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墨淵辰,準確的說這一回我叫墨淵辰。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身兼數職——無極大陸天青宗,落雁峰的峰主、長老、內門弟子、外門弟子,哦對了,還有雜役。
沒辦法,誰讓落雁峰從始至終就隻有我一個活物呢。
五千年前那會兒,我的便宜師父嗝屁了,我一個人看著彆的峰頭弟子滿堂、長老成群,再瞅瞅我這光禿禿的落雁峰,風一吹都能聽見回聲,實在是冷清得不像話。於是我琢磨著,乾脆用分身去參加宗門的收徒考試,自己把自己招進落雁峰。
就這麼著,我開始了和自己演對手戲的日子。除了收徒增加人口,每隔千百年,總得安排點“意外”:要麼是峰主壽終正寢,要麼是長老修煉走火入魔沒了,再不就是在外曆練的弟子遇上妖獸橫禍……反正每次都能順理成章地讓某個分身“下線”,再讓另一個分身頂上來。宗門的人看著落雁峰“新老交替”得順順當當,還總誇我們峰頭傳承有序、薪火不絕,每次聽到這話,我都得憋著笑拱手稱謝。
本來日子就這麼不鹹不淡地過著,直到千年前,宗門突然下了個任務——每座峰頭派一名弟子,去天淵大陸給妖族支教,百年一換。
我一聽就來了興致。天淵大陸啊,那地方我早有耳聞,時間流速比無極大陸慢上百倍,簡直是為我這種閒得發慌的人量身定做的。雖說那兒靈力稀薄,可我又不需要修煉——說來也怪,不管到了哪個世界,我的修為總能自動調整,剛好卡在那方世界規則能承載的頂點。以前還較勁想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現在懶得費那勁了,反正到哪都是“老天爺”,折騰啥?
這事隻有我自己知道,各個分身的修為展現調整的有高有低,在宗門裡不拔尖也不墊底,混吃等死不好嗎?可惜,我就是他媽死不了。
天淵大陸這麼大,妖族的風土人情又有意思,說話還好聽,時間還過得慢,憑什麼不好好逛逛?這麼多光陰攥在手裡,不慢慢揮霍,難道留著發黴不成?
這不,我現在正以“落雁峰外派弟子”的身份在天淵待著,已經是第九個百年了。昨天剛給隔壁山頭的熊妖崽子們講完《熊族基礎吐納術入門》,今天打算去東邊的迷霧森林看看,聽說那兒的狐族新釀了果酒,正適合這慢悠悠的日子。
至於落雁峰?放心,我早留了分身回去“接任”峰主之位,這會兒估計正板著臉給其它分身訓話呢。
……
你盯著我褲腿上掛著的東西看?沒看錯,就是隻王八。
這是我徒弟,名兒叫“囚兒”。
說起來也是緣分,千年前我頭一回來天淵支教,在溪邊石頭縫裡瞅見它——那會兒這小王八蛋正卡殼裡撲騰,四腳亂蹬就是出不來。我閒得慌,伸手想去逗逗,好家夥,這狗東西一口下去,直接把我留了半年的手指甲給啃掉了。
當時氣得我真想架口鍋燉了它,可低頭一看,這玩意兒小得跟小孩拳頭似的,殼硬肉還少,實在不夠塞牙縫。再說……咳,就當是它肚子裡沾了點我的“骨肉”吧。至於名字,一來是看它卡在殼裡活像個戴枷的勞改犯,二來是踢它一腳能滾出老遠,活脫脫一個圓滾滾的球兒,“囚兒”這名字就這麼定了。
天淵大陸的妖族有意思得很,每隔萬年換算成外麵也就百年),總有天賦異稟的家夥渡天劫飛升。可這王八羔子,跟我混了快十萬快一千年了)年,修為沒見長多少,天劫的影子更是毛都沒瞧見。就是個混吃等死的貨,自己不慌不忙,每天縮在殼裡曬太陽,餓了就叼我褲腳要吃的。
更邪門的是認主本事。我每次換個身份回天淵,哪怕化成個賣糖葫蘆的老頭,它都能隔著億萬裡地聞著味兒找過來,鼻子比狗還靈,我很懷疑他爹是二郎真君的哮天犬。尤其我長途跋涉的時候,這貨就死死叼住我褲腳,跟個掛件似的掛著,甩都甩不掉,有時候嫌它礙事想丟了,我就紮下弓步,收腰提氣,手臂輪圓大喊一聲“走你”,它就會化作流星飛出,又像會瞬移一般光速返回,我又懷疑他媽和廣寒宮搗藥的那位賽跑時有了一腿。
罷了罷了,養著吧,吃了我那麼多天材地寶,等長大點燉湯喝,要不等再大點馱著我溜達也不錯。反正我時間多,就帶著它這隻小王八,慢慢把這天淵大陸逛個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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