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菌戰研究所被神秘端掉,如同在冀南日寇的心臟上狠狠剜了一刀。日軍高層在震怒和恐懼之餘,也開始了更加瘋狂的反撲。他們不再僅僅將“幽靈”視為一個需要清除的個體或小團體,而是上升到了“威脅帝國聖戰根基的未知存在”的高度。一場針對“幽靈”及其可能關聯力量的、代號“拂曉淨網”的大規模清剿行動,在極度保密的狀態下悄然展開。
這一次,日軍改變了策略。他們不再單純依賴技術裝備和大隊人馬掃蕩,而是采取了更為陰險和細致的手段。大批經過特殊訓練、精通當地方言和習俗的特務、漢奸,化裝成貨郎、乞丐、難民甚至風水先生,如同汙水般滲透到冀南的村鎮、田野。他們的任務隻有一個:搜集一切關於“異常現象”、“能人異士”以及抗日武裝活動的情報,重點排查近期有無陌生人出現、有無無法解釋的事件發生,試圖從中找出“幽靈”的蛛絲馬跡。
同時,日軍在各交通要道、大小路口增設了無數明暗崗哨,嚴格盤查過往行人,對根據地進行嚴密封鎖,企圖扼殺遊擊隊的活動空間和信息流通。
一時間,冀南敵後的氣氛再次緊張起來。遊擊隊的好幾個秘密交通站被迫中斷,一些外圍關係暴露被捕。龍淵和老周都明顯感覺到,行動受到的製約越來越大,與外界的聯係也變得困難。
“鬼子這次是下了狠心,要用篩子把咱們根據地篩一遍啊。”老周憂心忡忡地對龍淵和馬奎說,“我們的人活動越來越難,很多鄉親也被盯上了,不敢輕易和我們接觸。”
馬奎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他娘的,這些狗特務像蒼蠅一樣,趕不儘殺不絕!真恨不得帶人出去跟他們明刀明槍乾一場!”
“硬拚不是辦法。”龍淵冷靜地分析道,“敵人就是想逼我們暴露。我們現在需要的是眼睛和耳朵,需要知道這些特務的具體活動規律和據點。”
然而,在敵人如此嚴密的封鎖和滲透下,獲取精準的情報變得異常艱難。傳統的偵察方式風險極高。
就在龍淵苦思破解之法時,他注意到了身邊一些細微的變化。
他隱蔽居住的村莊,是一位名叫趙老栓的堡壘戶家中。趙老栓是個沉默寡言的莊稼漢,平時除了種地,就是編些筐簍補貼家用。這幾天,龍淵發現,趙老栓出門下地或者去集市賣筐的時間似乎更早了,回來得也更晚了,而且每次回來,看似無意的閒聊中,總會夾雜著一些信息:
“東頭王寡婦家昨天去了個收舊家具的,口音不對,在村裡轉悠了半天,也沒見他收到啥東西……”
“村南土地廟後牆,不知道哪個缺德玩意用白灰畫了個歪歪扭扭的圓圈……”
“鎮上‘福順昌’雜貨鋪新來了個夥計,手腳麻利,就是老愛打聽咱這十裡八鄉有沒有啥稀奇事……”
起初,龍淵並未特彆在意。但類似的“閒話”,他從不同村民的口中,陸陸續續聽到了更多。放羊的娃子會說起在山坡上看到幾個生麵孔在量地圖;河邊洗衣的婦人會嘀咕哪個外鄉人老在渡口轉悠;就連村口曬太陽的老人,也會眯著眼念叨哪個貨郎的擔子看著輕,不像真做買賣的……
這些零碎、看似無關緊要的信息,起初如同散落的珍珠。但當龍淵靜下心來,將它們與老周那邊得到的一些有限情報相互印證、拚湊時,一幅關於日偽特務活動網絡的、相對清晰的草圖,竟然慢慢浮現出來!
龍淵心中豁然開朗!他明白了,這就是人民的力量!鬼子再狡猾,特務再偽裝,也逃不過千千萬萬老百姓雪亮的眼睛!他們或許不懂什麼高深的戰術,但他們用最樸素的方式,將自己看到、聽到的“不對勁”傳遞了出來。
“老周同誌,馬隊長,我們有辦法了!”龍淵找到他們,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鬼子想用特務滲透我們,我們就用人民的海洋把他們淹沒!”
他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計劃:不再僅僅依靠專業偵察員,而是廣泛發動基本群眾,建立一張覆蓋整個根據地乃至敵占區邊緣的“無形情報網”。利用老百姓日常生產生活的便利,在不引起敵人警覺的前提下,搜集、傳遞一切可疑的人、事、物的信息。
“但是,怎麼傳遞?怎麼保證安全?老百姓大多不識字,而且直接接觸太危險。”老周提出了現實的顧慮。
“我們有我們的辦法!”這時,趙老栓不知何時走了進來,他搓著粗糙的手,臉上帶著莊稼人特有的憨厚與精明,“龍先生,你們文化人有點子,咱們老百姓,也有老百姓的‘路數’。”
在趙老栓和其他幾位可靠的堡壘戶、村乾部的參與下,一套充滿民間智慧的、非接觸式的信息傳遞體係被迅速建立起來:
“標記”係統:在村頭大樹、路口石碾、破廟牆壁等不起眼的地方,用隻有自己人懂的暗號做標記。比如,一個看似隨意的柴火捆擺放方式,一塊石頭的位置移動,牆上一道刻痕的新舊程度,都代表著特定的含義——“此處有可疑人員”、“安全,可通過”、“有狗特務)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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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郎”網絡:利用走村串鄉的貨郎、磨刀匠、劁豬匠等職業做掩護,將情報藏在貨擔的夾層、工具的暗格裡,通過固定的路線和交接暗語進行傳遞。這些職業流動性強,接觸麵廣,不易引起懷疑。
“童謠”與“諺語”:將需要傳遞的警告或信息編成看似普通的童謠或農家諺語,讓孩子們在玩耍時傳唱,或者由婦人們在閒聊時“隨口”提起。比如,“東村來了個黃鼠狼,不偷雞來光望窗”可能就暗示東村有特務在窺探。
“煙火”與“燈光”:在夜晚,利用在不同位置、不同次數點燃的篝火以燒荒、驅蚊為借口),或者窗戶燈光的明滅變化,傳遞簡單的信號。
這些方法,土得掉渣,卻極其有效。它們深深植根於群眾的日常生活,與這片土地融為一體,讓那些習慣了城市作戰和正規偵察的日偽特務根本無法察覺,更無從破解。
龍淵也適時地讓葫鬨鬨參與到這場人民的戰爭中。他不再追求大規模的能量爆發,而是進行極其精細的微操。比如,讓鬨鬨輕微乾擾某個盯梢特務的懷表,使其走時不準,導致其錯過交接時間;或者,讓某個漢奸腰間的手槍撞針在關鍵時刻“鬆動”一下,無法擊發,製造混亂和恐慌;甚至,利用鬨鬨的感知,遠距離確認某個被標記的“可疑人物”身上是否攜帶武器或密信,為群眾的判斷提供佐證。
人民的智慧與龍淵、鬨鬨的超常能力,在這張無形的網絡上完美結合。
一天,根據多個村莊彙集來的信息顯示,一批化裝成災民的特務,正秘密向遊擊隊經常活動的一個山區集結,似乎準備進行一次針對性的埋伏。
龍淵和馬奎決定將計就計。
在特務們預設的伏擊圈外圍,老百姓們“恰好”在那幾天大規模上山砍柴、采藥。他們按照“標記”係統的指引,看似無意地將一些乾枯易燃的灌木叢堆積在特務藏身地的上風口。孩子們在山坡上放風箏,風箏線卻“不小心”纏住了樹枝,留下了不易察覺的標記。
行動當晚,當那群自以為隱蔽完美的特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等待著遊擊隊入甕時,他們身後的山坡上,幾堆由老百姓“無意”留下的柴火,被馬奎派出的神槍手用帶火的箭矢點燃!山風一吹,火借風勢,迅速蔓延,雖然不是大火,但那濃煙和灼熱,正好將特務們的藏身之地暴露無遺!
與此同時,周圍山頭上突然亮起了無數火把,敲響了鑼鼓,呐喊聲震天動地!“抓特務啊!”“彆讓狗漢奸跑了!”
埋伏的特務們嚇得魂飛魄散,以為被大軍包圍,倉皇逃竄,結果正好撞進了馬奎帶領的遊擊隊早已設好的真正埋伏圈,被一舉全殲!
類似的場景在冀南各地不斷上演。日偽特務們驚恐地發現,他們仿佛陷入了一個無形的泥潭。無論他們偽裝得多好,行動多隱秘,總會有各種“意外”發生,總會被莫名其妙地識破、包圍、消滅。他們感覺仿佛每一塊石頭、每一棵樹木、每一個看似麻木的農民,都在無聲地注視著他們,隨時可能變成要他們命的武器。
“拂曉淨網”行動徹底失敗了。日軍非但沒有找到“幽靈”,反而損失了大量精心培養的特務,對根據地的控製力進一步削弱。他們真正領教了什麼是“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
龍淵站在村頭,望著在田間辛勤勞作、臉上帶著平和笑容的鄉親們,心中充滿了敬意和力量。他輕輕撫摸著胸前的葫蘆。
“鬨鬨,看到了嗎?這才是最偉大的力量。我們或許有一些特彆的能力,但真正讓敵人陷入絕望的,是這千千萬萬覺醒的人民。他們,才是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是不可戰勝的。”
葫鬨鬨傳遞來一陣深沉而共鳴的意念,它似乎也理解了這種紮根於泥土、源於億萬生靈的磅礴偉力。
冀南的“幽靈”,從此不再是一個孤獨的傳奇。他融入了人民的海洋,成為了這片土地上所有不屈意誌的象征與尖刀。日寇的噩夢,遠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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