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兒老是沒夢到這些,她有些時候,都震驚了……
為什麼老是遇到這些,她不應該想她,,是從現代穿越過來,上官婉兒雙手抱著頭,蹲在地上,一直重複說著“為什麼會這樣,我不是一個現代人嘛,老是夢到這些太詭異”
上官婉兒搞清楚到底怎麼個事,為什麼會這樣的……
上官婉兒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指尖幾乎要掐進鬢角。燭火在她麵前搖晃,像是誰在冷笑。她一遍遍喃喃:“為什麼會這樣……我不是從現代來的嗎?我明明記得地鐵、手機、24小時便利店……怎麼老夢到這些?太詭異了……”
夢裡不是長安,不是大明宮,而是金鑾殿的玉階被霓虹燈照得發亮;武則天坐在ed禦屏之後,指尖劃著平板,問她“婉兒,這版詔書用宋體還是黑體?”更可怕的是,每次夢醒,枕邊都多了一枚她從未寫過的朱砂小印,印文是簡體字——“昭容”。
今夜,她決定不再等天亮。她提著那枚小印,赤足穿過掖庭,一路跑到冷宮後的廢井。井壁的青磚縫裡,隱隱透出微光,像有人在另一頭舉著手機電筒。她把印扣在磚縫,用力一旋——
“哢噠。”
磚牆無聲滑開,裡麵是一條狹長通道,牆壁貼著地鐵線路圖,終點站寫著:2號線·大明宮北。通道儘頭,一麵電子屏亮著,正播放她“穿越”那天的監控:人潮湧動的站台,她自己戴著耳機,低頭刷手機,屏幕裡赫然是《全唐詩》電子版,停在她的《彩書怨》。
屏幕下方,一行小字滾動:
【實驗體婉兒,記憶植入第97次,仍出現自我懷疑,建議啟動“昭容”回收程序。】
上官婉兒盯著那行字,瞳孔縮成針尖。原來所謂穿越,隻是彆人編好的夢;所謂現代,不過是另一重牢籠。她忽然笑出聲,笑聲在通道裡來回撞,像碎玉。她抬手,把那枚朱砂小印狠狠擲向屏幕——
“啪!”
屏幕裂開,黑液四濺,通道燈管一節節熄滅。最後一道光熄滅前,她看見裂口後麵,有一間玻璃實驗室,無數個“她”並排躺在艙裡,眉心貼著同樣的電極。
黑暗裡,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機械而平靜:
“實驗體婉兒,第98次蘇醒倒計時:3、2、1——”
上官婉兒深吸一口氣,不再抱頭。她站直,赤足踩進黑液,朝著最深處的那點微光走去。這一次,她要知道,到底是誰在夢誰。黑液浸過腳踝,冰冷得像長安雪夜的上元水。
那點微光忽遠忽近,像有人在提燈引路,又像在逗她踉蹌。
婉兒索性踢開裙擺,撕下一截袖口纏住長發——
“想再把我拖回艙裡?先問問我答不答應。”
她數著自己的心跳,一步、兩步……第七步時,腳下突然一空。
整個人直墜,卻墜得極慢,仿佛有無形的手在托舉。
四周亮起細碎的光斑,像銀河倒灌,卻全是她“前世”的記憶碎片:
地鐵閘機、公司打卡、奶茶、彈幕、核酸檢測碼……
每一幀都在嘲笑:
“看,這就是你念念不忘的‘現代’。”
婉兒冷笑,抬手抓住最近的一塊碎片——
那是她“穿越”當天,手機上的《全唐詩》電子版。
指腹剛觸到屏幕,碎片忽然化作一紙詔書,
朱砂小印“啪”地蓋下,印文卻是:
【注銷】
“注銷我?”
她揚聲,聲音在虛空裡激起一圈圈漣漪。
“誰給你們的權限!”
回應她的,是無數道自己的聲音,機械疊加:
“實驗體婉兒,權限來自‘上層敘事’。”
“你隻是一段被廢棄的支線,讀者點擊率低於0.01。”
“回收後,記憶將融成‘昭容’模板,供下一批穿越女配使用。”
“支線?模板?”
婉兒怒極反笑,一口咬破指尖,血珠滾成細小的篆字:
“上官”二字,懸在掌心,像兩粒熾紅的星。
“我三歲識字,五歲能詩,十四歲入掖庭,廿一歲稱內舍人——
你們把我的人生,剪成素材庫?”
血字驟然放大,化作赤色鎖鏈,劈開周遭銀河。
碎片紛紛剝落,露出後麵真正的“殼”:
一座巨大的數據塔,塔身由無數透明艙室堆疊,
每一間都躺著一位“婉兒”:
漢服的、西裝的、戰損的、賽博的……
她們同時睜眼,瞳孔裡滾動著同樣的代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