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機場的危機解除,如同撥開了籠罩在桂柳戰場上的一團陰雲,但龍淵深知,岡村寧次與“櫻花社”絕不會因一次挫敗而收手。審訊“夜梟”的工作由第四戰區情報部門的專家接手,龍淵和鬨鬨則暫時留在機場休整,同時協助李振邦上校進一步加強機場的精神防護體係,鬨鬨更是留下了一些微弱的能量印記在關鍵崗位人員身上,作為抵禦精神侵蝕的“護身符”。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就在龍淵以為能稍作喘息之際,趙峰帶著一份新的情報和一絲疑惑找到了他。
“龍先生,戰區指揮部轉來一封梧州商會會長的密信。”趙峰將一份抄錄的電文遞給龍淵,“信中提到,有一支規模不小的梧州商人隊伍,攜帶大批緊急籌措的藥品、橡膠、桐油等戰略物資,正突破日軍封鎖線,欲送往柳州支援前線。預計明日午後抵達。”
龍淵接過電文,目光掃過:“這是好事啊。前線確實急需這些物資,尤其是藥品和橡膠。”
“起初我們也這樣認為,”趙峰眉頭微蹙,“但結合我們掌握的情報,有些細節讓人生疑。首先,這支商隊聲稱突破的封鎖線區域,恰是日軍近期活動異常頻繁的地帶,他們能如此順利通過,未免太過巧合。其次,根據商會內部我們同誌傳來的側麵消息,這位牽頭組織物資的‘陳明德’商人,雖然確實是梧州本地富商,但近半年來行為有些反常,深居簡出,與以往樂善好施、積極參與抗日的形象有所出入。最重要的是,”趙峰壓低了聲音,“‘夜梟’在零碎的供詞中,曾模糊提到‘櫻花社’有一項‘李代桃僵’計劃,利用偽裝的身份進行滲透破壞,目標直指大後方的物資集散地和交通樞紐。”
龍淵的眼神銳利起來:“你的意思是,這支所謂的‘梧州商人支援隊’,很可能就是‘櫻花社’‘李代桃僵’計劃的執行者?”
“不無可能。”趙峰點頭,“他們打著運送緊缺物資的旗號,很容易獲得信任,一旦進入柳州,尤其是靠近機場、倉庫等要害區域,突然發難,後果不堪設想。但我們沒有確鑿證據,僅憑懷疑,無法拒絕這批可能真是雪中送炭的物資,也不能輕易扣押這些‘商人’,以免寒了真正愛國商人的心。”
龍淵沉吟片刻,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胸前的葫蘆。鬨鬨似乎感知到了他心中的疑慮,散發出溫潤的綠光,傳遞出“探查”、“辨彆”、“偽裝”的意念。
“真偽之辨,或許鬨鬨可以幫忙。”龍淵抬起頭,“它對於能量和生命氣息的感知遠超常人,能夠看穿許多偽裝。明日商隊抵達時,我們親自去‘迎接’,讓鬨鬨暗中探查。若真是愛國商人,我們夾道歡迎;若是魑魅魍魎,就叫他們原形畢露!”
次日午後,柳州城外的臨時檢查站,氣氛看似熱烈,實則暗藏警惕。龍淵、趙峰與機場、城防的部分官員一同在此等候。遠遠地,一支由騾馬、挑夫和幾輛老舊卡車組成的隊伍出現在塵土飛揚的道路儘頭。隊伍前方,幾名穿著體麵綢衫、頭戴禮帽的中年人策馬而來,為首一人方麵大耳,笑容可掬,正是情報中提到的“陳明德”。
“各位長官,辛苦了!辛苦了!”陳明德利落地翻身下馬,抱拳行禮,一口略帶粵語口音的官話十分流利,“鄙人梧州陳明德,聽聞前線將士浴血奮戰,物資匱乏,特聯合梧州工商界同仁,傾儘所能,籌措了這批藥品、橡膠等物,略儘綿薄之力,望能解燃眉之急!”他言辭懇切,表情自然,身後那些“商人”和“夥計”們也紛紛附和,臉上帶著風塵仆仆的疲憊與“終於到家”的欣慰。
守軍官兵們聞言,臉上不禁露出感激和歡迎的神色。連陪同的幾位柳州官員也上前熱情寒暄,查驗對方出示的梧州商會證明文件和物資清單,看上去並無破綻。
龍淵冷眼旁觀,這陳明德言行舉止幾乎滴水不漏,但他敏銳地注意到,陳明德下馬時動作略顯僵硬,抱拳的雙手指關節粗大,虎口有不易察覺的老繭,這絕非普通養尊處優的商人該有的手。他身後幾個“夥計”,雖然穿著粗布衣服,低眉順眼,但眼神偶爾掃過檢查站的防禦工事和遠處的機場輪廓時,會閃過一絲極難察覺的審視與冷厲。
“陳先生高義,我代表前線將士感謝諸位!”一位柳州官員激動地說,“物資我們急需,這就安排人手清點接收,諸位也請進城休息……”
就在這時,龍淵胸前的葫蘆,微不可查地輕輕震動了一下。鬨鬨的綠光並未大範圍擴散,而是凝聚成極其細微的絲線,悄無聲息地向前延伸,如同無形的觸手,輕輕觸碰著以陳明德為首的那些“商人”和“夥計”。
瞬間,一股混雜著“偽裝”、“敵意”、“陰冷”、“殺戮”的負麵能量信息流,透過綠絲線反饋回來!在鬨鬨的感知中,這些人的表象之下,隱藏著截然不同的能量核心——充滿了暴戾、訓練有素的軍事氣息,以及一種被特殊方法掩蓋、但本質陰邪的精神波動。他們的“善意”和“風塵仆仆”都是精巧的表演,內在的實質是冰冷的殺意和破壞欲!尤其那個陳明德,其能量核心最為強大和隱晦,仿佛一個被精心偽裝的毒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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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鬨鬨警惕的是,在那些物資車輛上,它感知到了被巧妙隱藏在貨物深處的、結構精密的爆炸物和幾件散發著特殊能量波動的器物,那並非普通炸藥,似乎帶有某種腐蝕和乾擾性質!
“龍淵,”“假”,“危險”,“爆炸”,鬨鬨急促而清晰地傳遞著警示,並將感知到的“能量偽裝”結構和那些隱藏爆炸物、邪器的位置,以精神圖像的方式直接映射到龍淵的腦海。
龍淵心中凜然,果然如此!他麵上不動聲色,反而帶著笑容走上前,對陳明德說道:“陳先生和諸位鄉親不辭辛勞,冒著生命危險送來緊缺物資,實在令人敬佩。龍某代表特彆行動隊,在此謝過。”他一邊說,一邊看似隨意地伸出手,欲與陳明德握手。
陳明德眼中閃過一絲極快的遲疑,但眾目睽睽之下,也隻能笑著伸出手。兩手相握的瞬間,龍淵並未運力,但鬨鬨凝聚的一絲極細微的淨化能量已順著接觸點探入,如同試紙般觸碰對方能量核心外的“偽裝層”。
“滋……”一聲極其細微、常人無法聽聞的能量摩擦聲響起。陳明德臉色猛地一變,仿佛被針刺般想要縮回手,但龍淵的手如同鐵鉗般紋絲不動。
“陳先生的手,似乎不像常年撥算盤的手啊。”龍淵依舊微笑著,但眼神已變得冰冷如刀,“這老繭,倒像是常年握槍、練刀留下的。”
此言一出,現場氣氛驟然凝固!陳明德身後的“夥計”們下意識地做出了戒備姿態,手紛紛摸向腰間或身後的扁擔、繩索。
“長……長官說笑了,”陳明德強自鎮定,試圖掙脫,“鄙人早年也曾習武強身,後來才經商……”
“是嗎?”龍淵打斷他,聲音陡然提高,“那閣下身上這股揮之不去的‘櫻花社’的臭味,也是早年習武留下的嗎?!”
“櫻花社”三字如同驚雷,在場所有守軍官兵和官員臉色大變,瞬間嘩然!
“動手!”陳明德——或者說偽裝成陳明德的日軍特務頭目——知道身份暴露,猛地暴喝一聲,周身那股陰冷的能量爆發開來,試圖掙脫龍淵的手並製造混亂。
然而,龍淵早有準備,手腕一抖,一股暗勁透出,瞬間震散了對方凝聚的能量,同時另一隻手如閃電般探出,直取其咽喉!與此同時,趙峰和周圍早有準備的特彆行動隊隊員如猛虎下山,撲向那些試圖反抗或引爆身上炸彈的“夥計”。
鬨鬨的綠光也在這一刻全麵爆發!不再是細微的探查,而是形成了強大的禁錮力場,精準地籠罩住每一個特務,尤其是他們試圖引爆爆炸物的動作,被綠光強行中斷、壓製!那些隱藏在貨物中的爆炸物和邪器,也被綠光標記、隔離,無法被遠程激活。
戰鬥爆發得突然,結束得也迅速。這群“櫻花社”精銳特務雖然訓練有素,但在龍淵、趙峰和行動隊的迅猛打擊下,尤其是在鬨鬨全方位的精神乾擾、能量禁錮和物理輔助下,根本沒能組織起有效的反抗,很快就被全部製服。那個假“陳明德”在龍淵手下也沒能走過三招,便被卸掉關節,死死摁在地上。
搜查隨即展開。當官兵們從那些“物資”中起出偽裝巧妙的烈性炸藥、特製燃燒彈以及幾件能夠乾擾通訊、甚至散發毒氣的詭異法器時,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若是讓這批人和物資混入柳州,後果不堪設想!
真正的梧州商會會長隨後被緊急聯絡確認,他驚愕地表示,陳明德商人及其家眷已於半月前“意外”失蹤,商會正在暗中尋找!眼前這個,顯然是“櫻花社”精心挑選並偽裝頂替的冒牌貨!
真相大白,柳州城內軍民既感到後怕,又對龍淵和鬨鬨更是敬佩感激不已。若非他們憑借超凡的洞察力和器靈的神奇能力,這次精心策劃的滲透破壞行動幾乎就要得逞。
“好一個‘李代桃僵’!”龍淵看著被押走的假陳明德,對趙峰和聞訊趕來的李振邦上校沉聲道,“日寇亡我之心不死,手段愈發陰險狡詐。今後對於所有外來人員、物資,尤其是聲稱突破封鎖線送來的,必須加倍警惕,建立更嚴格的核查機製。”
他低頭看向胸前的葫蘆,鬨鬨的綠光平和而穩定,傳遞著“偽裝已破”、“危險解除”的意念,同時也帶著一絲對新獲得“識破偽裝”能力的理解和掌握。
龍淵輕輕撫摸著葫蘆,心中暗歎:“鬨鬨,你又立下一大功。看來,‘櫻花社’為了達到目的,已然無所不用其極。我們麵臨的,不僅是明槍明炮,更是這暗流湧處的詭計與偽裝。”
器靈相助,識破假“梧州商人”真麵目,再次挫敗了“櫻花社”的陰謀,守護了柳州的安全。然而,龍淵也清楚,經過這連續幾次的失敗,無論是日軍還是“櫻花社”,下一次的反撲,必然會更加凶猛和難以預料。他與鬨鬨,必須做好迎接更大風暴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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