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瘋了。
他們涕泗橫流,五體投地,用最虔誠的姿態,朝拜著城樓上那道身影。
恐懼,敬畏,狂熱。
所有的情緒,最終都彙聚成了最原始、最純粹的信仰。
無數道看不見的金光彙入鳳銜青的身體。
鳳銜青的鳳袍在風中翻飛,宛如一尊真正的神隻,冷眼睥睨著她的信徒。
不,她就是真正的神隻。
哪怕數萬年的光陰磨滅了許多的東西。
她有些累了。
剛才那場看似華麗的表演,幾乎抽空了她在這個世界能動用的所有心神。
那隻烈焰鳳凰,並非單純的幻術,而是她以一絲涅盤之火為引,真正的,她的一部分真身。
她晃了一下。
身子微微一軟,向後倒去。
一隻強有力的臂膀穩穩地接住了她,將她整個圈進一個滾燙而堅實的懷抱。
是厲淵。
“青青!”
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抱著她的手臂在不住地顫抖。
“我沒事。”
她抬起手,想拍拍他的背安撫一下,卻發現自己連抬手的力氣都快沒了。
“你才是,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厲淵的聲音悶悶的,“那光……沒傷到我。”
當然傷不到你。
鳳銜青在心裡默默吐槽,那玩意兒本來就是天界搞出來糊弄人的,能量駁雜不純,中看不中用,更何況你身上還纏著一絲墨淵的魔氣,神魔相衝,它不躲著你走就不錯了。
“陛下!娘娘!”
被臨時賦予“明君”潛質的謝年,此刻雙頰漲紅,亢奮地衝了上來。
“末將已將丞相蘇遠拿下!請陛下降旨!”
鳳銜青從厲淵懷裡探出半個腦袋,正好對上被兩名禁軍死死壓在地上的蘇遠。
這位不久前還意氣風發,要“替天行道”的丞相大人,此刻發髻散亂,官袍上沾滿了灰塵。
“嘖。”
鳳銜青撐著厲淵的胳膊,慢悠悠地站直了身體。
“放開他。”
禁軍一愣,下意識地看向厲淵。
厲淵沒說話,隻是對著謝年揮了揮手。
謝年雖然不解,但還是立刻照辦。
沒了鉗製,蘇遠像是被抽掉了骨頭,軟倒在地,大口地喘著粗氣。
鳳銜青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丞相大人,你家房頂的風水,好像不怎麼好啊。”
“要不要本宮再給你畫道符,改改運?”
“噗——”
蘇遠喉頭一甜,一口血噴了出來,染紅了身前的地麵。
誅心!
蝦仁豬心!
又他媽說符!
他費儘心機,甚至不惜請動帝君降下“天誅”,結果呢?
不僅沒能傷到對方分毫,反而把自己家給拆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丞相大人,你這血可不能亂吐啊。”
“汙染了京城的風水,本宮還得費神淨化,多不劃算。”
“你看看,本宮這好好的封後大典,你這哇哇吐血,不知道新婚不宜見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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