鳳銜青的手背上,烙下一個虔誠的吻。
“臣,這就讓他們,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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